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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山又棲谷與君能識否

第二百二十二章 思考

枕山又棲谷與君能識否 旖忘川 2692 2022-11-28 01:11:07

  【感謝郁瑋、莫得說話吖,今天盡是遇到可愛的人?!?p>  “很簡單,因?yàn)樗吹侥懔?。”狼尾男子閉了閉眼睛嘆了口氣。

  “……”

  “她其實(shí)是個很敏感、心思很細(xì)膩的人。這一點(diǎn)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彼结t(yī)生的身邊,“不諳世事是真的,但她對感情其實(shí)是很純粹的,你辜負(fù)了她,你的放任和幫兇沒有兩樣。事實(shí)上你就是幫兇?!?p>  “……”醫(yī)生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我只希望她可以活著。”

  “你為了她活著,殺死了她的孩子。你還指望她謝謝你?她可以有自己的選擇,每一次你都要強(qiáng)行幫她決定。現(xiàn)在她決定忘了你,不得不說,是明智的?!?p>  隨安原本并不想把話說得那么絕,但話到嘴邊還是沒忍住……

  “是啊,很明智。”醫(yī)生閉著眼睛,但眉頭緊皺。

  或許是很明智。

  他仿佛失去了一切,包括活著的意義。

  這一生竟是如此短暫,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隨安有些不忍心,“還有辦法?!?p>  袁琛睜開眼望著他。

  “她或許有一天會原諒你,那時你就不再是她眼中的醫(yī)生?!彪S安話還留了半句,她到底有沒有失憶呢,失憶到只剛好抹去了對他的記憶,哪有那么巧。

  月龍吟和瀟琰一路迎著落日走到了一處轉(zhuǎn)角的巷口,那里是一間半開放式的酒吧。

  一群外國的男子正圍著吧臺坐著,他們的經(jīng)過引起了不少注目。

  月龍吟看了一眼,突然拉著瀟琰走了進(jìn)去,服務(wù)生立刻會意走了過來,他也是個亞洲面孔,上來就開口用華文說道,“兩位喝點(diǎn)什么?”

  月龍吟饒有興致地問到,“你怎么知道我們是華國人?”

  服務(wù)生笑著說道,“還是很好分辨的,R國人普遍沒那么高,H國人沒坐下就很吵,他們說話跟吵架似的?!?p>  月龍吟調(diào)侃道,“你這么說就不怕被打?”

  “怕什么,咱們自家人說話,那群老外又聽不懂。”

  “呵呵?!痹慢堃餍α?,“那給咱們自家人來兩杯精釀?!?p>  “好嘞,馬上來?!狈?wù)生回到吧臺,取了兩只大號的玻璃杯打酒。

  “怎么想來酒吧了?”瀟琰撐著下巴說道。

  “早就想來見識一下,可惜了上學(xué)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的勇氣?!?p>  “還好沒有,不然我可不放心?!边h(yuǎn)處幾個老外還是回過頭不時盯著他們看,“你瞧,要不是我坐在這兒已經(jīng)有人要來搭訕了?!?p>  “哦?哪里?”月龍吟四周望了一圈,對上幾道好奇的目光,“身材那么差,看看那啤酒肚,嘖嘖。我還以為L都的酒吧都是肌肉猛男呢。”

  瀟琰輕聲笑了下,“哪有那么多肌肉猛男,要有,這會兒也在健身房里。”

  “那我們?nèi)ソ∩矸繀⒂^一下?!?p>  “你還真敢說!”瀟琰擰了擰月龍吟的小臉,“當(dāng)我是空氣呀?!?p>  “才沒有,”月龍吟嬌嗔道,“當(dāng)你是我相公呀,我最大的寶?!?p>  “……”瀟琰被她說得臉色微紅。

  “怎么?想不想宣誓一下主權(quán)?”她突然支起身子,湊到他面前,側(cè)過頭,輕輕一吻,毫不顧及過往的注目。

  瀟琰都被她吻得猝不及防。

  服務(wù)生恰好遞來了啤酒。

  月龍吟舉杯就灌了一大口,“哇啊——好清爽,還不錯?!?p>  瀟琰笑了一下,替她抹去嘴角的啤酒沫,自己也喝了一口。

  沒想到,偶爾路過的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酒吧居然有那么好喝的精釀,看來老板是用了心的,而不是隨意弄些馬尿糊弄酒鬼。

  兩人就這么喝著酒,看著眼前的街景,天色已經(jīng)黑透。

  吧臺前有一塊大屏幕開始播放球賽,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

  隨即路邊又進(jìn)來了不少人,包括醫(yī)生和狼尾青年。

  兩人很默契地坐到瀟琰和月龍吟一桌。

  原本瀟琰和月龍吟是對坐的,這張四方桌加了兩個人,變成袁琛在月龍吟左手邊,隨安在瀟琰左手邊,氣氛一下子有些微妙。

  “醫(yī)生,如果你再說是路過,就有些刻意了。”月龍吟垂目盯著啤酒杯里不時上升的氣泡,顯得漫不經(jīng)心。

  “確實(shí)是路過?!?p>  服務(wù)生應(yīng)觀眾們的要求將電視機(jī)聲音開大,球場炙熱的氛圍挑起了正在圍觀人群的熱情。

  “我很懷疑,”月龍吟挑了挑眉,“這樣可沒有職業(yè)操守哦,對自己的病人應(yīng)該保持應(yīng)有的距離?!彼聪蛟。凵駴]有了過往的熟悉。

  “那我呢?”隨安指了指自己。

  “你又是哪位?沒見過啊。”月龍吟搖了搖頭。

  隨安微微嘆了口氣。

  什么叫殃及池魚,恐怕這就是。

  瀟琰默不作聲,他用手輕叩著桌面。

  月龍吟看了一眼,伸手抓住他晃動的手指,“親愛的,不如我們換個地方?!?p>  兩邊的袁琛和隨安一時尷尬極了。

  “你們坐,我們走了?!痹≌f著起身。

  他或許不該來這里,原是想出來透透氣,他本沒有刻意要人跟著他們,事實(shí)上他并不知道他們來了這里。

  這次,真真是剛好路過。

  一間半開放式的酒吧,兩個顏值頗高的亞洲面孔,在一群外國人里,還是很容易凸顯的。

  月龍吟咬了咬唇,似有些不忍。

  但她還是沒管對方起身是不是真要走,扔下酒錢和小費(fèi),便拉著瀟琰走出了酒吧。

  “瀟琰,你是不是想看球賽?”

  “還好。”

  “那我們回去看吧。我想買一份墨西哥烤肉。”月龍吟勾著他的手臂緊緊貼著他。

  “好啊?!?p>  公寓附近隔著一條街就有一家這樣的小店,老板是個地道的墨西哥人,做的烤肉切片很薄,可以混著調(diào)好的辣椒醬夾在卷餅里吃,有點(diǎn)像國外的肉夾饃。

  月龍吟想吃這一口是因?yàn)榭救馕兜烙悬c(diǎn)像華國的蘭州拉面上面的肉片,不蘸醬的話。

  那是家鄉(xiāng)的味道。

  兩人漫步在街道上,直到走進(jìn)烤肉店打包好回到公寓,遠(yuǎn)遠(yuǎn)地跟著兩個人,真的像做賊似的。

  回到公寓,月龍吟打開電視。

  在月龍吟住院期間,瀟琰買了液晶屏電視,客廳只有一面墻可以安裝,他盡可能選了個大一點(diǎn)的。

  畢竟投影儀的視覺效果是替代不了電視的。

  球賽正在如火如荼地進(jìn)行。

  瀟琰進(jìn)門就坐在沙發(fā)上看了起來。

  月龍吟輕笑了一下,心里道:還嘴硬,明明就是很想看嘛。

  她自顧自地洗了手,切了一份什錦果盤,放到瀟琰面前。

  今晚是摩洛哥對比利時。

  月龍吟看了一會兒,沒多大興趣,便起身離開沙發(fā)卸了妝去洗澡。

  待她擦著濕漉漉的秀發(fā)走出浴室的時候,比賽剛好結(jié)束,摩洛哥一比零贏了。

  “這場怎么樣?”月龍吟問道。

  “還行吧,不算精彩?!睘t琰起身伸了個懶腰。

  “明天我們?nèi)タ措娪埃脝??”月龍吟甜甜地說道。

  “好,都依你?!睘t琰來到她身后,抱著她的腰,聞著她身上散發(fā)著熱量的氣息。

  “快去洗澡。”月龍吟命令道。

  “得嘞?!睘t琰三步并作兩步去了浴室,昨夜他還意猶未盡。

  月龍吟拿起吹風(fēng)機(jī)吹干了秀發(fā)。

  突然有些口干舌燥的,于是去冰箱拿了一罐可樂來到陽臺上吹風(fēng)。

  這夜還是同樣凄冷。

  對面的公寓沒有幾盞燈亮著,顯得陰森恐怖。

  而她對面那棟公寓的5層那間的燈剛好亮著,不多時走出來一個人。

  那是今天在酒吧遇到的狼尾小哥。

  他拿著一杯奶茶悠哉悠哉地站在陽臺邊,雙手扶著陽臺邊緣,似笑非笑地對著月龍吟。

  “妹子,重新認(rèn)識一下,我叫隨安?!蹦菢幼佑悬c(diǎn)像個浪子。

  “我管你叫什么…”月龍吟撇撇嘴,轉(zhuǎn)身就往室內(nèi)走去。

  “等等!”

  月龍吟回過頭。

  “你看那兒?!?p>  月龍吟抬頭看向他指著的方向,一群紙疊的小鳥緩緩飛過,盤旋了一陣掉落在月龍吟的身側(cè)。

  “嘁,雕蟲小技?!痹慢堃鳑]有去撿,突然一陣風(fēng)將它們揚(yáng)起吹到了樓下。

  隨安并不驚訝,“原來是她?!彼曇艉茌p,似乎在自言自語。

  此刻,月龍吟早就轉(zhuǎn)過頭返回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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