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謝湟突然無力的砸進淤泥里,把怒氣沖沖想要興師問罪的蔣蘭嚇得不輕。
神識眨眼掃過謝湟全身,蔣蘭輕輕一嘆:“幸好及時查看,不然……傷口就愈合了。大螃蟹,以為裝死我就不追究?剛才要不是我閃得快,就被你害死了?!?p> 梆梆梆……
蔣蘭越說越氣,銀牙暗銼,舉起膚色跟活人無異,甚至更加白皙、細膩、水潤Q彈的小拳拳,狂風(fēng)驟雨一樣捶打謝湟的腦門兒。
眨眼捶得謝湟腦門兒凹陷皸裂,卻不見他有一絲反應(yīng),蔣蘭的心慌了。
“皮外傷對你來說根本不是事兒,難道是魂魄受創(chuàng)?魂魄方面我是行家,可惜你的蟹殼能夠阻擋神識探查,魂術(shù)進入你體內(nèi)又石沉大海;我是無能為力了,你自求多福吧!我現(xiàn)在唯一能為你做的就是祈禱,祈禱你在我學(xué)會煉器前不要死。”
屮,這娘們兒不是個好人,我還沒死呢,就惦記用我的身體煉器。
靈魂空間,謝湟被無面黑影人攆得雞飛狗跳。
先前最后一戰(zhàn),要不是早就給身體下達了指令,把石兄嚇跑,估計這會兒他和蔣蘭都涼透了。
謝湟的魂魄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忍不住胡思亂想:要是胃的神通能夠延伸到靈魂空間……呃,魂魄在腦子里吧?萬一不小心把腦子吞了,魂魄居無定所變成孤魂野鬼怎么辦?屮,我是第一個在自己的地盤被欺負的穿越者吧?把穿越者的臉都丟……不對,我的地盤應(yīng)該我做主?。?p> 想到就做,馬上幻想風(fēng)火雷電攻擊無面黑影人,結(jié)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實力不如人,活動空間急劇縮小。
噗。
被逼到角落,魂魄馬上被無面黑影人撕下一坨,痛得魂魄劇顫。
噗噗噗……
三下五除二,謝湟慘被大卸八十八塊。
無面黑影人就跟沒有思想的殺戮機器一樣,目標達成立即一飛沖天。
duang~
無面黑影人劇顫,好半晌才平復(fù),傻乎乎的又起飛了。
duang~
另一邊,天空下起了八十八縷禁忌之力雨,滴入謝湟慘被撕碎的魂魄,一陣蠕動后,開始緩緩融合。
我屮,逆天了,魂魄被撕碎竟然都可以恢復(fù),還有什么可怕的?
一個字,干就完了……呃,還是要講策略,撕魂碎魄真特么疼。
謝湟暗自竊喜,旋即發(fā)現(xiàn)無面黑影人好像撞懵了,報復(fù)心瞬間壓垮理智,速度全開,一擊得手。
盯著手里黑黢黢的殘魂,想起蔣蘭吞魂噬魄的畫面,急忙塞進嘴里,轉(zhuǎn)瞬又完整的拉出來。
倒也不是沒有收獲,殘魂接觸靈魂空間的屏障,眨眼融入,謝湟就感覺屏障堅固了一丟丟:打造一個烏龜殼也不錯。
不等他付諸行動,脫離眩暈狀態(tài)的無面黑影人,悄無聲息的來到他身后。
謝湟又悲劇了,比上次更慘,被撕成了一百多塊,差點就成渣男了。
duang~
禁忌之力雨滋潤,謝湟眨眼復(fù)原,當即和無面黑影人扭打在一起。
謝湟搶得先手,頃刻從無面黑影人身上撕下幾塊殘魂,然后失去先機,慘遭蹂躪,變得更渣。
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無面黑影人雖然沒有恐懼,謝湟也有禁忌之力保命。
此消彼長,謝湟從最初偷襲得手然后被虐,漸漸和無面黑影人戰(zhàn)成平手,最后攻守易勢,代價就是禁忌之力消耗一空。
魂魄只剩腦袋還算完整,對身體的掌控降到歷史的冰點,離死不遠,急需補充禁忌之力。
精力投到外界,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幾乎瞎了一般,視線非常模糊。
不停祈禱蔣蘭就在身邊,否則肯定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了。
啪。
有氣無力的合攏螯足,瞬間入賬十縷禁忌之力,謝湟激動得想要抱頭痛哭。
啪。
看著奄奄一息的謝湟,蔣蘭蹙緊的娥媚緩緩展開:如果沒有大螃蟹,我肯定已經(jīng)在地府受刑了,危機還沒有解除,它必須活著。
啪啪啪……
夾鉗的頻率越來越快,魂魄越來越完整,謝湟卻得隴望蜀,實在按捺不住薅羊毛的沖動。
梆~
生龍活虎的謝湟,讓蔣蘭也按捺不住脾氣,閃身來到他面前,掄起胳膊就是一拳:“要不是看你快死了,我動了惻隱之心,絕對不會忍到現(xiàn)在才動手?!?p> ……
時間回溯到戰(zhàn)時,周文軒和夏硌臨陣脫逃后遠遠觀戰(zhàn),見石兄都落敗逃走,嚇得他倆差點魂飛魄散,慌忙駕起陰風(fēng)逃回幽水城。
周文軒詳訴經(jīng)過,就連自己不忿被龐炚斥責(zé),隱瞞不報謝湟的神通,想讓貞陽城文武判官丟臉的心思都一股腦說了出來。
城隍頓時雷霆震怒:“兩個筑基五層的陰神,竟然被筑基二層的蟹精嚇成驚弓之鳥,損兵折將卻一事無成,你們讓本座如何向龐炚老匹夫交代,如何向上官交差?”
斜睨又在裝泥塑木雕的夏硌,周文軒只得硬著頭皮辯解:“府君,不是我們不努力,而是蟹精太狡猾。它讓罪鬼當誘餌把我們引入伏擊之地,貞陽城的武判一個照面就被偷襲至死,文判也沒有撐兩個回合,拜影教筑基七層修士的影神恐怕也遭了不測,否則他也不會倉惶逃走。”
“哼,照你這么說,本座在蟹精手里也討不了好?”
這是事實。
周文軒心里嘀咕,馬上說出和夏硌返回時商量的對策:“蟹精雖然是我們的天敵,不過畢竟只是筑基二層的妖獸,我和夏硌覺得……”
“咳咳,是你覺得?!贝驍嗔酥芪能幍脑?,夏硌又眼觀鼻鼻觀心。
你大爺?shù)模闶且稽c責(zé)任都不想擔(dān)??!
周文軒訕笑:“我覺得可以懸賞人族筑基修士,蟹精必死無疑?!?p> 城隍冷笑:“連筑基七層的石兄都落荒而逃,要筑基幾層才能萬無一失?要多少賞金才能讓人家動心?這么大一筆賞金誰出,你嗎?”
周文軒苦笑:“我……”
城隍見縫插針:“好,就用你未來百年的俸祿當賞金。”
我只是想說拜影教修士失去影神,就是沒牙的老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