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司父醒了
司母跳起來,“啪”的一巴掌,狠狠打在司婉如的臉上,“你給我閉嘴?!?p> 司父也氣到全身顫抖,他怎么也沒想到,司婉如竟然大逆不道的在他面前說這種話!
都說家丑不可外揚,說來也是巧,正值中午,司父幾個老朋友老同學(xué)上來找司父喝酒。
幾人剛走到司父辦公室門口,便看見了這出鬧劇。
司父驚的說不出話來,他又看見門口的人,忽然覺得胸口重重一疼,司父手捂住胸口的位置,臉色瞬間白的瘆人,一口氣沒上來,忽然就暈了過去,重重摔在地上。
“鎮(zhèn)樓……”司母大叫,忙跑過去抱住司父。
司婉如也害怕了,她沒想到會是這樣,她后退了一步,眼淚如泉涌,“爸……”
“還杵在那兒干什么,快打120啊?!彼灸赋就袢绾?。
……
半個小時后。
司父躺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依舊昏迷不醒。
司母和司婉如坐在醫(yī)院的長椅上,司婉如終于知道司父叫她過來的原因。想給她換個學(xué)校,或者送她出國留學(xué),總之是在盡力幫她解決眼前的困境。
司婉如真的沒想到會是這樣,她哭成了一個淚人,悔的腸子都青了。
司婉如這一鬧,更是名聲掃地,明明就是今天上午剛發(fā)生的事,誰知當(dāng)天下午就鬧的全校皆知。
似乎每個人都知道,司婉如陪睡導(dǎo)演,差點氣死了親爹,現(xiàn)在她爹人還躺在醫(yī)院的重癥監(jiān)護室里呢。
這讓司婉如的處境,更加的雪上加霜。
司婉如眼淚似乎都快流干了,她盯著重癥監(jiān)護室上,忽閃忽閃的紅燈發(fā)呆。
“媽,一切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司婉如問,整個人呆呆的。
司母想著前因后果,心里忽然心疼起司婉如來,若不是發(fā)生了這么多變故,婉如心氣這么高的孩子,怎么可能劍走偏鋒,會去陪一個禿頭老頭睡!
這樣想著,司母就悲上心來,“是媽沒用,是媽對不起你啊……”
“是司遙,是司遙將這一切變成這樣!”司婉如眼里翻涌著滔天恨意。
司遙沒進這個家之前,她的家里是無限溫馨美好的,她是司家唯一的小公主……如果說以前美好的像個幻境,是司遙的到來,將這個美夢徹底打碎!
母女倆抱頭痛哭。
下午司遙也來了醫(yī)院,司父還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
司婉如一見司遙,就像點燃了一個煤氣罐,忽然就炸了!
“你還敢來,你有什么臉來,若不是你……”
“給我滾,”司遙一把推開她,丟人丟到姥姥家了,還敢在她面前咋咋唬唬。
“誰滾,誰滾……”司婉如還在咋咋?;!?p> 司遙忽然一把揪住她的衣領(lǐng),‘啪’的一下將她砸在墻上,司婉如的后背重重一疼。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司婉如完全的措手不及,低低尖叫一聲后,抬頭,便看見司遙沉如深淵般的冷冽雙眸,直直的看著她,似要看到她的靈魂深處。
“想死嗎?”聲音也冷到駭人。
司婉如冷冷打了一個寒顫,司遙松手,司婉如就脫力般從墻上滑了下來。
這時,重癥監(jiān)護室的門終于開了,躺在病床上的司父被人推了出來。
他已蘇醒,但是想到司婉如的所作所為,司父之感到徹骨的心寒,他從小疼到大的女兒,竟然那樣作賤自己。
她才讀高中啊……
怎么就自甘墮落到如此了呢?
陪睡導(dǎo)演……一想到司婉如的話,司父的心里又是一陣窒悶,他蹙緊眉。
“爸……”看見司父出來了,司婉如哭著跑過去。
司父連眼都沒有睜,只是伸手阻止她,“別過來,我不想看見你?!庇謫枺八具b來了嗎?”
“我在這兒?!彼具b出聲。
“司遙進來?!彼靖刚f。
司遙跟著病床進入病房,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好像關(guān)在了這對母女的心上。
一切都變了,不僅霍家人無腦寵愛司遙,怎么連司父也……
“媽……”司婉如叫。
司母能有什么辦法,她耐著性子說,“來日方長,不急在這一時。”
司婉如卻生氣了,“怎么不急,爸和霍景深都被司遙那個賤人搶走了,那我算什么?!?p> 司母也來了火氣,“你還有臉和我發(fā)脾氣,變成現(xiàn)在這樣究竟是誰的錯,如果不是你自甘墮落,又意氣用事,一切會變成這樣嗎?”
‘自甘墮落’這四個字像根針一樣扎在司婉如的心上,她的臉色瞬間白下來,惱羞成怒的她,又大聲對司母吼了一聲,“你以為我愿意那樣嗎?還不是你沒本事,任何事都需要我自己去爭、去搶。”
說完司婉如便跑了,司母追出去,只有川流不息的車水馬龍,司婉如不知跑哪里去了。
司母急的滿頭大汗,她擔(dān)心司婉如想不開出什么事。
而此時,病房內(nèi)。
想起前塵往事,司父覺得讓司遙受了太多委屈,他從來都不知道看起來乖巧懂事的司婉如,歪心思那么多。
父女兩人聊了好一會,司遙才從病房里出來,正巧遇到司母風(fēng)塵仆仆的回來,她大口喘著粗氣,額頭細(xì)細(xì)密密冒了一層汗珠。
司遙臉上沒什么表情,手抄褲兜的姿勢,看起來散漫又囂張。
司遙經(jīng)過司母身邊時,司母忽然開口,“你現(xiàn)在很開心吧?!?p> “你猜?!?p> 司遙要走,卻被司母攔住,“你不許走……”
司遙索性停住腳步,她目光冷沉的盯著司母看,身上似有尖銳的寒氣劈頭蓋臉的砸過來。
“有事?”司遙問。
這樣被司遙盯著看,司母心里忽然就生了怯,不過她還是鼓起勇氣說,“是你陷害婉如的對不對,就算你不承認(rèn),我也知道就是你……”
司遙忽然就笑了,只是又冷又燥的眸,哪怕是笑,也攜著尖銳的寒意。只聽她說,“是我又怎樣,不是我又怎樣,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自己吧……”司遙將一張紙拍在司母身上。
司母氣的不行,司遙已經(jīng)離開,司母便朝她的背影喊了一句,“總有一天我會讓所有人看清你是個什么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