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大三比她們提前放假,考完就可以迎接暑假。
只有大一的所有學(xué)生,還在校等待著自己的成績和分班。
顧譽景言考完試也沒有離校,就這么在學(xué)校里陪著聶雯夕,和她一起等著。
“大一好苦逼啊,為什么不等開學(xué)再分班呢,非得把我們留在學(xué)校。”盛桐在寢室里抱怨著。
這學(xué)校什么都好,管理不是那么的嚴(yán)格,很多事老師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除了學(xué)校一些校規(guī)比較嚴(yán)苛,比如乘務(wù)專業(yè)的上課必須畫淡妝,穿高跟鞋,穿職業(yè)裝。
比如寢室不允許有電熱毯,但是有空調(diào),不允許有電磁爐,不允許周內(nèi)在校外過夜等等,其他的都還好。
“好無聊啊,我都要生霉了。”盛桐坐在椅子上,靠在背椅,頭仰望著天花板。
剛開始考完試的興奮,被這幾天的無所事事,全部抹滅干凈。
“放假后我們?nèi)タ次灮鹣x怎么樣?”林思靜在床上玩著手機,頭朝下掉落下來。她這幾天除了在寢室躺尸,就是在寢室玩游戲。前幾天看見網(wǎng)上盛夏的螢火蟲,今天在手機上查了一下攻略,便提議道。
周柯因為大四不參加學(xué)校分配的實習(xí),直接進(jìn)入自己家的公司,所以大三期末考完試,就已經(jīng)早早的離校,去公司幫忙參與業(yè)務(wù)去了。
這幾天林思靜一個人在學(xué)校,在寢室的時間額外的多。
“先想想把這幾天怎么熬過再說吧。”盛桐一臉生無可戀。
聶雯夕有顧譽景言陪,林思靜有電腦游戲玩,而她,除了玩手機,刷微博,在寢室發(fā)呆,好像就沒有什么事情可做了。
【下樓?!款欁u景言買了炸串,站在女生寢室樓下,給聶雯夕發(fā)了條消息。
這個宿舍,所有進(jìn)出的女生,都會來回打量帥氣的顧譽景言一眼。
“他是不是大二的那個顧譽景言啊,好帥啊?!?p> “大二的學(xué)長不是考完試放假了嗎?他在這里干什么???”
“有沒有女朋友???”
......
每個人都在小聲的議論。
顧譽景言在學(xué)校里行為不高調(diào),但他迷倒眾生的臉,卻讓很多人都知道他。
“學(xué)長,能不能加你一個微信?”有膽子大的女生鼓起勇氣去向顧譽景言要聯(lián)系方式。
膽子小的女生,只敢遠(yuǎn)觀。
顧譽景言沒有搭理,眼睛一直望著宿舍門的方向。
問他要微信的女生不死心,還一口一個學(xué)長的叫著。
他這個時候的態(tài)度,像極了高中時期,聶雯夕第一次去找他,攔住他去路的時候。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也不會不耐煩,就好像沒有聽到和沒有看到一般。
聶雯夕下樓后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個場景,一個女生在旁拿著手機,苦苦的哀求要顧譽景言的聯(lián)系方式。
“等久了吧?!甭欥┫ε苓^去,挽住顧譽景言的手,向外宣誓著主權(quán)。
這就是她的性格的多面性,可以不在意,也可以特別在意。
“沒有,剛到。”顧譽景言寵溺的將手中的食物遞給聶雯夕。
還熱著,冒著撲鼻的孜然香。
“你怎么知道我正想吃烤串?哪家買的,學(xué)校背后那條街那家的嗎?”以前她經(jīng)常一個人溜達(dá)的時候,走那路過,會買兩三串吃吃。
旁邊的女生看到顧譽景言和聶雯夕膩歪,也不好意思還待在旁邊,尷尬的腳趾抓地,離開了。
顧譽景言嗯了一聲,就牽起聶雯夕的手,在校園里散著步。
盛夏的天室外格外的熱,太陽格外的毒辣,不一會兒,聶雯夕的小臉上,就沁出了些汗。
雖然跟顧譽景言相處,她很開心,但是這么熱的天,她還是不太愿意在室外待著。
“我們?nèi)ゴ蚺_球吧!”聶雯夕突發(fā)奇想。
她以前看過顧譽景言打臺球的樣子,拿球桿打球的樣子格外的迷人。他每次認(rèn)真的做一件事,都會不經(jīng)意的散發(fā)他男性荷爾蒙的魅力。
雖然以前看過他打臺球,但還從未跟顧譽景言一起打過臺球。
“給你看,這是我以前打臺球受的傷?!闭f完,將自己右手食指關(guān)節(jié)處撞破又長好的傷口遞給顧譽景言看。
那是她初中某一天和班上的同學(xué)一起打臺球,由于拿桿打的時候太用力,右手食指撞向了桌子邊,一下撞翻了皮。傷口剛結(jié)痂,又一次打臺球撞到了原位置,將結(jié)痂的傷口撞翻,就留下了一個嫩肉的印子。
顧譽景言牽過聶雯夕的右手,拿在身前看了看她愈合的傷口留下疤痕的位置?!疤鄄惶??”
“早就不疼了?!倍己枚嗄甑膫诹?,只是因為傷上加傷,這個印子就留在了她的手上。
兩個人一邊聊著,一邊走向了臺球室。
許久未打,聶雯夕有些生疏。
第一局打完,她輸了顧譽景言十三分。
顧譽景言還是讓著她的,最后一個七分球,原本他能進(jìn),但總是故意打偏。
最后被聶雯夕進(jìn)了。
若不是這個七分球,聶雯夕還要輸?shù)枚嘈?p> “不行不行,再來一局?!彼斄瞬环猓m然知道自己技不如人,但有些好勝心理,總覺得是自己太久沒打,剛才只是熱身。
顧譽景言也由著她,又開了一局。
這一局顧譽景言更放水,總是落后她三四分。
由于桌球長桌太大,原本有支架可以架球桿,聶雯夕嫌麻煩,還是用手架比較好操控。一些球的角度比較刁鉆,她干脆直接爬上了臺球桌,雙腳離地,都快躺在桌子上打球了。
這局打完,聶雯夕贏下了兩分。
心滿意足。
“看來,我還是上桌打球,才能贏呀!”
“頑皮。”有幾個球,聶雯夕的球桿已經(jīng)碰動了白球,顧譽景言也當(dāng)沒有看見,也故意讓了好幾個球。
所謂,她開心就好。
“林思靜講說,放假去看螢火蟲,你有空嗎?”聶雯夕突然想到,剛才在寢室里,林思靜提了這么一嘴,她其實是很感興趣的。但是當(dāng)時盛桐一直在抱怨無聊,又因為收到了顧譽景言的信息,急匆匆出了寢室。
“什么時候?”暑假他的時間不多,還約了紐約機場的老總,要去那么十天半個月。
其實考完試他就該回公司,只是因為想在學(xué)校里多跟聶雯夕有些相處的時間,沒有回去。
“不知道誒,當(dāng)時她只是那么一提意,還沒有說,我就出來了。”
“如果時間允許,就陪你去?!比绻麜r間不允許,他就盡量將事情在他可控范圍內(nèi),盡快處理完,抽時間陪她去。
后面的只是他內(nèi)心的想法,并沒有表達(dá)出來。
“如果你太忙,去不了,也沒關(guān)系啦?!彼0椭鴵渌访噪x的大眼睛。“到時候我跟你開視頻,也就相當(dāng)于你陪我一起看了?!?p> 她知道顧譽景言很忙,每周周末都在公司處理事情,有時候一些文件處理不完還會被他帶到學(xué)校來。
家里的分公司,啟翔航空部的業(yè)務(wù),基本上是顧譽景言在處理。
而顧文博也打算,等顧譽景言畢業(yè),就將啟翔公司的全部業(yè)務(wù),交給他。
畢竟現(xiàn)在,顧譽景言,占了啟翔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算是持股最多的人。
顧文博手上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他母親張現(xiàn)語手上有百分之五的股份。其余的股份,是公司的投資人,每個人手中持的股份并不多。
因為顧譽景言還在讀書,所以現(xiàn)在公司由顧文博在管理,當(dāng)著董事長,其實也是在等顧譽景言畢業(yè),然后功成身退,拿著他的股份,做個掛名的董事長,在家頤享天年。
畢竟顧家,只有顧譽景言這么一個獨生子,顧家的所有,往后都是他的。
而他也繼承了他父親的雷厲風(fēng)行,做事干凈利落。年紀(jì)小小,在商場上,就打出了一片名聲。
“確定了時間,跟我說?!?p> 聶雯夕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了。
她也不強求顧譽景言一定陪她,如果能陪她去看螢火蟲自然是好,如果不能陪著她一起,那她就和盛桐她們一起,也不會無聊寂寞。
畢竟在外玩,和在寢室無所事事,是兩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