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蘭還以為會是比較和平的政變,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只能說策劃這一切的人是真正的瘋子,他們根本不在乎圣城的完整性。
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這座城市埋了多少炸藥,或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
當然,平民窟這邊幾乎沒有受到炸彈襲擊,除了圣約翰教堂,其他地方幾乎完好無損。
而其他地方可就不一樣了,尤其是那些主要道路和標志建筑,已經化為了廢墟,就像導彈洗地的戰(zhàn)場一樣。
大約過了三個小時,終于沒有了爆炸聲。
查爾斯和艾瑞克在圣城電視塔看煙花表演。
“嘿!你看,那是什么形狀!”查爾斯打破了電視塔的玻璃,坐在300米高的欄桿上晃著腿抽著煙。
艾瑞克想一腳給他踹下去。
電視塔的人早就在爆炸發(fā)生后一個小時內跑光了,現在這里已經被查爾斯的人占領了。
查爾斯見煙花表演已經結束了,雙手一撐,一個后空翻落到了艾瑞克旁邊。
“走吧!開始我們的激情演講!”
……
“各位市民朋友,各位市民朋友,這里是電視臺,我是新來的主持人查爾斯,很高興在這里和你們相會!”
查爾斯一秒入戲,仿佛他真的是一個主持人。
雖然全城發(fā)生了多處爆炸,但其實上也沒有很多地方被摧毀,大部分房屋還是保存下來了的,通信也沒有斷。
還有很多不明所以的人正等著電視臺的報道,而那些被爆炸襲擊了的人,也在焦急地等待消息。
查爾斯的聲音宛若救世主一般,驚慌失措的人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全都待在原地不動了,等待著查爾斯的下一句話。
“很抱歉,先生們女士們,我們剛剛遭受了歷史以來最大的恐怖襲擊。那群罪犯和狂人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他們破壞建筑,屠殺平民、販賣毒品、走私管制品,他們無惡不作,即便是撒旦也要向他們敬禮,他們的罪行讓他們下十次地獄都不止!”
群眾開始對恐怖分子和罪犯開始控訴。
“好在經過我們的不懈努力,終于把剩下的炸彈全都拆除了,現在大家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不必驚慌。而那些罪犯,是時候讓他們知道,什么是上帝的怒火了!”
群眾開始歡呼和贊美。
“雖然很殘酷,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們一個可怕的消息,是關于教皇的?!?p> 群眾屏息凝神,認真聽著。
“其實這一切恐怖襲擊的背后,幕后主使,就是教皇!”
群眾一片嘩然,開始討論,很快就有人在網上發(fā)出了教皇的一系列可疑行為,人們開始懷疑教皇。
“是誰才能讓那群下地獄的恐怖分子安然無恙地在城內活動?哦!我想如果不是教皇在其中阻攔和掩護的話,那群卑劣的小人早就被城內的軍隊消滅了!”
圣城各地的大屏幕突然亮起,畫面中正是教皇今天所去的貧民窟中的圣約翰教堂。
同時網絡上也出現了這個視頻,在未知的力量下被瘋狂轉載,沖上了熱搜第一。
人們看見烈火中走出來了一個低矮的老頭,頭發(fā)花白卻很有精神,正是教皇。
教皇緩步走著,臉上掛著笑意,走向了街上躺在血泊中的人。
那人還沒有死透,尚存一點意識,看見教皇到來,他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用他已經無法發(fā)聲的喉嚨,發(fā)出難以辨別的“咕咕”聲,想要吸引教皇的注意。
教皇當然注意到了他,一個尚且完整的靈魂。
教皇的眼睛變成了金色,金色的光蕩漾起來,那人以為自己有救了,畢竟這光看起來和圣光別無二致。
很快,那人的眼神變得驚恐起來,大概幾秒鐘,一團有些透明的東西從已經死去的人的體內飄了出來,被教皇吞入腹中。
教皇的白發(fā)減少了一些。
緊接著畫面破碎開來。
“這些是我們長夜教派拍到的畫面,可惜我們的勇士只來得及把它傳回來,他已經遇害了!教皇已經受了魔鬼的蠱惑,墜入了無盡的深淵,為了永生不死,他要屠戮他的子民!”
群眾神色驚恐,紛紛開始辱罵和詛咒教皇。
城中那些信仰北方教團的人開始搖擺,他們的信仰在事實面前一文不值,轟然崩塌。
當然,也有狂熱的信徒認為這只是恐怖分子的污蔑,說不定那個在電視塔上邊耍嘴皮子的人根本不是電視臺的人。
但查爾斯肯定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在那群驚恐的蠢人跑出電視塔的時候,只是一句話就讓他們自覺上了查爾斯準備的車。
“同胞們,讓我們聯合起來,推翻教皇,打倒那群教皇的爪牙,讓圣城恢復之前的模樣!你們還記得以前的圣城嗎?還是說你們已經被年年增加的稅率和越發(fā)不公的勞動合同壓垮了精神,已經丟失了過去的記憶!”
“是時候了!是時候了!拿回屬于我們的一切,我們的房子、我們的車子、我們的學校、我們的醫(yī)院、我們的蔬菜和水果、我們的衣物、我們的人生!”
“行動起來吧!給那群惡棍見識見識我們的力量!即便是魔鬼,在我們的不屈意志下,也要避其鋒芒,而那群卑劣的小人,只會在正義的光輝下形銷骨立!”
人們開始自發(fā)地組成小隊,開始抓捕那些北方教團的神職人員。
……
“真是瘋狂!”
策蘭自然也看到這段視頻,他感覺教皇可能真的有問題,但是那個電視臺的查爾斯顯然也不是什么好鳥。
“那個教皇現在就在貧民窟嗎?”里爾克有些嚴肅的問道,因為他們現在就在貧民窟旁邊,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他們無法避免地會卷入其中。
咚!咚!咚!
有人在敲門。
三人面面相覷,最終策蘭開了門。
外邊是一個看起來30歲的年輕人,穿著……教皇的法衣。
“策蘭,你好!”教皇竟然認識策蘭。
“有什么事情嗎?我們只是路過?!辈咛m并沒有讓教皇進入房間內。
“想必策蘭先生也已經知道城中出現了不可饒恕的叛徒吧!我想請策蘭先生和我一起去除掉奸吝,還圣城一個太平?!苯袒屎苤苯?。
“你們的內部事情,關我?guī)装咽?。”要不是顧忌教皇的實力,策蘭才懶得在這里廢話。
“懲除邪惡,伸張正義難道不是每個人的職責嗎?就這樣縱容邪惡,人間只會變成煉獄的?!苯袒室桓睉n國憂民的樣子。
“策蘭先生有一個朋友就是住在圣城的吧!還有你身后的兩位朋友,這里可是有監(jiān)控的,想必我們談話的畫面已經被他們錄下來了,你覺得他們什么時候會找過來呢?”
“當然,并不是說需要策蘭先生拼盡全力,只需要幫我擋住其中一個人片刻就行了。若是情況不對,策蘭先生可以自行離開?!?p> “解決了事情的源頭,也就是那個電視塔,我們才能主動化解危機,才能掌握主動權。這樣,才是最好的結局,要知道,被蠱惑的那些平民,可比狂信徒更瘋狂?!?p> 教皇似乎已經考慮好了一切。
“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