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獨(dú)立日
“各位！我的同胞！那群教團(tuán)的蠢貨又把稅率調(diào)高了10％，這已經(jīng)是一年來第三次了！他們在壓榨我們，壓縮著我們的生存空間，那些只會造糞的傻逼專家趴在我們身上吸血，用著最為冠冕堂皇的理由！”
查爾斯在平民窟唯一的教堂，圣約翰大教堂發(fā)表著演講。
他隨意地把神父的頭顱踢到了旁邊的垃圾堆里，看著下邊坐著的平民、罪犯、癮君子、性工作者、黑社會、流浪漢，像是在留給聽眾思考的時間。
“我們就像是他媽的機(jī)器一樣！從出生開始，他們的目的就是讓我們成為機(jī)器，他們用弱智般的教育讓我們信服他們的理論，把我們變成奴隸，視無休止的工作為福報(bào)，甘心只拿那微薄得他媽的連那些富人狗糧都買不起的薪水！”
“然后他們又要讓我們制造小機(jī)器，讓我們的孩子，我們孩子的孩子，成為他媽的大機(jī)器！草！就跟他媽流水線生產(chǎn)一樣！”
“去他媽的上帝！這樣的教團(tuán)，即便是撒旦看到了也要驚嘆于他們作惡的藝術(shù)！”
“現(xiàn)在到我們反擊的時候了！各位！我的同胞！是時候推翻這個傻卵教團(tuán)了，什么他媽的教皇，不過是只會吸血的懦夫！你要是拿槍頂?shù)剿哪X袋上，他就會屁滾尿流地跪地求饒了！”
然后查爾斯就用手槍抵住了跪倒在地的牧師的腦袋上，果然如他所說，那個牧師全身開始顫抖，開始求饒。
砰！
不知道查爾斯用的是什么手槍，牧師的腦袋直接爆開來，紅白之物濺得到處都是，兩顆眼球在不遠(yuǎn)處咕嚕嚕轉(zhuǎn)著，映出了查爾斯的倒影。
無頭尸體緩緩倒下，發(fā)出了沉悶的聲音。
空氣中彌漫著新鮮血液的氣味。
或許是受到了眼前景象的巨大沖擊，那些掙扎在生活中的人的麻木的眼神中似乎真的靈動了起來。
“很好！你們已經(jīng)開始覺醒了！你們看，這平時高高在上的神職人員，這些分發(fā)福利的仁慈之士，在死亡的威脅下毫不猶豫地背叛了他們的信仰！真是可笑！”
查爾斯招了招手，有人搬來了一箱東西，然后一群帶著頭套的的人被趕了進(jìn)來，就像是趕牲口一樣。
“各位！看看，這就是害你們淪落至此的罪魁禍?zhǔn)祝绻皇撬麄?，你們絕不會落到如此地步！他們的罪刑有目共睹，現(xiàn)在，是時候報(bào)仇雪恨了！看看，他們一個個的膘肥體壯，再看看你們，每天都在為明天的面包發(fā)愁！”
查爾斯一把扯開箱子上的絨布，露出了里邊的槍械。
“來吧！一人一發(fā)子彈，送這些惡魔下地獄！”
聽眾們似乎需要點(diǎn)時間來消化，但是沒過多久，一個女人站了起來。
“哦！我記得你，瑪利亞！你的丈夫是一個建筑工人，在一次高空作業(yè)的時候，由于無良房地產(chǎn)的劣質(zhì)防護(hù)措施，他從30樓摔了下來，當(dāng)場就死掉了?！?p> “但是他們?yōu)榱穗[瞞自己的罪行，竟然隨便把他的尸體埋到了附近的荒郊野嶺。然后以工資為威脅，不讓其他工人告密?！?p> “直到前不久才被一個跑路的工人告知丈夫已經(jīng)死去了。真是可憐，你把那無良房地產(chǎn)告上了法庭，但法庭卻拒絕審理。你到教堂來尋求幫助，但是他們卻對你進(jìn)行了無情的侮辱！”
瑪利亞的身體有些顫動，她挑了一把比較小的手槍。
“真是個苦命人！但是不用擔(dān)心！來吧！現(xiàn)在行使你的權(quán)力，處決這些骯臟的敗類！讓他們?nèi)枷碌鬲z吧！”
瑪利亞慢慢舉起了手槍。
“對的，對的。就是這樣，打開保險(xiǎn)，對！上膛，就是這樣！對準(zhǔn)他的腦袋，然后扣動扳機(jī)！開槍吧！你行的，瑪利亞，想想你枉死的丈夫！想想他們對你的不公待遇！”查爾斯在一旁鼓勵著。
砰！
瑪利亞從未開過槍，后坐力讓她幾乎摔倒了，槍也沒有拿穩(wěn)，不過好在距離夠近，那枚子彈還是穿透了一個神職人員的腦袋。
尸體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有了第一個人開頭，之后便是無盡的狂歡了。
那幾個神職人員的尸體碎得不成樣子，像是他媽的番茄醬一樣攪合在一起，分辨不出哪一塊是屬于誰的了。
查爾斯并沒有收回他們手中的槍械，而是讓他們自己收好用來防身。
他們一個個面紅耳赤，就像是得到了神明的啟示一般，如獲新生，他們似乎看到了不用再為明天的面包發(fā)愁的日子的到來，他們一個個喜笑顏開，甚至有心思講笑話了。
他們身后一片殷紅。
送走了那些聽眾，查爾斯也終于能夠坐下來休息了，他隨意搬了一張椅子，就坐在那片番茄醬中央，點(diǎn)了一根煙，無聊地吐著煙圈玩。
“怎么回事，這批貨怎么多了這么多？”一個打扮斯文，帶著金邊眼鏡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
查爾斯回頭看向艾瑞克，吐了個煙圈，笑嘻嘻道：“不知道梅菲斯特怎么搞的，總之很吊就對了！”
“我他媽就不該來問你，后天的行動都安排好了吧！”艾瑞克其實(shí)有些受不了查爾斯癲癇病人一樣的腦回路。
“行動？”查爾斯像是聽到什么陌生的詞匯一樣，隨即他大笑道：“哦！炸彈客！就跟他媽戰(zhàn)場上的反坦克步兵一樣，給那個陽痿老頭的車上貼三公斤炸藥！嘣！全部爆炸升天！”
“給大伙來個煙花表演，給陽痿老頭的大壽敬禮，在各個地方放禮炮，想必是一個很驚艷的場景，你知道那些位置在空中看起來像什么嗎？”
查爾斯興奮地站了起來，也不管腳下是黏滑的血液，開始手舞足蹈起來。
“是一個幾把！哥們真是他媽的絕世天才！任何藝術(shù)家在我這里都得甘拜下風(fēng)！”
“你他媽真是個瘋子！”艾瑞克不想聽查爾斯發(fā)癲了，既然都安排好了，他也就不必?fù)?dān)心了。
“對了，記得把別人的車修好之后還回去，亂拿別人的東西可不是什么好習(xí)慣！這種外人，就不要讓他們參與進(jìn)來了?！辈闋査闺S口說道，雖然他沒有對某個人說話，但一定有人聽到了他說話并且辦好這件事。
至于那些有了武器的平民，查爾斯從來沒有指望依靠他們殺死教皇。
他們只是計(jì)劃中的一環(huán)，現(xiàn)在還不到他們出場，查爾斯他們想做的，可不僅僅只是殺掉教皇，他們要取締掉已經(jīng)腐爛到根部的北方教團(t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