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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后,我被死對頭世子嬌寵上天

第159章 公主府調(diào)查(上)

  他為什么請了王嬌荷?難道他接受了王嬌荷?

  是了,淮安候夫人是王家的旁支,王嬌荷說不得早就去過侯府很多次,兩個人私下已經(jīng)互訴衷腸了。

  單戀中的腦子讓她忽略了其他人,只盯著王嬌荷,她心里升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憤怒。

  她不想接受邀約,心里又有一道聲音告訴她,你要問清楚。

  你難道真的甘心看著他跟王嬌荷白首到老嗎?

  不,她不甘心!

  所以她前往赴約,果然看見了一臉得意的王嬌荷。

  她無視眾人的討好,獨自到小溪去散心。

  ‘郡主,你知道嗎,父親說淮安候府有意和王家結(jié)親,再過不久謝世子就要與我提親了。’

  王嬌荷不知道什么時候跟了過來,故意刺激她。

  她聽后心神一瞬恍惚,不留意便踩中溪邊的鵝卵石摔了一跤,王嬌荷虛情假意的上前扶她。

  原本兩人已經(jīng)站起,聽見她們這邊動靜,有幾個人過來查看,王嬌荷眼睛轉(zhuǎn)動,故意拉著她下水。

  王嬌荷是世家女,在外形象端莊溫柔,而她囂張跋扈的聲名遠揚,所以王嬌荷陷害她時很多人都相信了。

  呵,她不在乎名聲,既然王嬌荷那般說了,她不做就是對不起她。

  “…”眾人離去后,她在莊子里下人的引領(lǐng)下找了個房間換衣服,他匆匆趕過來。

  她把王嬌荷推到溪水中的消息應(yīng)該早傳到他耳中了,他卻沒有絲毫憤怒和不滿,他沒有為王嬌荷找茬。

  她松了一口氣,她了解他。

  若他真想求娶王嬌荷,豈會讓王嬌荷在自己的地盤吃虧?尤其“罪魁禍首”是她,他收拾起來肯定不手軟。

  畢竟從小到大他們打了那么多的架。

  他們安靜的坐在一起,他們很少有這樣安靜相處的時候,她這才有空仔細探查他的感情,他的眼底有一種說不清的情愫。

  她愣了下,隨后欣喜若狂。

  他是不是對她也有感覺?

  她忐忑地等著他開口,不曾想到他開口竟然是送她回家?

  她不甘心又氣憤。

  想順著他的心意就這么離開,以后再也不理那個家伙!

  但突然而至的大雨留下了她的腳步,她打開窗戶看著窗外的雨水沖擊著樹上的花朵,無數(shù)花瓣被無情打落,散落滿地。

  卻也有仍堅挺掛在樹上的,經(jīng)過雨水的洗刷愈發(fā)嬌艷。

  風(fēng)轉(zhuǎn)變方向,雨水從窗戶打進屋內(nèi),她連忙關(guān)窗,身上還是打濕了,她無奈的再次換了衣服,幸虧她出門衣服備的多,不然她要穿著濕衣服入睡了。

  她的心放下的太早,當晚她就發(fā)熱了,將底下人累的不成樣子。

  這些都是她第二天清醒時聽彩月說的,她還聽說了他知曉她病了后匆忙找來大夫,在外面守了一夜,天亮?xí)r才離開。

  她沉默良久,命彩月請他過來。

  她不想干等下去了,行不行的一句話。

  只要他開口,不管什么結(jié)果她都接受,她不想留下遺憾后悔余生…

  之后發(fā)生的一切順理成章,他們兩個互相傾慕,若不是后來他把謝子禧抱回侯府,他們之間不會耽擱了那么些年。

  裴寶珠的心情驀地沉重。

  謝長恭敏銳地覺察她情緒的變化,環(huán)住她的腰身靠在她肩頭:“對不起,還有…我愛你。”

  “哼,等你開口可真不容易?!?p>  “那以后我每天都跟你說如何?”

  “不怎樣,我怕雞皮疙瘩掉一地?!?p>  “人家是真心的哎,小九你太無情了…”

  ——

  兩人接了小團子就回到京城。

  幾天后,壽和公主派人請裴寶珠到公主府一趟。

  在護國寺遭受挾持后,壽和公主的身子一直不好,為了保胎不能下床。

  謝長恭為了刺客的事在暗營忙得不可開交,裴寶珠決定去一趟,問問壽和公主是否記得什么線索。

  “…”

  “姑母?!?p>  “快別動了?!?p>  壽和公主見裴寶珠進屋,要起身,被裴寶珠按下來。

  “我聽大夫說了,你現(xiàn)在不能輕易移動,好好靜養(yǎng)。”

  壽和公主重新靠在軟墊上,福康姑母面前她無需小心翼翼。

  “壽和,你找姑母來有什么事嗎?”

  壽和公主點了點頭。

  “姑母,我記得那些刺客說起鄭家的時候咬牙切齒,他們或許與鄭家和母后有深仇大恨?!?p>  “與鄭家和皇后娘娘有仇…”裴寶珠重復(fù)了一遍。

  內(nèi)心道:阿恭已經(jīng)確定刺客和王家余孽有關(guān)。

  王家之所以敗落的那么快,鄭家出了不少力,其中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鄭皇后被巫蠱。

  王貴妃沒有巫蠱皇后,王家人清楚王貴妃是被陷害的,還有從前鄭皇后搶了王貴妃正妃之位的事。

  新仇舊恨,王家和鄭家早不共戴天。

  他們甚至更恨鄭家多一點。

  要不是鄭家的女兒搶了王家的皇后之位,他們王家哪會落得今天的地步?

  如果王貴妃是皇后,大皇子就是陛下的嫡長子,名正言順的太子人選!

  所以王家有理由先弄垮鄭家。

  他們深知此時的自己斗不過鄭家,才會迂回戰(zhàn)術(shù)讓謝長歡跟鄭家對上。

  恰巧表哥也有除掉鄭家的心,鄭家只會節(jié)節(jié)敗退,和王家一個下場。

  “姑母,母后她會不會有事…”

  在南方兩年,壽和公主不再是懵懂的深宮公主,她已經(jīng)猜測到母后真兇的想法,他們意在鄭家。

  她和鄭家沒什么感情,鄭家的死活與她無關(guān),可母后…她不能不管。

  裴寶珠嘆息。

  之前若鄭皇后安分守己地守著壽和,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但她做了那么多動作,還與壽和母女離心,表哥恐怕已經(jīng)動了殺心。

  裴寶珠:“壽和,勸你母后閉宮吧,不管什么都別再出來?!敝钡綁m埃落定。

  壽和公主苦笑:“母后她會聽我的嗎?”

  母后若真愿意,就不會走到今天的地步。

  “壽和,你肚子里還有孩子,別想太多?!?p>  “姑母說的是,我還有孩子…”壽和公主的手在小腹上輕輕摩挲,目光溫柔散發(fā)著母性光輝。

  裴寶珠感嘆,她印象里的壽和是圍在她身邊乖乖叫姑姑的小丫頭,一眨眼就要做母親了。

  “壽和,你那日為什么去護國寺?”

  太子去護國寺外人不知,壽和公主是知道的,身為皇室的公主,她更清楚儲君弟弟出宮會遭遇什么。

  那她為何要選擇在那么危險的時機去護國寺呢?

  壽和公主愣了一下,唇抿了抿。

  裴寶珠目光微閃:“你不想說姑姑不強求?!?p>  壽和公主搖了搖腦袋,低下頭看著小腹:“去護國寺前的兩日我一直噩夢不斷,精神不濟,如意說最好寫去護國寺拜一拜,否則恐怕會對腹中孩子有影響?!?p>  “姑姑能見見如意嗎?”

  壽和公主怔了下,費力扯唇笑道:“姑母盡管見,帶走也無妨。”

  壽和明白事情的蹊蹺了,裴寶珠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撫。

  “…”

  裴寶珠要審問如意,自然不能在壽和公主面前,她現(xiàn)在可受不得刺激,她去了稍遠些的廂房等待。

  去找如意的侍女很快回來,她的面色蒼白,“嘭”地跪地。

  “郡主殿下,如意姐姐…如意姐姐她落入水池溺斃了!”

  裴寶珠表情冷下來:“知道的人有多少?”

  侍女道:“奴婢和兩個嬤嬤?!?p>  “封鎖消息,不允許傳到壽和面前,倘若被她知曉動了胎氣,本郡主讓你們一家子陪葬!”

  想了想,她補充道:

  “壽和問起就說如意被本郡主帶走了。”

  “是?!?p>  “你最后一次看見如意是什么時候?”

  “今天早上,昨晚是如意帶著金屏銀屏守夜的,今早奴婢換班時見到她還好好的,劉嬤嬤查看了池塘邊的痕跡,說如意姐姐是失足落水死的?!?p>  裴寶珠露出嘲諷的笑:“那還真是巧。”

  偏偏她來的時候死了。

  “本郡主離開后,任何有異動的人都先扣下,等壽和修養(yǎng)好身體再決定她們的去留?!?p>  “奴婢遵命。”侍女恭敬道。

  公主被挾持完全可以避免,要不是如意非說去護國寺拜一拜可以不再做噩夢,公主不會去那邊。

  還有,到山腳下的時候,有人曾阻攔公主上山。

  是平安姐姐說到都到了,不上山拜一拜…等等!

  侍女臉色大變。

  裴寶珠注意到她的表情:“你想起什么了?”

  “奴婢想起些事情…不知道有沒有用?!?p>  “說來聽聽?!?p>  “公主走到山下的時候,有人出來的勸說公主別上山,公主本打算返回公主府,是聽了平安姐姐的話才決定上山的?!?p>  侍女說完立馬道:“奴婢所說的都是真話,在場的人都可以證明?!比缫夂推桨彩菈酆凸鞯呐慵迣m女,從宮中帶出來的。

  雖然不是自小跟在她身邊,卻也用了那么多年,她則是公主大婚內(nèi)侍局分到公主身邊的新人。

  不管是地位還是在公主心中,都比不上如意和平安。

  她擔心??悼ぶ髡`會自己嫉妒她們兩個,故意污蔑她們。

  裴寶珠手指敲了敲桌面,“帶平安來見本郡主?!?p>  “…”

  “奴婢平安拜見??悼ぶ?,郡主千歲千千歲?!?p>  平安是個樣貌清秀的姑娘,二十多歲,行禮一絲不茍。

  裴寶珠默默打量著她。

  平安不卑不亢的跪在地上。

  “平安姑娘免禮,讓你來沒別的事,本郡主想問問壽和的胎如何?!?p>  “府醫(yī)說公主要臥床靜養(yǎng)保胎兩個月,之后再觀察情況,胎兒有可能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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