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難得一遇的好苗子
“等下!”老人見她要走,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一樣,斟酌片刻后朝她說道:“你……”
剛要開口,不遠處就傳來傅知凌稚嫩的叫聲:“沈聽姐姐!”
沈聽抬眸望去,便見傅知凌坐在輪椅上朝她歡天喜地的招手,然后讓傅云推他過來。
很快,傅云就推著傅知凌走到了沈聽身邊。
傅知凌一看見沈聽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立馬拿出來一個紅色的掛滿墜子的小荷包遞給她,笑嘻嘻的說道:“沈聽姐姐,我專門找人在浙城廟里求的平安福哦,很珍貴的,你好好帶著,它一定會保你一輩子平平安安的!”
沈聽接過。
是個不大不小的紅色的小荷包,小荷包的表面上,用金絲線繡著一個繁體字的“?!保掠中∏?,聞起來還散發(fā)著一股古典的幽幽檀木香。
她覺得自己確實有點欠安。
好端端的被人陷害飛機失事,現(xiàn)在重生到這樣一個人身上,還找不到人。
也許的確需要這樣一個平安福護著。
她收起這個鼓鼓囊囊可愛的小荷包,真誠的說道:“謝謝?!?p> 傅云也笑瞇瞇的說道:“這個廟很有名的,聽說也很靈,沈小姐一定要好好帶著,也許危險的時候能保你一命也說不準?!?p> 沈聽認真的點頭:“好,謝謝傅管家?!?p> “不客氣的,應(yīng)該的。”
三人正說著,旁邊剛剛的老人家忽然皺眉說道:“你們認識?”
傅知凌和傅云看過去。
天已經(jīng)徹底暗了下來,以至于他們忽略了旁邊有個人。
看到說話的人的臉時,傅知凌熟稔的叫道:“席爺爺!”
傅云也這才看到,隨后左右看了一下,疑惑的說道:“您不是和大少爺在散步嗎?大少爺呢?”
“我在這兒?!备稻爸蹌偤米吡诉^來,將手里的手機裝進褲子口袋里,有些抱歉的對老人說道:“席老,不好意思,剛剛有點急事需要處理,接了個電話,時間有點久了?!?p> 隨后目光落到沈聽身上,傅景舟打招呼道:“沈小姐也在這兒?小凌剛剛還去找你了?!?p> 老人看著一行人的相處方式,眉頭越皺越緊,又問了一句:“你們都認識?”
傅景舟見他這么問,頓了頓,不動聲色的瞟了眼沈聽。
然后回答道:“是的,這是我們現(xiàn)在的鄰居,沈聽?!?p> 說完,又對沈聽介紹道:“這位是席老,我們這次去浙城拜訪的老朋友,最近比較有空,來濟城玩兩天?!?p> 沈聽點點頭說道:“這樣啊?!?p> 然而,想不到席老卻意外的雀躍,喜上眉梢的說道:“沒想到你們居然是鄰居,我這算不算是意外收獲?”
在場的人都懵了,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席老壓抑著情緒間的激動,走過去伸手取下沈聽的畫,在路燈下展開,眼里滿是贊嘆的說道:“沈小姐好苗子,絕對是難得一遇的好苗子!我剛剛在一邊看她畫畫,無論是下筆間的利落還是上色,都很有想法,而且最主要的是,她定力好,這么吵的環(huán)境下依然能專注畫畫,我還是第一次見這么有靈氣的孩子呢!而且我還以為她是專門學(xué)美術(shù)的,沒想到不是,那就是天賦異凜了?要是好好培養(yǎng),絕對是藝術(shù)節(jié)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在場的所有人沉默了。
沈聽和傅知凌不懂,可是傅景舟和傅云卻很有默契的對視了一眼。
說話的老人就像是沈聽想的,絕對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震驚國際的席暮云,席大師!
那個天才級大畫家,一副畫價值千萬,各大作品被收藏家擠破頭都要收藏起來,被D國奉為座上賓的席大師!
而且他為人性格怪異,沉悶,極難相處,不愛交友,能和他接觸的都是頂級豪門。
想不到這樣夸贊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對方還是沈聽!
不是說看不起沈聽,主要沈聽不是從小鄉(xiāng)下長大,溫飽都成問題,哪來的本事畫出一手讓席大師都為之動容的畫?
傅景舟和傅云不約而同看著被席大師稱贊的沈聽的畫,只一眼,也露出震驚的表情——
只見紙上赫然畫著一副精妙絕倫的黃昏江上圖。
畫上的江景和夕陽熱烈又生動,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像是被沈聽畫活了一樣,整個城市都變得絢麗奪目。
尤其是倒影中的高樓大廈旁,由遠及近畫著火紅的晚霞,振鳥飛過,將黃昏時的景色畫的十分傳神。
高超的畫技,填色也十分用心。
“很棒是不是?”席暮云笑的嘴都合不攏了。
傅云和傅景舟點點頭,眼底也有不同程度的驚訝。
倒不是沒見過比這好的畫,可這畫出自沈聽之手……
席暮云輕輕抓住畫的兩邊紙,抿唇笑著,詳細看著,越看越滿意。
傅景舟看了眼手表道:“好了,晚飯做好了,有什么事咱們回家說?!?p> ……
一頓飯吃的很快,席暮云也約莫了解了沈聽的一些狀況。
不過不管是不是原身家庭,沈聽都不喜歡把自己的情況擺到臺面來說就是,簡單交代自己的來龍去脈,便沒多說什么。
她講個大致,席大師也聽了個大概懂。
半點沒提姜家對她的不公平。
傅景舟看著她問一句答一句,并沒多說的樣子,深邃的眸光,不著痕跡的掃她一眼。
很快又收回視線。
吃過飯后,席大師擰眉,對著她的畫一看再看,足足觀察了有半個多鐘頭。
搞的居家辦公的易琛都忍不住好奇:“怎么,大師的眼睛長的跟咱不一樣么?我瞧著聽小沈這畫就覺得好看,其他沒了,他用得著花半個鐘頭看?能看出花來?”
易琛是個比較自來熟的人,加上最近與沈聽來往,感覺她人還比較不錯,就自動將沈聽劃分為自己人。
于是,對著沈聽說話,他比較隨意。
傅景舟聞言,微微蹙眉看他一眼。
易琛沒來由的心底一空,問道:“怎么了,舟爺?”
傅景舟沒說話,只淡淡的看他一眼,低頭看文件。
易?。骸??”
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