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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小教主

35、應(yīng)對

大明小教主 我愛日青 2267 2022-10-04 18:03:45

  西苑。

  秦福給嘉靖匯報工作。

  “陛下,曾銑已經(jīng)被押進京了,昨天三司會審,已經(jīng)定罪,這是他們的奏疏?!?p>  秦福把一封奏疏呈上。

  奏疏主要是記載了曾銑的一些罪過,以及最后判決。

  斬立決!

  這是需要嘉靖朱批許可才能施行的。

  嘉靖看罷,一臉凝重。

  “這個曾銑,朕待他不??!他怎么可以自顧自己,不顧國家,大明現(xiàn)在哪里有錢糧人才?給他去打仗!”

  “二千萬白銀,虧他敢開口!國庫一年的稅收才多少?”

  “何況,現(xiàn)在國庫已經(jīng)日漸空虛,不能支持大規(guī)模的戰(zhàn)爭了!”

  看著嘉靖在痛述曾銑的不是,發(fā)泄情緒,表達自己的困難。

  秦福不敢接話,只是安靜聆聽著。

  嚴嵩等人,說收復(fù)河套會“輕啟邊釁”;

  并串通敗將仇鸞,誣告曾銑掩敗不奏,克軍餉巨萬;

  勾結(jié)夏言,二人狼狽為奸,不顧國家百姓,只想要打仗建功,意求加官進爵。

  “今日放榜,是大吉之日,不宜見血,讓他們過兩天再斬吧。”

  嘉靖淡淡地說道,做出了決定。

  今日三月初八,歷史上,今天就是曾銑被斬的日子!

  “是。”

  嘉靖揮了揮袖子,問道:“今日放榜,成績?nèi)绾??會元是誰?一甲有誰?張居正和楊繼盛等那些呼聲高的,各什么名次?”

  秦福的消息很通,在榜單出來的第一時間就有小太監(jiān)去打聽了。

  這也是他工作很細心周到,嘉靖有什么問題,基本都可以第一時間在他這里得到答案。

  “回陛下,

  這次會試成績非常不錯,很多有名望的都高中了!

  會元竟是夏言家的孫子,夏冬,今年十一歲!”

  嘉靖震驚了,拂袖而起,再次問道:“十一歲?夏冬?他也在國子監(jiān)旁邊那學(xué)堂吧?”

  “是的?!?p>  “繼續(xù)說下去?!奔尉阁@疑未定,這也太神了。

  “第二名,嚴嵩之孫,嚴鵠,十五歲?!?p>  嘉靖再次愣住。

  但這次沒有打斷,只是心中大呼神奇。

  “就算提前知道題目,但只靠著策論,是拿不到這樣的成績的!”

  “也不知道朱載基那小子是怎么教導(dǎo)他們的!”

  嘉靖心中對這個長子的好奇越來越高,對那神秘的教主張三豐更是深信不疑了!

  “第三名,李春芳,三十八歲,南直隸揚州府興化縣人,嘉靖十年中的舉人。”

  “哦,總算不是他們那些人了。”

  嘉靖松了口氣,他真擔心,一甲全部被那嚶嚶教給包攬了!

  他們那樣小的年紀,能干什么?簡直就是浪費名額!

  “張居正位列二甲第九名;

  楊繼盛二甲第十一名;

  王世貞,二甲第八十名……”

  “那些小子呢,除了夏家、嚴家的,其余人怎么樣,有沒有中第的?”

  “除了郭家、陸家、朱家的三個小子,其余全部中第!

  五個二甲,剩下的都是三甲?!?p>  “什么?。?!”

  “陛下,這是摘抄的一份名錄。”

  嘉靖看著這份名錄,陷入了沉思。

  這真是妖孽啊,這種事史無前例,但現(xiàn)在卻真實發(fā)生了!

  “張真人真乃神人也,手段就是不同凡響!”

  嘉靖感嘆。

  “陸柄呢,他去哪里了,朕交代他事都辦好了嗎?”

  “陸大人正在趕來的路上,估計馬上就到了?!?p>  秦福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陸柄求見!”

  陸柄大步走進來,行禮,沒有半點啰嗦,直接說明情況,道:

  “陛下,今天京城地震了!

  勛貴們激動不已,有的大宴賓客,廣邀親友,慶祝自己小孩高中進士!

  有的甚至要返回祖地,祭拜祖墳,說是祖宗保佑,讓他們家小孩有出息!

  也有的要給大皇子去送禮,要上疏贊揚他,沒他的教導(dǎo),他們的小孩沒有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有的甚至帶著家丁去宮門口,要鎮(zhèn)壓叛亂,解救大皇子!”

  “嗯…鎮(zhèn)壓叛亂,宮門口,什么情況?”嘉靖很凝重,這不是開玩笑的。

  “是這樣的……”

  陸柄條理清晰,把廣場上的事情從頭到尾,詳細講述了一遍。

  “不過陛下放心,我已經(jīng)派人去把那些沖動的勛貴勸返了,不會出現(xiàn)什么誤會?!?p>  “干得不錯。”

  嘉靖先夸了一下,又開始訓(xùn)斥朱載基了,這小子總是給他找不自在,仿佛這個名字自帶麻煩。

  “還真是胡鬧!這小子真是飄上天了!”

  怎么可以胡亂打賭!

  要是輸了,那可不就就要坐實了作弊的名頭!”

  嘉靖一拍桌案,很是氣憤,又急又怒,緊皺眉頭。

  “秦福,立即擬旨,布告天下,說明情況,中止他們的胡鬧行為!”

  “這小子太不把天下士人放在眼里了,人家都是苦讀十幾二十年的,你們才學(xué)了幾個月?”

  “要是弄砸了,讓張真人生氣了怎么辦!”

  秦、陸二人趕緊跪下行禮,不敢抬頭,以免遭到什么訓(xùn)斥。

  “不過,這小子把河套之議搬出來,這時候有什么深意?”

  嘉靖喃喃自語。

  秦福在用心擬旨。

  陸柄眼觀鼻鼻觀心,沉默以待。

  很快,秦福按照嘉靖的意思把圣旨擬好了,嘉靖蓋上了印章。

  “陸柄,這次你去宣讀旨意,你要當面向那些士人認錯道歉?!?p>  嘉靖深深望著這個發(fā)小,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另一成意思。

  秦福和朱載基走得太近了,這可不好。

  而且,陸柄能鎮(zhèn)得住場面,他的說服力更足,更能讓些士人閉上嘴,別再妄議。

  “是?!?p>  陸柄看見這眼神,就明白了個大概。

  他心中高興不已,但表面還是平常,很是雷厲風行的去宣旨了。

  陸柄高大威猛,很有氣勢,加上久居高位,督管錦衣衛(wèi),

  他身上有股不怒自威的感覺,他往那里一站,就可以唬住很多人。

  廣場上,眾人已經(jīng)做完了文章,現(xiàn)在正由李春芳等一些排名靠前的新科進士共同點評。

  李春芳等人最后得出結(jié)論:

  夏、嚴二人的文章,不論是深度還是廣度,甚至在文彩,行文格式上,都要勝過這些舉人。

  他們絕大多數(shù)是落第的,文章比這些新科進士自然是要差上一籌的。

  更何況他們比較的是這次的一甲第一第二!

  輸?shù)貌辉?p>  這下,沒人再說什么作弊了。

  但,還是有人不甘心。

  “殿下,我們是輸了,我也認!

  但是,我不服!”

  有個年輕的舉人出來,面對朱載基,大聲說出這話。

  “哦…你為何不服?”朱載基淡淡問道。

  “不公平!

  他們這些人,都沒有經(jīng)過府試、縣試、鄉(xiāng)試!

  他們都沒有經(jīng)過這重重篩選,

  沒有經(jīng)歷過我們這些寒窗苦讀的日子,

  他們怎么可以和我們這些經(jīng)過千萬磨難,終成舉人的讀書人一樣,參與會試?”

  這話,說進了許多人心里,引發(fā)了他們的共鳴,他們又開始鬧了起來,大呼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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