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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99年寶島樂壇訓練女團

第十章 fly away

我在1999年寶島樂壇訓練女團 雷冥牧師 2965 2022-09-30 10:00:00

  一陣陣濃霧沖刷之中,三個白裙少女本該如天使般圣潔,然而她們演唱的這首歌曲和各自乖乖女的形象處處透出突兀。

  在第一段令人熱血沸騰的合唱之后,舞臺三道鎂光燈柱即變成了紅色,將少女們照得仿佛浴了血,長時間保持紅光運用,這在金曲獎歷史上鮮有此等先例。

  離子少女貓徹底展現(xiàn)出了她們身上的貓性,猶如貓咪頑劣時瘋癲、無拘無束的樣子,在光柱中靈活舞動,大氣如T臺模特走秀般交換身位。

  鎂光燈柱成了舞步指引,忠實地跟著三位少女靈活移動。

  一瞬間將金曲獎頒獎禮搞成了充滿酒精味兒的D廳。

  fly away

  自由飛翔,遠走高飛,什么都不管,都不顧,遠離塵世喧囂糾纏,向著最高的云層振翅翱翔,便是這首歌所要帶給聽眾的放縱快感。

  2004年,寶島飛兒樂隊憑同名專輯橫空出世,可謂出道即巔峰。

  原本并不火,各自做著幕后工作的三人在走到一起之后,引發(fā)了恐怖的化學效應。

  他們在當時最大華語歌曲榜單“第4屆全球華語歌曲排行榜”中得到三項大獎,甚至靠4禮拜拿到90萬張龍國區(qū)專輯銷量的成績,將雄踞該排行榜第一長達數(shù)周的《葉惠美》推下神壇。

  三位天團級別的樂手,靠著獨特的搖滾曲風一戰(zhàn)成名。

  同時也讓每一個喜歡聽華語歌的樂迷朋友知道,華語音樂的無窮魅力,正如漢字的博大精深,華語歌曲只要打破以往桎梏突破自我,尋找屬于自己的流派,每一種曲風、每一種表達方式都可以將旋律唱響,都可以引人共鳴,振聾發(fā)聵。

  這張專輯,這首歌,就是在向世人宣告飛兒的與眾不同,飛兒的無限能量,毫無保留地抒發(fā)出他們一往無前的氣勢,收割華語樂壇的瘋狂念頭。

  每一個音符都要站到峰頭,每一聲吶喊都震撼人心。

  飛兒的唱法更是不計成本地飆高音,這首歌如果按照原版來唱,離子少女貓的三人就很難將這首歌完美演繹,不過加上她們剛剛練習了初級的蘇氏呼吸法,加上蘇晨星傳授的一些聲樂技巧,蕭蕭鄭欣宜短時間之內(nèi)居然跟上了徐文怡的尾氣。

  為了讓現(xiàn)場表演不出差錯,蘇晨星對這首歌曲進行了一定改編,如果沿用原調(diào),主歌和過渡段的音程過渡就是1到7,經(jīng)過蘇晨星改編,使原本的7音升小三度變?yōu)?,讓情緒是在向前緩緩推動,使蕭蕭鄭欣宜也能很好地在合唱中發(fā)揮所長,掩飾唱功方面的瑕疵。

  但即便是這樣,這首歌在1999年的金曲獎典禮現(xiàn)場依然鬧出了軒然大波。

  它震驚了所有人,幾乎每個人都張大了嘴巴,鼻孔翕張。

  好像吞咽一口空氣的時間都會影響他們聆聽歌曲。

  一向?qū)σ魳焚|(zhì)量極為挑剔的林芝炫,擅長演繹高難度歌曲的他,聽到這首歌進行到合唱部分時,不受控制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手臂狠狠地揮舞了一下。

  “這才是歌!金曲獎進行到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切都讓我昏昏欲睡,可這首歌,它給我的感覺,就是一處奢華無比的寶藏!”

  “寶島有哪個音樂人可以寫出這種歌?我下一張專輯一定要請這個人來作曲!”

  “天才啊……”

  他神經(jīng)質(zhì)地坐了下來,抱著胳膊食指抿在鼻翼處,兩只眼睛暴突著看穿近視鏡,盯著地板想問題。

  王荔洪手握獎杯,一個人鶴立雞群地站在舞臺最前面。

  他剛才被各位同行圍起來,接受著來自方方面面的道賀,他忙著還禮期間居然被一首讓人身上每個細胞都戰(zhàn)栗、發(fā)抖的神曲給鎮(zhèn)住了。

  一時間手里的獎杯都有些不香了,而且,有種很緊迫的感覺,讓他猶如芒刺在背,他快步返回座位神情緊繃著坐了下來。

  俠客唱片觀禮區(qū),陶哲高興地直拍大腿,唱作才子自93年返回寶島對這個圈子實在非常了解,他為很多藝人都寫過歌,也和各種各樣有才華的音樂人合作過,本身經(jīng)歷過的音樂熏陶更是讓他擁有極高品位,但是,一聲fly away叫醒了他的高雅認知。

  他一直以為高雅的感覺無法與通俗流行畫等號,他自己也在積極嘗試將各種高雅曲風融入流行音樂中,很可惜直到現(xiàn)在他也沒有很好的辦法,直到聽到這首歌令他瞬間茅塞頓開。

  “對啊!搖滾,不必做得很純粹,利用很多個離調(diào),很多個回式音符來修飾副歌,加入電音吉他聲,就可以把歌曲節(jié)奏做得很有癲狂感又被框限于流行樂的范圍,這等于是借鑒了搖滾樂的優(yōu)勢,做出一種另類的搖滾流行樂。”

  想到這里,陶哲已經(jīng)不堪忍受那種創(chuàng)作激情被點燃的狂躁感。

  他覺得再待下去都是一種折磨,他想回去寫歌,去創(chuàng)作。

  一旁殷樂已經(jīng)聽得怔住了,久久不能回神,剛才BIY出現(xiàn)帶來一首極具先鋒感的饒舌式作品,如果說那是一首讓人說不清哪里好聽就是很好聽的“魔音”那么,此時這支名為“離子少女貓”的女子組合,她們帶來的《下一站天后》就是代表當前華語樂壇最高水準的王道之音。

  殷樂捧起雙手輕輕地按壓胸口,口中念念有詞:“David,這首歌,聽得我好想變成飛鳥,想要飛離地球?!?p>  “我會幫你寫一首類似的歌曲,我一定會的?!?p>  陶喆望著那舞臺上步履鏗鏘,驕傲猶如三位女騎士的白裙少女,在笑容燦爛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那首歌就好像一截負責引燃炸藥的導線,正在火速地燃燒自己,將一波一波聽覺高潮引向終點。

  電視臺攝像機給到了臉上剛才還五味雜陳的小哥齊琴臉上,而這一次,全寶島的樂迷們聚在電視機前,都發(fā)現(xiàn)小哥的臉上已經(jīng)找不到之前的頹廢了。

  他端坐紅絲絨軟椅里,兩根大拇指按壓腮幫,眼睛里閃爍著冬日里的一把火焰。

  曾經(jīng)狼一般桀驁的他,在《下一站天后》身上重新找回了自我,也使他放下了最后的矜持。

  齊琴默默地朝旁邊一位圓頂禿發(fā)人男人說了一句“我想最后再做一張碟,希望你幫我發(fā)。”

  那男人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我就是砸鍋賣鐵也會幫你出,而且我相信你會做出和以前不一樣的作品,你現(xiàn)在的眼神比任何時候都顯得像個君王,你會成功的?!?p>  “謝謝老板?!?p>  ……

  在兩分鐘的全場靜默之后,術藝廳內(nèi)像事先商量好了似的,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這是什么歌?吳思凱是你寫的嗎?”

  “我,不是啊,我可寫不出來?!?p>  “那你呢,伍佰老師?是你的杰作吧!”

  “如果是我,我愿意少活十年,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太厲害了!”

  林萱兒睜大一雙明眸,小嘴像紅色泳圈般合不攏了,兩只手從第一聲“fly away ”被徐文怡叫出來,就一直沒停過。

  她心里這時仿佛存在一個潘多拉魔盒,不是好奇打開后會出現(xiàn)什么,而是那魔盒名叫“蘇晨星”,靠近他就會感到人在不斷下墜,墜入魔窟。

  “哼,晨星,你居然瞞著我和她們做了一首新歌!”

  穿著亮銀色西褂的女子,長發(fā)飄飄,轉(zhuǎn)過幽怨眼眸,定定地看著蘇晨星。

  “這不是新歌啊,是你買的那首《下一站天后》啊?!?p>  蘇晨星嘴角掛著玩味,目光在仰向椅背時,偶然看到了一雙清冷的目光。

  “憲,憲哥,我想出專輯,請你幫我……”

  吳棕憲出神地看著前面那位女子,她得意洋洋地回頭看了后面一眼,贈給他一個喜上眉梢的媚眼。

  吳棕憲搓了搓鼻子,一雙布滿苛責的眼睛在看向鴨舌帽青年時,變得緩和了一些,抬起的大手嚇得鴨舌帽下意識躲開,卻輕輕落在了青年肩上,“這是你進公司之后,第一次提要求,我要求不多你寫多點歌,一個月之后拿給我看,就這樣說。”

  攝像機鏡頭移回舞臺,來到陶靜穎身上,只見她不停地翻著手張確認著什么,目光里的疑惑慢慢變得釋懷起來。

  “下一站天后嗎?和名字好不配,應該叫fly away才更應題吧……”

  “算了,只要好聽就夠了。”

  陶靜穎放下手賬,輕輕拍動手掌,離子少女貓仍在燃燒自己般歌舞著,仿佛三只從不知疲倦的白鷹。

  她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溢美之詞,打算幫好姐妹好好推一把這支組合,不料,三位少女突然停了下來,她們垂首站在變白的燈柱之中,光潔精致的肩膀輕微顫動著。

  忽然,三位少女抬起笑臉,只是那笑容里有著一些惆悵。

  好像,這里不再是金曲獎頒獎禮,而是一次,專門為她們準備的超級演唱會。

  ?:站在大丸前|細心看看我的路|在下個車站|到天后當然最好|但華麗的星途|途中一旦畏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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