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這樣?”
唐欣月終究是無法動手;
“怎樣?”林啟一臉無辜:笑嘻嘻的模樣令耳光牙癢癢的。
唐欣月更生氣了,哼了一聲不想和無奈說話了,轉(zhuǎn)身走了幾步又走回來;
因為她不知道怎么去到要去的站點;
“帶路,色狼!”
林啟毫不在意,甚至沒臉沒皮的笑著;紳士的向唐欣月走出一個請的手勢,然后等唐欣月走過自己身邊的時候一本正經(jīng)的告訴她:“其實我還是比較喜歡流氓這個稱呼”
“你……”唐欣月皺著柳眉,氣的說不出話來;
悶悶的不愿和林啟說話了;并暗自加快了腳步,不愿意和林啟走在一道。
林啟同意加快腳步跟上去,雖然惹她生氣,但還是要好好護著;因為惹她生氣和護著她完全是兩回事。
地鐵站人那么多,誰知道會不會再次弄丟她?
林啟的目光一直追隨著身前白色的苗條身影,他不會承認他剛剛說話了。
色狼和流氓,他都不喜歡,他喜歡的是安靜和藝術(shù)。
靜謐與隱逸。
巧的是,那大吼的聲音就在林啟和唐欣月的必進之路上,圍觀的群眾將現(xiàn)場堵了個水泄不通。
“請……請讓一下”唐欣月禮貌的對前面的人說;
她的聲音淹沒在了人群的喧囂里,像是石頭落入棉花里,沒有激起一點回應,于是唐欣月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了。
吵架的只有兩個人,一個矮子,一個啤酒肚;
啤酒肚很兇:“你會不會看路”
矮子很不服,嘴里唾沫橫飛:“是你撞上來的好嗎,沒長眼睛是不是?”
“嘿,你怎么說話的呢?會不會說話,會不會好好說話,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
“我就說怎么著,嘴巴長我身上,你管我”
“你爸媽沒教好你,當然要爺爺我管你落”
矮子紅了眼:“就你也配?我看你是骨頭架子一根行將就木還算是說對了”
眼看兩人都吵到臉上了;看熱鬧中的人群里有個人半遮住臉龐;
就是不打??!
唐欣月想去勸架,但勇氣不足;
吊呆的站在原地;
眼見著兩人超的越來越兇,人群之中走出了勸架的;
“好了,好了,各位,多大點事,警察要過來了!”
啤酒肚正落了下風,這看勸架的不順眼??!
怒氣沖沖罵到:“管你屁事!”
于是乎,吵架的從兩人變成了三人。
林啟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走過唐欣月旁時道:“跟著我”
接著林啟拍了拍堵住前方去路的人,面帶微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是艾滋病病人,麻煩讓一下,不然會傳染的”
林啟亮出了手腕上不知何時弄出來的紅疹,一大片觸目驚心。
在場的一聽到艾滋病,瞬間讓出一條路,唯恐避之不及;不過為什么艾滋病病人手上為什么有紅疹,誰也不清楚紅疹和艾滋病有什么關系。
直到林啟和唐欣月穿過人群左右拐著終于看到自己想到的車站時。
看熱鬧的人群里才有個人吊呆的說:“艾滋病不會通過空氣傳染???”
人們這才恍然大悟:“被騙了!”
地鐵站前的地板反襯著光;白的閃閃發(fā)兩,一條漆黑的隧洞令有幽閉恐懼癥的人嚇到癱地不起。
一兩隊情侶手拉手站在地鐵將要停下的軌道之前;
只聽耳邊哇的一聲,唐欣月站在林啟的身邊朝嗚哇聲看去,是個背著小書包的小男孩,摔在遠處臉上一片紅腫。
再然后有人過來道歉,看情況是被撞了。
而又在電梯下,啊~
又是一聲慘叫;
是個阿迪達斯體恤的背包客,被擠到在地上,捂著太陽穴。
再是更遠處。
林啟臉不紅心不跳面無表情,地鐵站嘛,意外總是多的不剩數(shù),特別是人多擠地鐵的時候。
林啟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雖然沒坐過地鐵,不過新聞上不總說嗎?
唐欣月捏著雙手,打心底害怕極了;
害怕之下,她決定舍棄一些什么來獲得安全;
猶豫幾秒,唐欣月扭捏著身子向林啟伸出自己白嫩的手:“色狼,牽手!”
林啟沒反應過來,不過唐欣月臉上的害怕解釋了他心中的疑問。
“原來是害怕被擠到一邊去了??!”
但因為是吃定了唐欣月的膽子小和并不那么想和她牽手;
加上不喜歡色狼這個稱號;
林啟臉上的神情一下變得高傲起來;他昂著頭,用溫柔的聲音道:“叫小哥哥!”
唐欣月不愿意,認真的問:“你上高幾?多少歲”
林啟奇怪的回答:“高三,十七歲”
唐欣月得意道:“我也是高三,十七歲”
她的言外之意是不用叫哥哥;
林啟冷哼一聲:“但你不叫哥哥我就不牽你手”
唐欣月桃花眼眨了下,若有所思:“我表哥是空手道黑帶,還獲得過省級空手道大賽冠軍!”
她的語氣非常平靜。
“所以,這和我有什么關系,功夫再好也擋不住子彈你知道吧,雖說我沒有子彈”林啟在心里思考著唐欣月說這話的意義;
林啟沖唐欣月昂頭一笑:“我會是未來的著名畫家,全國級別的!”
兩人被潮水般的人流推搡的很近;唐欣月被林啟護在身前,背靠著假花畫的墻面。
唐欣月身姿嬌弱,亭亭玉立,容貌美麗動人。
是一顆在人群中也不隱光輝的恒星——太陽;
“所以,叫哥哥”
唐欣月美目盼兮的看著林啟:“他今天會來接我!”
林啟聽后,二話不說;牽起唐欣月的嫩手;
一點一點握緊,但只是在握緊的邊緣,至于握疼她,連一絲邊緣都達不到;
唐欣月就不想讓他得到自己的害怕,誰讓他剛剛欺負自己;還色狼的看女生裙底。
所以唐欣月又說:“要是手疼的話,我會告訴我表哥喔!”
林啟翻了個白眼,用正常力度握住她,帶著唐欣月安然無恙下穿過人流;
路上,林啟說:“其實我家很保守!”
唐欣月傾耳,表示愿意繼續(xù)跳下去;
林啟低首看了眼兩人握住的雙手,意有所指:“像我這樣不諳世事的男生,一旦和異性牽手有了肌膚之親,就一定要娶了這位異性做老婆”
唐欣月順從的表示理解,然后話鋒一轉(zhuǎn):“當然,保守一點,可以理解,不過我家的彩禮要兩百萬”
唐欣月虛構(gòu)出一個驚人的數(shù)字!
林啟立馬正經(jīng)起來:“時代在進化,我早就覺得自家地太過保守了,還是要跟進時代,牽個手嘛,在所難免的事情,結(jié)婚實在太夸張了”
唐欣月噗嗤一聲,笑了;
快到車站的時候,人走的差不多了;
林啟覺得她聰明的時候真的沒那么可愛;所以去了趟便利店。
唐欣月看著林啟離開的方向,左等右等,最后忍不住胡思亂想;他是不是因為說不過自己而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