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賣部外的咖啡館里。
高天點了兩杯咖啡,坐在那不算高檔的沙發(fā)里,等待著王良的到來。
不多時,王良坐在了他的對面。
“又有要幫的?”王良半睜著眼睛問。
“害,你真沒意思?!备咛煺f,“沒事兒我就不能請你喝個咖啡了?”
“破案的獎金應該不少?!?p> “呃,車貸,保險,加油,這些東西去掉,也不剩多少了?!备咛煊行擂危斑@些都是次要的,這次我來找你,是關于王強那個事兒?!?p> “我們調查了王強名下的所有東西,還真在他那個建材公司的地下室里,找到了幾個孩子的尸體,麗麗、蟲蟲、小偉……”
“這些孩子的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了一年,但我不知道為什么,他們的身體沒有腐爛,應該是通過一些特殊的方法,將尸體保存了下來。”
“具體死亡原因,也是大腦壞死,但,那邊所有的研究資料都已經銷毀了,而且連人都沒有,只有十幾個小孩的尸體被關在玻璃柜子里。”
“上面成立了專案組,讓我負責其余孩子的去向,反正一句話,活要見人,死要見尸?!?p> “蠻好的?!蓖趿颊f,“都是專案組組長了?!?p> 高天的表情有些陰沉:“良兒,你知道我只想把高雅找回來,但上頭安排這案子,我真推不掉?!?p> “沒什么推不推得掉的?!蓖趿济鏌o表情地,“一句,干不了,就可以堵住他們大多數(shù)的嘴巴?!?p> “但……我要是不接這案子,局長就說讓我休息一段時間,連證件也要收回去?!备咛靽@了口氣,“我真搞不懂韓東這比東西怎么想的。”
王良聞言,表情沒什么變化,但心里也猜測了個大概。
“沒事兒,那你就接著吧,這幾件案子有共同點,你多多少少也能幫點忙?!?p> “共同點?”
“嗯。”王良點點頭,“福利院孩子被領養(yǎng)前一般都會做一次體檢,我需要每一次體檢的工作人員的身份信息,人際關系,還有……經濟情況,這是最重要的?!?p> “你是說……體檢人員里……”高天的聲音有些大,他忽然想起來,高雅失蹤前,參加了學校里的體檢,然后就是黃金周放假……
“別大驚小怪的?!蓖趿颊f,“福利院里的那些孩子,不是所有人被領養(yǎng)后都帶到了王強的建材公司,他們一定是因為體質的原因,所以才會被盯上。而體質,不通過體檢,很難查出來到底有什么不一樣的?!?p> “我知道了!”高天聽了王良的解釋,頓時豁然開朗,“我盡快把資料整理出來發(fā)給你?!?p> “哦對了,還有……”高天剛起身,又坐回了沙發(fā),“運送被抓獲的那個污泥人的貨車,在凌晨的時候發(fā)生了意外?!?p> “嗯?!蓖趿键c點頭,并沒感到意外。
這是他們真真切切接觸到的第一例,以幕后黑手的角度來看,肯定不能讓污泥人順利抵達帝都研究院。
若是真的研究出了對策的話,他們的優(yōu)勢也就算不上什么了。
“車上的6名特種兵,以及3名駕駛全無一幸免,在現(xiàn)場還找到了一具陌生的尸體?!备咛煺f,“經過DNA采取比對,那具尸體是我們光明市的一個失蹤人員?!?p> “趙松?!蓖趿己鋈槐某隽诉@個名字。
“你怎么知道?”高天嘴巴大張,滿臉難以置信。
“我那天在你家,看了你的失蹤人員名單?!蓖趿颊f。
這樣一來,全都通透了。
大腦壞死,對于那群污泥來說算不上什么,只要身體是適能者,那就可以控制。
而魏志在腦死亡后,還能說話,行動,甚至是喊媽媽,身體里應該是注入了一個其他人的靈魂。
再比對趙松的信息,很容易就猜得出,現(xiàn)在的魏志,實際上是失蹤了的趙松。
而趙松的身體,被污泥入侵,盡管身體有所缺陷,但污泥依然能讓他像是正常人一樣行動。
策劃劫車的事情,也就可以理解了。
真是可怕啊。
試想一下,一個熟悉的人,身體里裝著一個陌生的靈魂,你還把她當成親密的人來對待,誰知道什么時候他給你來一記背刺,這種事兒防都防不住。
“為什么不選擇空運呢?”王良問。
這是他唯一不明白的點。
明明是那么嚴重的事情,不選擇最快,也是最安全的飛機來運輸,反而選擇貨車這種地面上事故發(fā)生率最高的交通工具來運輸。
“不知道。”高天無奈,“我記得韓東之前是聯(lián)系了軍方,請他們派一架運輸機的,可能軍方這邊也有不方便的地方吧。”
“也有可能,軍方高層也被入侵了?!备咛煺f道。
見王良低頭沉默,高天又說:“我也就隨便猜猜?!?p> 王良抬頭看了他一眼,道:“就先這樣吧,我回去了。”
“行,等信息都整理完,我就發(fā)給你?!?p> ……
王良離開咖啡館后,并沒有回小賣部,而來到了西風區(qū)的一家醫(yī)院。
醫(yī)院不大,醫(yī)療水平也不夠好。
因為醫(yī)院的收費相對低廉,所以更多的患者會選擇在這里吊著一口氣茍延殘喘。
來到重癥監(jiān)護室的門口,透過玻璃,看著病床上的唐國安。
“王先生,病人的情況可能不是很好,恐怕沒幾天可以活了?!币幻屯趿际煜さ淖o士來到他的身旁。
“嗯,這幾年,都謝謝你了?!蓖趿颊f。
“這是我的本職工作,王先生你不用謝我的?!弊o士說,“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去忙了?!?p> “你去忙吧,不用管我?!蓖趿颊f了一聲,又看向重癥監(jiān)護室。
他深深吸了口氣,正準備離開,卻看到了一個不算熟悉,但又不陌生的身影。
市長秘書,白澤。
“呀,這不是林奕嗎?”白澤笑瞇瞇地湊近王良。
“你認錯人了?!蓖趿颊f。
白澤并沒有理睬王良說的話,而是問道:“怎么樣,破案游戲好不好玩?”
“你有病吧?我說了,你認錯人了?!蓖趿剂R道,準備轉身離開。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工地制服的男人從電梯里出來,風風火火地跑到護士站:“我是唐雨,我父親怎么樣了!”
“唐先生是吧?”護士站的小護士低頭看了一眼,“你父親的狀態(tài)不太好,先跟我來吧。”
說著,小護士帶著唐雨來到了重癥監(jiān)護室的門口。
唐雨看到白澤的瞬間,就愣在了原地。
牙齒咬的嘎吱響,就連拳頭也緊緊攥著。
“白澤!原來是你!”
只聽砰的一聲,唐雨一拳打在了他的鼻子上。
鮮血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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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醫(yī)院,晚了點。 求追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