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金禾只好端起酒杯同他碰了杯,一飲而盡。
她又替二人斟滿酒,也舉起酒杯。“我也祝君國運昌隆,國泰民安?!?p> “多謝?!编嵱餍薜貞?yīng)。顯然他根本不在意這些。
鄭喻修的飯菜都是按照廖金禾的口味做的,她吃的自是滿意。兩個人推杯換盞,倒是沒了之前的距離感。
但是廖金禾只是淺淺的品幾口,就怕鄭喻修故意灌醉她。
二人用過飯,鄭喻修起了身。
“該走了。等我回去之后讓人把滿月送過來。她還是留在你身邊更好一些。”
廖金禾一喜,隨后又恢復(fù)了神情?!罢娴目梢詥??只怕王府那……你能多幫忙照看她一下就好。”
“你明明最掛記的就是她,為何還要離開她呢?”
鄭喻修真是想不通。
前世他和廖金禾也有孩子,可是哪個孩子都越不過滿月。
“我一無所有,哪里能給她安穩(wěn)生活。跟了我,她只會顛沛流離?!?p> 其實廖金禾和鄭喻修都明白,她想利用她白月光的身份讓鄭喻修多照顧一下滿月。
“這樣呀?!?p> 鄭喻修仰起頭笑了,一雙眼睛里閃著勝券在握的光。
待笑聲停下,他抬起手,猛地將廖金禾打昏,抱起她進了她的臥房。
將人放在床上,他輕輕吻住她的唇,像是親吻著珍寶般小心翼翼。
輕輕褪下二人的衣物,坦誠相待,只是躺著的人一直閉著眼睛。
鄭喻修也不愿意再忍,反正從一開始他在她眼里就不是好人了。他還當(dāng)什么謙謙君子呢!
沒過多久,廖金禾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迷蒙間看到了鄭喻詹正抱著自己。
“鄭喻詹,你個大色胚!”
廖金禾立刻抱住他的臉親過去。
唇齒間糾纏著廖金禾略帶著玩笑般的笑罵聲。
兩個人享受著身心釋放的愉悅。
廖金禾撩開他散開的頭發(fā),去替他擦擦汗津津的額頭。待兩個人目光對上,她先是一愣,后是驚叫了一聲。
“鄭喻修……”
她晃了晃自己的頭,努力回想一下。
她喝完酒之后是被鄭喻修打暈了。
“你無恥!”
“你才知道嗎?”鄭喻修邪笑一聲。
他貼過身子在她耳邊用醇厚的聲音威脅著:“鄭喻詹此刻就在酒肆外,你說我讓人把他帶過來怎么樣?”
“你!”廖金禾沒想到他會這般無恥無下限。
“他也是有點小聰明,命人盯著我的人,我一出宮他就跟了過來。跟過來如何?他敢上前嗎?懦夫一個!不過是錦繡堆里繡花枕頭。以前是他命好,沒人和他爭,矮子里拔大個,他才成了香餑餑?!?p> “現(xiàn)在,他算什么東西!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也就是嘴上說說,沒什么真本事。”
聽著鄭喻修罵鄭喻詹,廖金禾翻了一個白眼。
“你又算什么東西!”
“如果沒有雍王妃暗中為崔家護航,崔家能有今天,你能有今天?你又算什么蓋世英雄!卑鄙小人!”
被廖金禾一頓罵,鄭喻修也不生氣。
“所以是一個娘生的呀,誰也不比誰好哪里去?!?p> 見他這臉皮太厚,廖金禾也懶得去罵他,使勁要推開他。鄭喻修哪里肯離開,抱住她又吻了下去。
“不想連累別人,你最好順從點?!?p> 見識過了他的卑鄙,廖金禾知道他能做出來那些惡心人的事。
沒多久,房間里又響起來了羞人的聲,一點點勾住了鄭喻修的心。
穗穗,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鄭喻修太了解廖金禾的脾氣了,不使點手段怎么能把她留在自己身邊呢。又怎么讓鄭喻詹死心呢。
一想到現(xiàn)在守在酒肆外的鄭喻詹一副要死要活的表情,他這心里頭呀,只剩下痛快!
前世若不是因為那是滿月的親生父親,他自然也不會一忍再忍,讓那小子一次又一次來挑撥他與廖金禾的關(guān)系。
什么狗屁東西!
擁有的時候不珍惜,失去了卻騷動起來。
就是個賤骨頭!
兩個人從房里出來的時候,西邊天空已經(jīng)染上了一片紅,像是遮住了騷紅了臉的太陽。
廖金禾瞧著李媽媽幾人欲語還休的笑容,狠狠瞪了一眼鄭喻修。
酒肆里漸漸上了客人,廖金禾也沒再說什么,開始忙乎招待客人。
送走了最后一波客人,廖金禾開始上閘板,又讓秋分剩下的青菜送到地窖里。她一個人開始打著算盤記賬,又把第二天要買的菜列了單子。
“明日我就得回去了?!编嵱餍迯暮竺姹ё×怂!斑^些日子我?guī)е鴿M月來看你。你想留在這開酒肆就留在這,我不強求你回京?!?p> 原本鄭喻修還想著把她帶回去,可是聽了廖金禾彈過箏之后,他改變了心意。
她一直向往的瀟灑豁達(dá)的人生,可是他選擇錯了,已經(jīng)沒法給她那種生活了。
現(xiàn)在,他得在迎娶她之前在朝廷站穩(wěn)腳跟,立排一切阻撓,成為說一不二的皇。
耳鬢廝磨之間只有鄭喻修的不舍,和廖金禾一潭死水的心。
夜里,鄭喻修沒再索要,只是好一頓耳鬢廝磨,最后忍住了,只抱著她純睡覺。
第二天一早,用過早飯,鄭喻修便帶著人騎馬離開。廖金禾站在門口,看著漸漸消失的人影,不知覺苦笑一聲。
她這就是外室呀。
外室就外室吧?;实鄣呐硕嗟氖?,也不差她這一個了。幾個月見一次,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也許過了幾年,他身邊百花齊放,哪里還記得她這個野花呢。
等廖金禾回身要進家門的時候,就看到了鄭喻詹的身影。
“苗苗?!?p> 看來鄭喻修還真是沒騙她。
“世子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yuǎn)迎。不知世子前來,有何貴干?”
鄭喻詹聽到廖金禾這刻薄的聲音,又想起來前世兩個人吵架的樣子。
“苗苗,你和他……”
“睡到一起了呀。世子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怎么,世子可以左擁右抱,就不允許我換個人了?還真別說,換個人呢,滋味是不一樣。”
廖金禾做作一甩帕子。
“有些人啊,已是昨日黃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