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側(cè)妃,先起來說話?!绷谓鸷谭銎鹚??!拔液褪雷右呀?jīng)想好對策,你安心在府里等著。”
“不是我烏鴉嘴,實在眼前形式不好,王爺和王妃已經(jīng)失蹤多日,你們有什么辦法呢?”
李側(cè)妃抹了抹眼淚,看著鄭喻詹,覺得有些奇怪。
見她盯著崔修,廖金禾沒有制止,反倒觀察著她的神色變化。見她似有發(fā)現(xiàn)不對勁,廖金禾按住了她的手。
“嬌嬌表妹也來王府了,側(cè)妃不如去見見表妹?!?p> 李側(cè)妃被她抓得手生疼,不敢造次,止住了眼淚離去。臨出房門前,她又回頭看了看廖金禾與鄭喻詹,眼神暗了暗。
等她離開了,廖金禾再細(xì)細(xì)打量著崔修。這才發(fā)覺此刻的崔修與幾年后的鄭喻詹像極了,有點不符合此時的年歲。
“重新再畫畫吧。”廖金禾撓了撓頭。“也許不畫能更像點?!?p> “我和世子真的很像嗎?”崔修摸了摸自己的臉?!拔杭掖罄蠣?shù)谝淮慰吹轿业臅r候就說像?!?p> “很像。如果世子再年長幾歲,估計你們更像?!绷谓鸷烫嫠恋裟樕系膴y容?!八懔耍划嬃??!?p> 廖金禾又他整理了一下服飾?!八褪ト苏f話比較隨意,就如同尋常人家小輩和長輩交流。你也不必過分拘謹(jǐn)?!?p> “我們能見到圣人?”崔修擔(dān)憂的是這點。
圣人已經(jīng)多日未上朝,說明情況就不太好。他可沒廖金禾那么樂觀。
“試試看吧,總比什么不做強,你跟隨我就好?!绷谓鸷掏蝗挥侄谝痪??!叭蘸蟛荒苷f出去。我不想做出殺人滅口的事情,懂嗎?”
崔修笑了笑點頭。
從雍王府出來,廖金禾帶著崔修直接去了雍華門。
雍華門的守門侍衛(wèi)是鄭喻詹的好友李諧。李諧是永樂侯的長子,受了蔭庇做了御林軍侍衛(wèi)。
李諧生的油頭粉面,一看就不是什么良人,但是兄弟之間卻是仗義。他看到了廖金禾,又看到遠(yuǎn)處有些眼熟的面孔,心里頭一驚。
御林軍現(xiàn)如今一分為二,東宮利用劉志控制了所有皇子及其子嗣,怎么鄭喻詹會出現(xiàn)在這呢?
廖金禾把他招到身邊。“李公子,我就直說了,我想進宮?!?p> “進宮?”李諧瞪大眼睛往她身后不遠(yuǎn)處的鄭喻詹瞟了瞟?!笆雷犹映鰜砹耍考热惶映鰜砗尾贿h(yuǎn)走高飛。圣人如今被東宮逼得投鼠忌器,不敢動?xùn)|宮,他能做什么?”
“那不是鄭喻詹,只是長得像而已,所以我猜想見圣人?!绷谓鸷虒λ懒藢嵲挕?p> 李諧砸了咂嘴,一時犯了難。
“好了好了,我也不為難你。你只要把我倆送進這道宮墻里就行。如何見到圣人,那是我自己的事情?!?p> 李諧還是犯難?!澳阋粋€孕婦能做什么?做什么都不如保住肚子里的孩子重要?!?p> “我知道。不然我當(dāng)初就不會離開京城了??墒菛|宮是成不了事的。他們要是能成事,何至于除了控制東宮沒見他們控制別處。所以我不能坐以待斃?!?p> 廖金禾雖然嘴上和他這般說,心里頭卻全然不是這么想的。
圣人該是有什么把柄被東宮拿捏住了,不然不至于如今都不動手,讓局勢動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