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是不好說嗎?”
班陽扭臉打量一眼鄭喻詹,輕聲笑了?!懊缑绮缓靡馑奸_口,那大哥哥替你說。正好王妃在這,也聽聽?!?p> 雍王妃和廖金禾同時心一恍惚。
“崇明,到底為何?”
聽到雍王妃開口詢問,班陽眼神安撫一下雍王妃。
“西市坊這兩天傳言世子在新婚第二日出門去會一女子了?!?p> “什么?”雍王妃立刻凝眉厲目看向鄭喻詹。“可有此事?”
“沒有!我是去沈小七的私宅與他喝酒了?!编嵱髡擦⒖探忉?,他又走到廖金禾身邊?!懊缑纾侨瘴乙埠湍阏f清楚了?!?p> 廖金禾沒有開口。
她這態(tài)度讓班陽明了。
“可是有人看到沈家的外孫女戚丹墨也在呢?!?p> “她是住在那宅子里,過來和我打聲招呼而已,沒有其他!”鄭喻詹怒目圓睜,狠狠盯著班陽?!澳隳谔魮茈x間!”
“是我挑撥離間?呵!你都說那是沈小七的私宅,戚丹墨一個沈家外孫女,也好歹是一個官女子,為何會住在表哥的私宅?你覺得沈家會做這等糊涂事?”
“鄭喻詹!”
班陽厲聲喝了一路。
“你糊涂!”
“大哥哥,你莫說了?!绷谓鸷涕_了口。
“苗苗!”
“苗苗?!?p> “苗苗……”
三人皆喊了一聲。
“我知道此事,也信世子和那戚丹墨沒有逾越之舉。但是,我惡心!雍王府已經(jīng)有了那許甄,我不會讓第二個許甄邁進雍王府大門!”
“除非,我不是雍王府的人?!?p> 這回雍王妃算是明白了。
她不聲不響放下廖金禾,輕輕拍了拍她。“無需擔憂,有母妃呢。”
見此狀,班陽起身讓了地方,扶著雍王妃下了床。
穿好鞋子,雍王妃看了一眼兒子,眼神帶著警告。“照顧好苗苗,有半點閃失,我都不饒你?!?p> “母妃,你信我,我對那戚丹墨無半點兒女之情?!?p> “你是我兒子,我能不了解你嗎?”雍王妃似笑非笑,又沖著班陽一招手?!俺缑鳎闾婷缑玳_服藥,照顧好她身子,我和王爺一會動身回京。”
王妃要開大了!
班陽忙點首。
回到自己的房里,看到還在瞇覺的雍王,雍王妃真是心里頭堵得慌!
還真是癩蛤蟆沒毛,隨根!
自己兒子那憐香惜玉的臭毛病和這鄭維真是一模一樣!
要說他在外面弄回來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她都沒那么生氣。偏偏勾搭一個要臉沒臉,要屁股沒屁股,連矯揉造作都不會,只會暗地里陰陽腔調(diào),還妄想當鳳凰的禿毛雞!
誰給她的臉!
沈家想塞一個這種貨色過來,也得看她魏冉收不收!
她魏冉嘴刁的狠!
雍王妃氣得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平復(fù)了一下心中的火氣。但是,當她把水杯放下的那一瞬間,腦子里突然清醒了,一個念頭一閃而過。
“把班家大公子請過來?!?p> 班陽替廖金禾開完藥方,又交待了幾句要注意的話。剛出了房間就聽到王妃請他,他沉思了一下,邁步去見雍王妃。
“見過王妃?!?p> 雍王妃抑制住自己內(nèi)心的不平靜,笑著抬手讓他坐到一邊。
“崇明,我也不和你繞彎子,我就問問你,喻詹和那沈家的丫頭這事里頭有沒有什么貓膩?你也知沈家是太子的人?!?p> 班陽沒有說話,低著頭看著手。
看似男女香艷情事,可能牽扯出來的彎彎繞繞太多了。
就不見班陽說話,雍王妃有些急了。
“崇明,我知道你看不慣喻詹。當初也是我的失誤,可和喻詹無關(guān)。我也不想害你,喻詹更不會害你?!?p> 聽到雍王妃提起前塵,班陽抬起頭,溫柔又平靜地笑了。
“王妃多慮了。崇明也是考慮這其中的彎彎繞繞。王府與廖家成親,雖是圣人賜婚,可是王府與東宮算是徹底割裂開了。圣人不知嗎?圣人更懂,也愿意促成此景。為何?”
聽到班陽這般問,雍王妃絲毫沒隱瞞。“太子大限將至?!?p> “這樣啊?!卑嚓柖读硕兑滦?,又四平八穩(wěn)坐好。“東宮無人可承。王妃覺得呢?”
雍王妃沒有說話。
她知道??墒浅姓J這點,也就等于承認東宮早就暗地里向雍王府動手了。
“從王妃開始培植自己的勢力開始,東宮就和雍王府決裂了?!?p> “你是說我促成了這一切?”雍王妃微微蹙眉。
“是也,又非也?!卑嚓柨粗和蹂劾锝z毫沒有親切之意,一副公事公辦的情形?!斑@是局勢造就而已。只是東宮不愿意承認輸了,想要破釜沉舟一戰(zhàn)。”
這回雍王妃笑了。“你總是能道破要點?!?p> “如今,王妃恐得安撫好苗苗,總得是家和萬事興。世子那,也該好好約束一下??偛荒苷l說幾句好話,誰就是好人了。有些時候,鄭喻筱可比他有主意多了?!?p> 又是鄭喻筱!
雍王妃一聽到這個名字就心煩意亂。
“他對嬌嬌做的那些事,我饒他一命就不錯了。你還想我去重用他?”
“不用他,難道用別人?雍王府好他才好,他比誰都清楚。重點,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話說回來……”
班陽轉(zhuǎn)了話題。
“沈家想做墻頭草,王妃何不借東宮鏟除了他了呢?!?p> 聽完這話,雍王妃淡淡一笑。
“你自小就胸有城府……”
“您直接說我黑心肝就成,我不氣?!?p> 雍王妃搖搖頭,真是拿他沒辦法。“你想怎么對付沈家?”
“我要求娶沈家嫡女沈屏?!?p> “不行!”雍王妃立刻反駁到。“崇明,你的姻緣不能這般隨意。”
“也不算是隨意?!卑嚓柕瓚?yīng)聲。
瞧著他這般云淡風輕,雍王妃心里頭更是不愿意讓他犧牲姻緣。
“我知你心里頭念的是誰?!?p> 班陽噗嗤一笑。
“王妃不知。你說苗苗?我比她大那么多,只當她是個妹妹。若是心念著她,世子又豈有機會?”
他沒有念著任何人。
來去一人,無牽無掛。
“崇明,你聽話。你可以不成家,但不能隨意娶個女人回來。否則苦的不僅僅是你,也是人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