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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孫歸來不稱帝?我是海主

第六十三章 殺雞用四十米長刀的嗎

  “孫兒有一言,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朱允炆蒙對了仁政治國的一題,勇氣爆表。

  他想起了在國子監(jiān),阿標出事的第二天,死黨黃子澄就來與君了一席話,現(xiàn)在不吐不快。

  老朱臉上波瀾不驚。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說吧?!?p>  “孫兒認為,大明有隱患,各地藩王實力太強了,純粹是找削,所以要削藩?!?p>  “哦?”

  朱元璋眉宇一動。

  “邊疆防御這么重要的工作,自然要手握重兵,又有地盤,又有軍隊,當然要讓自家人上才放心,既解決了朝廷內部威脅,又抵抗了江山外敵,為什么說是隱患?”

  當然,要是標兒真不在了,允炆年幼,鎮(zhèn)不住叔叔們,削藩沒毛病。

  但王懷口中,藩王的結局,又是集體失業(yè),又是成黑戶,還有自己削了腦袋的。

  這哪是削藩,是消消樂。

  老朱心里已經(jīng)植入了反對“削藩”的種子。

  朱允炆看見老朱表情包,菊花緊了一下,想起死黨黃子澄勝似一席話的一席話,儼然自己已經(jīng)登基,從容應對。

  “皇爺爺,胡虜不安定,有叔叔們抵御;但叔叔們不安定,孫兒拿什么抵御?”

  老朱心里咯噔了一下,這話更沒毛病。

  “那這個削藩,怎么個削法?”

  老朱的默認,又給了朱允炆勇氣。

  “皇爺爺,孫兒認為,要以德服人;不服再以禮相勸;再不服,就趕出家門;實在不服,最后只能拿磚頭呼了!”

  “嗯....允炆這話,有道理?!?p>  老朱的眉頭舒展了少許。

  這個回答漂亮,連老朱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那么問題來了。

  為什么允炆的想法,跟王懷的說法完全不同呢?

  王懷的推算,允炆可是開局就最后一步,拿磚頭呼——直接把幾個叔叔定罪、貶成庶民,還逼死了一個。

  是允炆說一套,做一套,郊區(qū)還有另一套呢?

  還是王懷搞錯了?

  老朱沉吟片刻,繼續(xù)出題。

  “削藩也正常,畢竟叔叔們都有野心,留著不安全,問題是先拿誰開刀呢?”

  得了老朱點贊,朱允炆忍不住眉飛色舞。

  連說起話來的膽子都肥了。

  照著和黃子澄的一席話,指點江山。

  “這么多藩王中,四叔最強大,留在最后削;其他的不能挨個削,必須攢一撥,一口氣全削;齊,周,岷,湘,代五位叔叔比較弱雞,先拿來試刀,殺雞儆猴……”

  朱允炆說得要飄的時候,忽然感覺寒意襲來,沒由來打了個哆嗦。

  抬頭才看見皇爺爺不一樣了!

  剛才還是教子的蒼龍,現(xiàn)在被觸了逆鱗,面沉如水。

  盯著朱允炆的眼神,寒冷如刀!

  朱允炆一口氣削藩大法,藩王集體失業(yè),不聯(lián)合起來逼老板談才怪!

  這愚蠢的削藩順序,用腳趾頭去想都知道,最后的必定演變成王懷的推算!

  狗屁的殺雞儆猴,這是四十米長刀揮過!

  周王和燕王同個媽生的,這孫子純粹在逼老四造反!

  說好的以德服人,還能動嘴就直接呼磚頭了?

  允炆這孩子,恐怕還真讓王懷給看破了!

  沉默了半晌,老朱終于開口。

  “跟咱說實話,剛才那番話,是誰教你說的?”

  朱允炆頓時瘆得慌,聲音都發(fā)顫了。

  “是……黃子澄黃學士。”

  “黃子澄?就是當年殿試,咱問他年齡,他居然保密哪個?以后別甩他了!”

  老朱冷著臉下令,看著瑟瑟發(fā)抖的朱允炆,不禁心軟下來,擺了擺手。

  “回去吧,國事方面,你爹比任何老師都強!”

  “是,孫兒知道了?!?p>  朱允炆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全家桶變成了鐵板燒,臉色成了豬肝色,行了個禮,退了出去。

  “允炆去哪兒?”

  剛帶上門,身后走來的阿標隨口問了一句。

  朱允炆反應過來,對哦,這兒是父親的東宮,皇爺爺是來探望的……

  “皇爺爺可能生氣了?!?p>  阿標是聰明人,馬上反應了過來。

  父皇何等喜愛允炆,只有小王道長測算沒差池,父皇才可能發(fā)飆,趕出了允炆這孩子。

  畢竟孩子再重,重不過江山社稷,在父皇心里占的位置再大,大不過萬里河山。

  小王道長的測算,關乎的不是個人,而是透露大天機,關系著億兆黎民,萬世基業(yè)。

  泄露天機?

  之前抓摩教周玉朗,叮囑問訊得索要馬鞭,馬夫卻要柳枝換,去折柳枝時才發(fā)現(xiàn),賊人在柳樹上。

  從這件事就知道,小王道長是何等智慧的人,天機泄露得無痕無跡。

  可是。

  小王道長為了大明,寧愿被天譴,也從不拐彎抹角,毫無保留,他到底是誰?

  允炆這事他測算對了,一船鐵的代價,實在......

  “這一船鐵的代價沒白給,咱找這小子去,用大明的鐵,換個鐵桶江山!”

  老朱的聲音,打斷了阿標的沉思,推門走了進去。

  老朱一臉苦笑。

  “標兒,鐵不到手,我看那小子的西北行,心里都壓著一船鐵,盡快給他吧?!?p>  “父皇,已經(jīng)在辦了,兒臣估算小王道長船的大小,批給了他三百萬斤的鐵。”

  老朱點了點頭。

  “這無足輕重的事兒,標兒辦妥就行,現(xiàn)在西北行才是重點。

  咱讓欽天監(jiān)測過了,出發(fā)的六月初七,風和日麗,諸事皆宜、不避兇忌,是黃道吉日。”

  還有黃道吉日和自己沾邊,阿標壓根不信,只是不忍反駁。

  老朱看出了阿標的不以為然,搖首輕嘆。

  “欽天監(jiān)的測吉兇,咱是不信的,看日子倒是可以;吉兇可以問問小王道長。”

  這一點,阿標倒是深以為然。

  “不僅可以預知,還有妥妥的對策,兒臣自該和小王道長多多親近?!?p>  王懷的一樁樁預測,就像戲曲的劇本,最后都上演了。

  萬里河山就是他的戲臺,億兆黎民都成他的演員。

  朱家父子被王懷一次次摧毀原三觀,不知不覺間,建立了起對他不容置疑的感觀。

  ......

  應天府,秦淮樓。

  車好油滿須盡飆,莫使金樽空對月。

  停車之后,王懷告別了快要散架的蘇玉如,又上了船。

  青天在水,玄龍寶船壓星河。

  天地間清氣沖盈。

  確實好天氣,不知道未來幾天會怎樣。

  王懷取出天機玉龍龜,頓時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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