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千里江陵半日還?
“我造的寶船,很大,很能跑,銅墻鐵壁。”
“那條玄龍船,不就是嗎?”
“那是艇,而且只有銅皮,不是銅壁,江湖里浪浪還湊合,汪洋中馳騁你試試?”
王懷和老朱談著條件,阿標(biāo)點了點頭。
“一般的船出海,實在太危險,大風(fēng)大浪,暗礁暗涌,船說翻就翻。”
王懷笑吟吟的看著老朱和阿標(biāo)。
“所以我造的寶船,是銅打鐵鑄,船體堅固,陛下再也不用擔(dān)心我翻船了?!?p> 老朱終于反應(yīng)過來王懷要什么,拍案而起。
“這比銀子還要命,你要鋼鐵造船?你會造船嗎?”
王懷哈哈一笑。
“陛下需要會蒸饅頭嗎?但是爭口氣,打下江山,會治國,自然有人去蒸饅頭,讓天下百姓有饅頭吃,不挨餓?!?p> “同樣的,造船,我不會,但出個點子,自然有會的人?!?p> 王懷說著,笑吟吟的看著老朱。
看著王懷胸有成竹的自信,老朱壓根兒不信他的鬼話!
會看病算命,會道法武功,會練兵打仗,已經(jīng)很逆天。
連技術(shù)活都會,這王懷是不是人,還讓不讓人活?
而且,一艘船包塊銅皮,已經(jīng)很高難度,他還要用鋼鐵鑄?
什么時候開始,船可以用鋼鐵鑄造了?
他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嗎?
老朱一臉黑線。
“造船可不是玩笑,何況你還要用鐵造,鐵能飄起來嗎?”
“你知道船怎么造嗎?”
“小子,咱知道你有點本事,但是這寶船,好高騖遠(yuǎn)啊,咱穩(wěn)一點,成嗎?”
老朱說著,還苦口婆心起來。
王懷早就料到有這出戲般,微微一笑,從袍袖里抽出一卷紙,緩緩展開,鋪在老朱和阿標(biāo)面前。
圖中畫的是一艘解剖開的船體,并且標(biāo)注著相應(yīng)尺寸,繁雜中透露著神秘。
看著圖紙,老朱瞳孔微微收縮,眼中滿是震驚。
“這、這尺寸,你不懂丈量嗎,哪有這尺寸的船!”
阿標(biāo)靠近凝視,緩緩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小王道長把尺標(biāo)成了丈,把寸標(biāo)成了尺?”
王懷搖了搖頭,琢磨著這排水超過兩萬噸,兩座足球場接起來那么長的船,怎么形容。
阿標(biāo)解釋起來。
“要沒標(biāo)錯的話,這是兩座奉天殿拼接起來,裝上了船——移動的宮殿!”
漂亮!
王懷拇指給阿標(biāo)點了個贊,從容解釋。
“沒錯,這船長四十八丈,寬二十丈,龍骨用鋼鐵;同時,工藝跟不上,所以船身用紅木,身外披一層厚重的鋼鐵甲,萬炮齊發(fā)轟不穿那種?!?p> 良久,兩朱反應(yīng)過來,這王懷不像在開玩笑。
這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第一代鋼鐵船!
真給他鑄造成功,尋常風(fēng)浪,一般礁石,海盜的火炮,對這船都只是撓癢癢!
撞上木船,那是石頭去砸雞蛋!
而且,還留了加裝火炮的位置!
妥妥的海上霸主。
要再批給這王懷大批火炮,汪洋大海,他可以打橫走了,那是何等的橫行霸道!
鐵甲沖撞,萬炮齊發(fā),還有什么轟不沉的船?搶不下的灘?
老朱和阿標(biāo)都清楚明白,這船打造出來,海戰(zhàn)格局將因王懷而改變!
只是還有一點,鋼鐵加紅木鑄造的船只,真的能在大海漂浮、航行?
兩者都是入水即沉的材料。
那這船,會不會還沒出海,就沉沒在江中?
單單一艘船,就要耗費(fèi)大量鋼鐵,而且船一沉,那比打水飄還讓人肉疼!
老朱微微搖頭。
“王懷,那一千萬銀子,咱給你,但是這鐵船,不能造;就你這用料,木船都可能沉沒,何況是鐵船?”
王懷目光巡視一周,抄起了一個銅爐。
老朱一臉警惕。
“你想干嘛?還想揍人?”
王懷懶得搭理,邁步出了大殿。
老朱和阿標(biāo)有點懵逼,翻臉也別抄家伙嘛。
還是跟著王懷踏出了殿門。
小池邊。
王懷停下腳步,銅香爐隨手一扔,落到水面晃蕩幾下,穩(wěn)穩(wěn)停住。
老朱一臉驚奇。
“咦?銅爐還能在水上漂?”
阿標(biāo)手伸手壓了壓銅爐。
“畢竟這是圓的,里面還中空,船可是扁長,而且常常滿載貨物?!?p> 杠精,直宅男,我也是醉了!
王懷心里吐槽一番,也只能呵呵了。
“讓你們見識見識,什么叫沖浪,什么是長風(fēng)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jì)滄海!”
王懷揮了揮手,邁步往宮城外走去。
老朱和阿標(biāo)對視一眼,有點蒙,這小王懷,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還是跟在他身后,往前邁步。
陛下和太子爺,竟然跟著小王道長走了?錦衣衛(wèi)你望我,我望你,同樣懵逼。
唯一確定的是,小王道長不會對他們老板不利。
蔣瓛跟了上去,也沒招呼其他人追隨。
護(hù)城河。
王懷的玄龍船靜靜停著。
阿標(biāo)心細(xì),瞧出了貓膩。
“這船風(fēng)帆還在,可是船身左右的槳呢?如果沒風(fēng),怎么駛過來的?”
王懷嘿嘿一笑。
“這是黑科技,把槳改成了葉輪槳,船夫只要一個就夠了。”
“你自己動手搖槳……”
老朱說到一半,自己住了嘴。
想想也不可能,這小子練兵都不會親力親為,別說搖船這種粗重活……
天下能讓他親力親為的事,恐怕只剩女娃子……
“我裝了幾口燒煤的鍋,水開了汽沖鍋蓋,蓋推轉(zhuǎn)一根曲軸,曲軸帶動葉輪槳……”
蒸汽機(jī),王懷只能這么解釋了。
老朱奇怪,這鍋是太上老君的煉丹爐,船夫是燒火的童子嗎?
阿標(biāo)朝船后凝視半晌,微微搖頭。
“這葉輪槳太小,速度有帆動和人搖的一半嗎?”
開什么玩笑。
王懷哈哈一笑。
“這么說吧,順風(fēng)順?biāo)?,最多千里江陵一日還;我說這玩意,一天兩趟來回千里江陵,太子爺信嗎?”
老朱和阿標(biāo)同時搖頭。
這王懷越來越不靠譜了。
八百里加急,都不知道跑死多少馬!
快馬不吃草,不會累死,一天一夜不停歇,才勉強(qiáng)能跑這么多。
世間沒有累不死的馬!
他要一天跑二千里,快馬插上了翅膀嗎?
老朱完全不相信,臉色也有點不耐煩起來。
“過來就是瞧這玩意兒的嗎?”
王懷搖了搖頭。
“當(dāng)然不是,今天沖浪,順便讓陛下開開眼界?!?p> 說著,王懷拍了拍手,兩個特種兵搬出了一個大箱子。
箱蓋一打開,老朱和阿標(biāo)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