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如果優(yōu)秀是一種病，他已得了絕癥
“大忽悠，《逍遙游》御劍飛行不假，壓根兒不是輕功?！?p> 王懷風(fēng)輕云淡說完。
朱標蒙了，朱允炆如釋重負——王懷總算也是假明白，感覺找回了一點面子。
朱允升仍然笑而不語，等待下文。
王懷頓了一頓，繼續(xù)道：
“《逍遙游》，在水里、大地、天空都可任由逍遙。
“在水里是遨游的混鯤，在地上是御風(fēng)的野馬，在天空變成大鵬翱翔。
“功夫到家，扶搖直上九萬里，從南極飛到北極，也不夸張。
一般的輕功，能這樣嗎？”
朱標父子同時傻眼了。
朱允炆覺得臉被打的啪啪響，求助的望向朱允升，希望他反駁一下。
朱允升笑道：
“《逍遙游》本來不是輕功，除了王懷小子所說，逍遙游還有更大的妙處，看日后領(lǐng)悟，你們服不服？”
不服不行。
朱雄英和朱允炆出生時，天下已經(jīng)大定，也休養(yǎng)生息了十年。
要錢有錢，要人有人。
老朱又看重皇孫號，拼命砸錢練號，該該請的代練…教授一個沒少，該做的作業(yè)，一次不落。
后來朱雄英下線了，老朱把兩份充值都轉(zhuǎn)移到了朱允炆號上。
朱允炆也沒辜負朱元璋期望，堅持按時做完了作業(yè)。
還得到了老朱批注的四個字——“聰明純孝”。
從小學(xué)到畢業(yè)，都是學(xué)霸，直到面對王懷……
拿全副身家，挑戰(zhàn)他的零花錢，還完敗的挫折感，就植入了心田。
像廣告一樣，不充會員就在坑里，跳不過去了。
如果優(yōu)秀是一種病，這小郎中得的絕壁是絕癥！
朱標倒是胸襟開闊，坦然道：
“不服不行，小王道長一看就能處，不在朝廷，屈才了。”
聽他話中有話，王懷警惕道：
“殿下啥意思？”
朱標啞然失笑：
“昨天跟父皇商議一下，他對小王道長在應(yīng)天府的作為，大為贊賞；所以兌現(xiàn)去大西北前有封賞的諾言?！?p> “什么封賞？是帶編制的嗎？”
“哈哈，”朱標賣了個關(guān)子，“晚一些父皇會在武英殿等小王道長，到時就見分曉；我拜訪老師府上，就是邀請老師一起的；回見，老師再見！”
言罷，朱標眼神兼巴掌示意下，朱允炆才回復(fù)過來，悻悻離去。
只剩兩人，朱允升神秘兮兮取出一個皮囊，含笑道：
“拿人手短，說好的拜師禮，不給你還不好意思了?！?p> “老師這是幾個意思？”
“就是意思意思。”
“那我就不好意思了?！?p> 打開了包裹，王懷懵了：
“老師，給個鏡子，是讓我照照自己嗎？”
“你再猜？”
王懷打量起來，這是一枚沉重壓手的古董鏡。
鏡鈕鑄成一只蹲伏的麒麟。
從內(nèi)到外四個同心環(huán)排列，分別是——
龜、龍、鳳、虎，四象；八卦；十二生肖；二十四節(jié)氣。
朱允升忽然拉起了全部簾布，茶室陷入黑暗！
王懷一驚：
“老師，別亂來，我不搞……”
話音未落，屋內(nèi)明亮起來，就像多了個太陽！
而太陽就是王懷手中的鏡子，萬道金光射出！
王懷好奇輕彈了一下，清音飄出。
課間十分鐘都有，清音沒有絲毫減弱，更別說停止！
王懷大大訝：
“神奇到妖！如果感到寂寞就敲一敲，就有音樂解悶；天黑了，還可以當(dāng)電燈泡...呃...油燈照明，又亮又省油！”
朱允升氣結(jié)：
“神物竟然只用來娛樂，敗家仔！手不按住，十二個時辰，清音才會停息?！?p> “這到底什么玩意兒，什么作用？”
朱允升拉開了簾子，金光熄滅，才解釋道：
“這是昆侖古鏡鏡，一道金光和太陽相連，一道白光和月亮相連，這兩道便是寶鏡的氣。
所以白天的漆黑空間，發(fā)出陽光；夜晚的漆黑地方，發(fā)出月光?！?p> “白加黑...呃...金啊，”王懷驚愕道，“白天金光，晚上白光?！?p> 朱允升氣道：
“膚淺！在古鏡前修煉，是接通天地日月，納天地靈氣，吸日月精華，事半功倍，知道嗎？”
“我嘗嘗鮮？修煉一下試試？”王懷期待道。
“怕你日夜不分，誤了上位的約，還害得我遲到，回來再修煉。”
朱允升下了逐客令。
心癢癢揣著昆侖古鏡，才回到住處，朱標的車駕已經(jīng)在等王懷。
駛往武英殿——老朱辦公室的途中。
“原來小王道長要編制？”朱標開口道。
王懷忙不迭搖頭：
“別！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做官又不會，還是當(dāng)個小老板安逸。”
朱標含笑道：
“這和別的官不同，權(quán)力不小，沒有俗務(wù)纏身?！?p> 王懷好奇：
“不做事就有錢拿的活兒？”
朱標笑而不答。
王懷揣摩著這是奉旨撩妹，還是奉旨乞食，車駕在武英殿停下。
踏進殿內(nèi)，恭候的不止老朱，還有他的老秘書天團——內(nèi)閣成員......
寒暄了幾句，老朱終于說出了王懷的全新的職位——
“雍州巡撫。”
洪武年間就出現(xiàn)了“巡撫”，原來是自己啊！
雍州就是大西北，囊括了絲綢之路那塊地皮。
那地皮大部分在蒙元的各個帝國手中——比如瓦剌、韃靼、察合臺、摩教……這是要自己去強行拆遷??？
自己雖然想遠離老朱，可沒想過出國。
王懷有點不樂意了：
“陛下，拉倒吧，你不能恩將仇報，把我流放大西北?！?p> 混進到內(nèi)閣的大臣，無不是城府比海深，無論多氣憤的事，一般不生氣，除非忍不住......
拒絕封賞，還這種口氣和圣上說話，這小郎中是第一人，也是最后一人，以圣上的暴脾氣，為什么不削他，還流到今日？
秘書天團忍無可忍：
“大膽！給你封賞，是皇恩浩蕩！”
“放肆！給你封賞，祖上都冒青煙了！”
“陛下！這種刁民，就該給他三尺黃土！”
......
朱元璋臉色一沉。
朱允升瞪了王懷一眼，以緩和尷尬的氣氛：
“你小子還不謝恩？這都是上位的心腹，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上位關(guān)上大海的門，為你打開了一扇窗——絲綢之路?！?p> 王懷微微一笑：
“陛下是關(guān)上了門，順帶夾一下我的腦門；大西北之外的那塊地，總有刁民想害朕…呃…真…特么不是我的菜！”
朱標也勸道：
“如果大明定都關(guān)中，一來天子守國門；二來你重現(xiàn)了絲綢之路的榮耀，天下再沒有難做的生意，大明將是另一個盛唐！”
這才是人話，王懷還是搖了搖頭：
“當(dāng)雍州巡撫也行，除非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