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貴族的反應
在王都,宰相府。
寬敞的大廳內燈火輝煌,這個國家最有權勢的四個人齊聚一堂,在等待著一個人。
他們是宰相馬蒂亞斯,大法官盧安,大司庫米切爾,議會議長迪迪亞爾。
“德薩克這家伙怎么還沒到?不是早就派人去請他了嗎?”宰相馬蒂亞斯摸了摸他稀少的頭發(fā),十分惱怒的說道。
大法官盧安穩(wěn)穩(wěn)的坐在椅子上,絲毫不見急躁,他喝了一口熱騰騰的紅茶,開口說道:“馬蒂亞斯,不要著急,從艾爾米哈區(qū)到這里最快的馬車也要4、5個小時。反正明天才是王公布真相的日子,我們還有時間等待?!?p> 宰相馬蒂亞斯冷哼道:“盧安,你總是這么不急不慢的的樣子,你可知道這次是王親自通知的,沒有經(jīng)過羅德之口,你想想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什么?不過是父女間鬧點矛盾而已,不用這么緊張吧?”大法官盧安仍舊不緊不慢的說道。
“哼,你真是一點危機感都沒有,竟然只想到父女吵架?”宰相冷哼道。
正說著,穿著執(zhí)事服的管家急匆匆走進大廳,他向宰相行了一個禮,說道:“老爺,德薩克大人已經(jīng)到了?!?p> “快請他進來!”
……
一分鐘后,正方臉,絡腮胡,穿著一件黑色大衣的德薩克出現(xiàn)在宰相府的大廳。
他用三角眼掃過在場的眾人,微微笑了笑,說道:“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讓諸位大人都在這等我?”
宰相馬蒂亞斯說道:“你這家伙不要明知故問,你收到教會的通知了吧?知道明天王要在教堂公布真相嗎?這里就你跟王接觸的最多,我們不找你找誰?”
德薩克將大衣交給仆人,坐在沙發(fā)上,接過侍女端過來的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宰相急道:“王現(xiàn)在是在你那里當師團長吧?你告訴我們,現(xiàn)在外面?zhèn)鞯哪莻€能控制巨人的巨人是不是王本人?”
議會會長迪迪亞爾補充問道:“王是不是跟羅德大人鬧翻了?他們家是不是發(fā)生了變故?”
德薩克又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說道:“你們猜的沒錯,王已經(jīng)失去了控制一切的力量,現(xiàn)在的她不過是個稍微有點特殊技巧的巨人罷了。她這么急著公布'真相',只是找個借口把我們聚集起來,好一網(wǎng)打盡?!?p> 德薩克說話很慢,好像是在拉家常,但話的內容卻像一個悶錘,砸的四人頭暈目眩。
啪嗒一聲,一向冷靜的大法官盧安手中的茶杯掉到地上砸個粉碎。
宰相馬蒂亞斯張開的嘴遲遲合不攏,大司庫和議會會長呆若木雞,好像木頭人一樣。
“嘖嘖……看把你們嚇得?!钡滤_克忽然笑了起來,又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
“德薩克??!”宰相馬蒂亞斯氣的額頭青筋暴起:“這種事可不能亂開玩笑??!”
“哼,玩笑?這種事也是大概率會發(fā)生的,你們都還沒想好應對策略吧?”德薩克仍舊不緊不慢的說道。
馬蒂亞斯怒道:“德薩克,我們需要最確實的情報,可不是想聽你說這個東西!”
德薩克攤攤手,說道:“好吧,我告訴你們,我可以肯定,出現(xiàn)在托洛斯特區(qū)的那個巨人就是王,王為何突然對巨人出手,為何不使用始祖巨人那無敵之力,我也不知道……我猜測可能跟她的玩具有關?!?p> “玩具?”馬蒂亞斯奇道。
“嗯?!钡滤_克說道:“她喜歡一個叫楊路的人,跑來我這當師團長也是為了跟他玩,再跑到戰(zhàn)場上變成巨人玩一玩也沒什么奇怪?!?p> “原來她是在玩啊……”大法官盧安明顯松了一口氣,他接過侍女端過來的新茶又喝了起來。
“玩?這可能嗎?。繗v代的王可都是從來沒對巨人出過手啊?!痹紫囫R蒂亞斯說道。
“你們都知道王有兩個人格吧?兩個人格都很怪,都是我無法理解的,她可以跑去農(nóng)場干活,去給難民當保姆,到我這當師團長,再去戰(zhàn)場玩玩也沒什么奇怪的?!钡滤_克說道。
宰相點點頭,說道:“這屆王確實是歷屆最怪的一個……”
德薩克繼續(xù)說道:“不過這也不過是一種猜測而已,更大可能是她沒有在玩,而是確實失去了無敵之力。如果這個屬實,你們還會奉他們?yōu)橥鯁幔俊?p> “那肯定不行!”宰相馬蒂亞斯想都沒想就說道:“用始祖巨人的無敵之力保持這個墻內世界的穩(wěn)定,是雷伊斯家唯一的作用。如果連這個都沒有了,我們憑什么再讓他們作威作福?要知道為這座島盡心盡力的是我們,他雷伊斯家可什么都沒干!”
德薩克冷笑道:“不錯,雷伊斯家也是這么想的,當他們發(fā)現(xiàn)始祖巨人的無敵之力消失了,會怎么做呢?”
宰相,大法官等四人聽到此話后再次變色。
……
第二天上午,城墻教教堂所在的街道早早的就被中央憲兵封掉了,人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能從那些駛進去的豪華馬車上猜測一二。
在大教堂的中心,貴族們互相寒暄幾句后就找位置站好。
總體來說氣氛比較嚴肅,站在最前方的是宰相,大法官,大司庫,議會議長四大巨頭,他們的周圍無人敢靠近,而德薩克站在第二排中間的位置,地位雖不及前面四人,也處于顯赫位置。
忽然大廳里起了騷動,從大廳的側門走出一個人,大眼濃眉,五短身材,正是羅德。
宰相等人向他行禮,他略微點頭,也不說話,默默走到第一排站好,十分低調。
見他不說話,宰相等人也不好問,只是心下嘀咕羅德能來,他跟王的關系應該還沒破裂。
接著出場的是楊路,泰魯,格里沙,特勞特四人組,他們穿著黑色的教服,低頭順眉,好像是虔誠的教徒,從側門出來后分站兩邊。
最后出場的是弗麗達,她一身樸素的白色教服,黑色長發(fā)披在身后,臉上沒有表情,眼神掃過大廳時好似在檢視眾生的神明。
這個情景大廳上的貴族再熟悉不過,以前他們聽弗麗達演講時看到的也差不多是這個景象。
大廳上的貴族同時向弗麗達行禮,弗麗達也回禮,使用的都是教徒間的禮節(jié)。
弗麗達走向講臺,面向聽眾,開口說道:“諸位,感謝你們過來聽我演講,今天我要說的仍然是愛與和平……”
弗麗達開始演講,一切都跟以前一樣,滿口的大道理。
下面聽眾反應不一,宰相等人聽得很不耐煩,他們是收到弗麗達要宣布“真相”的消息才過來的,可是弗麗達一開口就還是愛與和平那些老內容,絲毫沒提到“真相”什么的,難道所謂的“真相”就是指愛與和平之類的東西嗎?
不少小貴族倒是聽的很感動,他們的官職不大,身份的差距讓他們覺得能有機會聽王當面演講是莫大的榮幸。
弗麗達說著以前的老話題,這個話題她說過很多遍了,可能會有人厭煩,可能有人會感動。
這么做是為了醞釀氛圍。自己像老師一樣在臺上講著嚴肅話題,下方的貴族包括宰相在內都老老實實像學生一樣聽講,在這種氛圍下自己高位者的身份突顯的很足,不會輕易遭到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