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敏兒走了,她跟葉真告了假,離開了。
秦恒宇最終還是去赴約了。艾什利很健談,她跟親很故意聊了聊國際上的修煉者大體情況和實力。
秦恒宇也是僅作參考。
她想聊聊華國人對外星人,還有光明會的看法,秦恒宇防備心很重,言語間不見真誠,滿是搪塞。
艾什利也不惱,反而跟秦恒宇說了說星星國的情況。說他們都崇尚民主自由,對于外星人,仍然有多民眾堅持說是陰謀論。
而修煉者們分成了兩派,一派是堅決擁護光明會的,還有一派則是反對,覺得光明會不講人權,不民主也不人道。
秦恒宇問她們這一隊人什么態(tài)度,艾什利則表示大家都無所謂。
秦恒宇想想,是呀,哪有什么好人或者壞人,只是立場不同。就像力量沒有好壞之分,不同的就是掌握力量的人是什么立場罷了。
不過他還是沒有發(fā)表任何觀點。
倆人雖然不是初次見面,不過彼此也沒有什么深交。艾什利見秦恒宇防備心重,也聊不出什么新東西。也就歡樂而散了,氣氛融洽。
艾什利表示下次再約,秦恒宇笑笑。他并不覺得他們兩人會有太多交集。
回程的飛機上,只有八人。
祝玲瓏還是那么活潑開朗,不過她也確實沒有主動和秦恒宇說過話。哪怕秦恒宇跟葉真說了他和艾什利“約會”的內(nèi)容也是。
東方宏和釋大師也沒有隨同葉真一起回國。東方宏說再玩幾天再說。還約了朋友去歐洲來著。
回到京華大學。葉真讓大家休息幾天。然后再去天山秘境修煉。這次應該再不會倍打亂計劃了吧,他本人則要回司里述職。
韓飛這兩天天心事重重,神神秘秘的。
要是換做以往,但凡說出遠門,他總是第一個開心響應來著。
盧竟成自從得了開天巨斧,更不合群了,化身修煉狂人。整天除了打拳就是鍛煉身體。
陳云慶和其他隊員切磋了幾天,沒有人能破他的防御。
打過了幾次以后,這次他找到秦恒宇,讓秦恒宇全力攻擊他,說他的太極領域有了新的領悟,想試試自己的絕對防御到底練成了沒。
再三確認后,秦恒宇蓄力一拳打去,確實拳頭接觸不到陳云慶的身體,離他還有一米多,就感覺到了仿佛有堵氣墻。
不過還是把陳云慶打飛了。陳云慶倒也沒有受傷。
倆人又迅速戰(zhàn)在了一起。
幾分鐘后,陳云慶說不打了。祝玲瓏和韓飛李少坤也沒熱鬧可看了。
秦恒宇確實沒有突破陳云慶的防御,不過陳云慶非常難受。他想起了曾經(jīng)看過的一個視頻,一個女孩裝在透明的大氣球里,然后男朋友穿著另一個大氣球,倆人相撞女孩滾來滾去。
他覺得自己就像那個氣球里的女孩似的。不但傷不到秦恒宇,還被打的飛來飛去。他生氣了,不玩了。
他說:“不打了不打了!走了,我媽不讓我和怪物玩!”轉身離開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陳云慶走了。
秦恒宇也走了。他又繼續(xù)去特制的健身房,繼續(xù)煉體。這些日子以來,只要一有機會。他總在鍛煉著身體的各項機能。哪怕發(fā)揮戰(zhàn)力主要還是靠炁,但他仍然沒放下身體的鍛煉。
他的肌肉不是很夸張。但是線條很明顯。不過平時穿著衣服,也不慎看的出來。
林奎元出院了。修為廢了,退班了。
王勝貴還是回來了。不過,他已經(jīng)無心參加集體活動了,也去了普通班。
加上唐懷東,這已經(jīng)是走的第三個同學了。
兩天后,葉真回來,準備帶大家去天山秘境修煉。
天山,是華國西北邊疆最大的一條山脈,連綿幾千里,橫亙在準格爾盆地和塔里木盆地之間,把廣闊的維省分成南北兩半。
遠望天山,山頂積雪,山間卻綠意盎然,美麗多姿。
隨著眾人的進入,雖是夏天,戈壁灘上的炎暑已然被遠遠的撇在后邊,迎面送來的雪山寒氣,立刻讓人神清氣爽。
藍天趁著高大矗立的雪峰,在太陽下,幾塊白云在雪峰之間投下云影,就像是在白繡緞上秀了幾朵銀灰的暗花。
那融化的雪水,從高懸的山間,從峭壁斷崖上飛瀉而下,像是無數(shù)條閃耀的銀鏈。
隨著幾人的深入,天山顯得越發(fā)優(yōu)美,白雪皚皚的群峰之下,是蜿蜒無盡的翠綠的原始森林。
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
此行的目的地到了。
從一進入天山的區(qū)域開始,大家已經(jīng)明顯感覺到空氣清新,濃郁的天地靈炁,讓每一位修煉者在這里都感覺到身心舒暢。
每個都人挑選了一塊“寶地”,盤坐修煉。要說最有格調(diào)的,還要數(shù)凌云道長了。
陳云慶也不打太極拳了,開始專心吸收天地靈氣。
盧竟成沒有帶他的巨斧,畢竟這次來是修煉,不是為了戰(zhàn)斗。到哪里都拿著那么大的斧頭,沉都是其次,主要是太顯眼了。
祝玲瓏剛準備修煉,卻被葉真打斷了。葉真說,多臘雅藏衛(wèi)城打來電話,說是他們有一封信落在酒店了。已經(jīng)讓對方郵寄往京華大學了,問問是不是她的。
祝玲瓏表示不知道。
葉真又詢問了眾人,無一人知道。一時間也沒有答案。
除了秦恒宇,大家已經(jīng)都開始打坐吸收靈炁了。
其實從太乙真經(jīng)映照之后,他們的靈炁已經(jīng)可以自行運轉了,雖說吸收還是需要主動施為,但是卻不限于打坐。
躺著,走著,坐著,趴著其實都可以的。坐著也不一定非得盤腿。就像華國傳統(tǒng)一些個行炁路線一樣,只分靜功和動功。
動功就是指在運動的時候行炁,理論上來說,走、跑、跳的時候都可以行炁,只是一心多用,不見得效果好,除非天賦異稟。
靜功就簡單多了,只需要靜下來。有些人喜歡坐直,腿放松,有些人還喜歡站立不動來運功。懶得干脆躺著行炁。
不過躺著行炁容易睡著,要注意集中精神。
大家之所以選擇打坐,其實最開始是因為凌云道長喜歡打坐。眾人有樣學樣,后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反正大家都說感覺確實打坐吸收效果要好。
一開始,很多人打坐也容易犯困,還是葉真教大家,如果覺得精力不能集中了,就睜開眼睛,讓目光聚焦在一處,直到坤一小時。
靜功也好,動功也罷,核心都是感受到自己的炁,順著呼吸,進入體內(nèi)。匯聚于丹田。
注意力始終在那口炁上。
又有上中下三法。根據(jù)個人天賦,不可冒進。
下者,只能感受到吸進的炁,順著身體,由上往下,匯聚于丹田。然后就沒有感覺了;
中者,可以“看”到吸收完炁以后的氣,伴隨著二氧化碳,呼出體外;
上者,呼氣時目光意念跟隨,呼氣意念最終止于印堂內(nèi)部。此法最妙,也最兇險,對天賦要求極高,意念要極輕,重則容易出偏。所以天賦不佳者不可貿(mào)然嘗試。
此三法均是有為法,有為法是為了入無為。隨著練習進行,可能忘記了目光意念跟隨,甚至忘了呼吸,千萬不要管他,忘掉最好。但是也不能強求忘掉。
如果能忘掉,才是真正的進入無為之中。
有時又會想起,都不要管他,一切純?nèi)巫匀弧?p> 以有為入無為,又講究道法自然。這更加堅定了秦恒宇以道德經(jīng)為核心,自己感悟體悟的心境。堅定了他不去研究靈氣特質屬性的心態(tài)。
大家都在打坐,唯獨秦恒宇沒有,他行走在山間,看著溪流。一開始,只是不想打擾到大家的修煉。慢慢的,他走遠了,但扔未發(fā)出什么聲響,仿佛更加融入自然。
他走著,走著,暗合身似行云流水,意如皓月清風。
身似行云流水,說的是身體放松,意如皓月,是說意念自然照看。周身明澈不昏沉,而不是說如太陽。因為太陽太強。清風更是形象,意念一定要清,所謂清風拂過便是如此。
他身體里充滿的炁態(tài)本來就已經(jīng)因為他的壓縮再壓縮,向液態(tài)開始轉化。此時,他的靈炁好像從積雨云變成了雨點,滴滴答答的下落著。
嘀嗒,嘀嗒,滴在血管上,滴在血肉筋骨里。
他沒有感受到渾身的爆炸性力量,相反,感覺渾身的力量好像沒那么明顯了。
潤物細無聲,他是那么的身心舒爽。
一時間,他有種想走遍名山大川的沖動。
就這樣過了一周。
大家都感覺不到明顯的進步了??赡芏歼M入了瓶頸期,功力好似只能靠日積月累的水磨工夫了。
他們知道,再想靠修煉突破意義不大了。現(xiàn)在眾人更需要的是實戰(zhàn),來融會貫通,夯(hang)實基礎。
出了森林,他們來到了一片牧場,這里才有了夏天該有的樣子。不過此時此地,已經(jīng)沒有牧民放牧,這樣還打算在這里策馬奔騰的幾人有點可惜。
帶著小小的遺憾,他們出了天山。去往機場準備飛回京城。
這幾天的修行,雖然收貨良多,不過風餐露宿的,也沒來得及品嘗維省的美食,就這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