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上了一層樓,這里是一個三通口,兩條走廊,一條樓梯的交界處。
“我擋住這里!”
管理者手持大刀,一刀拍飛追上來的甲胄侍從,橫亙在那里,死死擋住了眾多甲胄侍從的攻擊。
刀鋒猛烈,短時間內(nèi)沒有甲胄侍從沖的進來。
他作為角斗場的管理者,也是因為在角斗場內(nèi)表現(xiàn)出色被提拔上來的。
雖然比不了封號那樣驚艷絕倫,但拿到外面,打個狗頭兄弟那樣的紅骨還是輕而易舉的。
“到時候出去了,我給你做一件裝備!”李唐沒有回頭。
“嗯!”管理者悶哼一聲。
手中大刀往地面上重重一頓,看似華貴的軟木地板沒有任何劃痕,管理者一腳踹在骨刀刀面上,如同門板一樣的骨刀高高昂起。
抽飛了一堆甲胄侍從。
因為樓梯的緣故,他們爬上來還要花費一些時間。
可以讓管理者專心對付另一條過道上的甲胄侍從。
李唐和花槍穿梭在過道之中,兩邊是如同裝飾品一樣的鎧甲,但這些都是要命的東西。
而且從鎧甲的外形來看,這些更加精美、華麗,武器也從單調(diào)的雙手劍變成了華貴的騎士劍。
纖細(xì),但危險。
而且鎧甲的右手邊還矗立著四五米高的騎槍,上尖下粗的的金屬椎體按上槍柄,可謂是戰(zhàn)場殺器。
這次李唐沒有手欠,他可不想被那騎士槍捅一下。
走廊后半段的騎士盔甲更加雄偉,還有的騎在戰(zhàn)馬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從下面跑過的李唐。
這一路跑得李唐提心吊膽,好在這些騎士并沒有“活”過來。
走廊的盡頭是一扇黑色的大門。
這個顏色是宮殿整體的基調(diào)。
李唐飛起來一腳狠狠的踹開了大門,作為匠骨,雖然戰(zhàn)斗力不行,但是紅骨基礎(chǔ)的力量水準(zhǔn)還是在的。
能踹動!
李唐心里一喜。
就像是女孩打開了緊閉的心扉,讓人想要一睹……逃離!
大廳依舊雍容華麗,彩色玻璃,琉璃吊燈,羊絨地毯,大廳后面還有二層樓梯。
但是。
有數(shù)百道修長的高大身影靜靜的立在大廳之中,正對大門。
盔甲上繁復(fù)程度甚至超越了外面的騎士。
為首者是一個白金發(fā)色的男人,雙手前伸,搭在騎士劍上,那把騎士劍極其纖細(xì),到了劍尖幾乎要“看不見”的程度。
伴隨著李唐的轟然闖入,男人也逐漸抬起了頭,前額的銀輝一閃而逝。
更加突出的是那死寂的雙眼。
漆黑的眼睛與白皙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怠惰第六騎士團,向您見禮?!?p> “嘭!”
所有騎士整齊的敲擊自己的胸甲,眾聲融一聲,像是一記重鼓,狠狠敲在李唐的心底。
精銳!
堪比黑鋒親衛(wèi)的精銳!
但他沒有后退的余地,心中那種就此停止的怠惰感愈發(fā)強烈。
像是一張厚厚的棉被,死死裹住了他的骨頭。
李唐都快分不清,那到底是詛咒,還是自己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
那眾多高挑的身影后,就是二樓,他有預(yù)感,能讓自己擺脫這一切的存在就在那門后。
至于門后有什么,是神秘的大君還是恐怖的未知……
李唐逐漸沉寂的魂火再次躍動起來,雖然如托山岳,顫抖異常,但卻透露出瘋狂和掙扎。
去特么的!
老子要出去!
“花槍!”
李唐咆哮。
一桿骨矛彪射而出,直奔最中間的白金長發(fā)男人,因為與空氣摩擦,骨矛如同赤色長龍盤旋,吟嘯著撞了上去。
但在男人面前卻好像撞到了無形的屏障,不得寸進。
白金長發(fā)向后飛揚。
一抹極其纖細(xì)的冷芒在其眼前閃過。
那騎士劍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豎在眼前。
“爆!”
花槍冷呵一聲。
工坊那么多優(yōu)秀材料,李唐怎么可能就做幾把普通的骨矛。
當(dāng)然是把薅羊毛發(fā)揮的淋漓盡致!
六把骨矛都有各自的特性,能被花槍Ⅰ型上的特殊裝置給誘發(fā)。
爭執(zhí)不下的矛尖悄然裂解,火焰澎湃而出,瞬間淹沒了男人。
花槍一把抓住李唐的骨頭,全力催發(fā)特性“風(fēng)纏之鏈”,無形的風(fēng)凝聚成一道長長的鎖鏈,纏繞在墻壁的裝飾上。
兩骨直接被拽了起來。
地面上的眾多騎士絲毫不驚慌,雙腿下蹲蓄力,直接奔著半空中的二骨殺來。
花槍扭身,一手空出的骨槍重重的抽在對方的劍刃上。
啪的一聲爆響,二者絲毫不讓。
對方落回地面,花槍也向另一個方向蕩去。
更多騎士跳起,一時間,寒光如獄。
花槍脊背如同大弓,胸腔中的魂石被裝置裂解開,提取到的靈魂被傳輸?shù)交將裥偷募贡程匦怨遣纳希せ盍似渲械奶匦?,無形的風(fēng)勃發(fā)而出,如同快速生長的藤蔓,相互纏繞成堅固的鎖鏈。
拖拽著兩骨險之又險的從合圍中溜了出去。
但怠惰之力大幅度增強了李唐的天賦,能讓李唐發(fā)現(xiàn)那極細(xì)微的變動。
原本空氣中那滿布的靈魂忽然被一抹陰冷給逼開,形成一條狹窄的通道。
那通道的盡頭就是李唐的魂火!
只見半空中忽然憑空出現(xiàn)了一臺弩槍。
而弩槍的對面是白金色長發(fā)的男人。
二者就隔著弩槍遙遙相望。
一抹纖細(xì)到極點的劍尖就點在李唐的眉心,雖然不停在前進,但無法追上李唐蕩開的速度,保持了一種詭異的平衡。
劍尖也在弩槍沉重的壓力下逐漸滑了下去。
在李唐的眉心留下一抹淺淺的劃痕。
看著男人漆黑的眼睛,李唐的魂火狂跳不止。
這快到無法感應(yīng)的一劍,被他生生預(yù)見了,然后砸了下去。
從工坊剛出來的時候,他的骨鏈已經(jīng)裝滿了,而且都是那種極其稀少的材料,原本的幾臺骨槍都扔掉了,要不是需要上來,這一臺也會被扔掉。
沒想到關(guān)鍵時刻還救了自己一命。
“大人!”
“專心戰(zhàn)斗,只要進入那個房間就行,剩下的交給我?!?p> 李唐沉聲道。
能不能走出去他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他也不知道。
雖然他戰(zhàn)斗不如花槍,但他作為上位,也要發(fā)揮上位的作用!
花槍激發(fā)腰間的風(fēng)鏈將李唐鎖在腰間,雙手騰出持槍。
雙槍如龍,盤旋不休,沒有一道攻擊落入兩骨身上。
在戰(zhàn)斗的過程中花槍利用風(fēng)纏之鏈的特性頻繁變換位置,目的都是為了接近大廳后面樓梯上的房間。
詭辯阿米托福
上推第一天,我得支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