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鋤頭揮的好,墻腳便會倒。
葉寅要做的---自然是挖‘春香樓’嫣紅的墻腳。
嫣紅可是金霖城出名的花魁,按前世來說:那可是明星。
如果能挖她的墻腳,那對后面要開業(yè)的青樓無疑是一大助力。
可以省去多少廣告、推廣,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客人聞名而來。
而當(dāng)客人來到他的青樓,只要他的標(biāo)新立異、服務(wù)至上,給來人帶來最大的滿足。
還怕留不下這些客人嗎?
葉寅美美的想著,前腳已經(jīng)踏上‘春香樓’的門檻。
人還沒進去,背面撲面而來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
一婦人從葉寅背后,挽著葉寅的手臂,那幽深的鴻溝,兩坨肉團在葉寅的肩膀摩擦著。
給人一種很熟悉的錯覺: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女人跟葉寅有多熟似的。
葉寅朝人看去,是上次在門口那婦人,眼神不經(jīng)意間瞄向她那深不見底的鴻溝。
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差點驚呼出聲:“大,好大!”
婦人見葉寅眼神盯著她胸前看,嬌嗔道:“公子,好壞!”言畢,還在葉寅的手臂上,象征性地捏了一把。
“哈哈,”惹得葉寅狂笑,也沒客氣,右手就攬著婦人的腰肢。
有便宜不占---是個王八蛋,更何況這樣的舉動還不用花錢。
此刻,葉寅都為上次的矜持有些鄙視,上次來這‘春香樓’他可是安分的很、羞澀的很。
最后還落了一個囧魄而開溜。
為何說他鄙視他自己:那是因為場景,在什么樣的場合說什么樣話、做什么樣的事。
此刻他悟了:在這樣的場合,就應(yīng)該臉皮厚、厚顏無恥,才會不落下風(fēng)。
這地方就是玩,玩就應(yīng)該盡興。
或許在客人眼里是來消遣,是過來玩曖昧的。
殊不知在這‘春香樓’的女子看來:她們才是主導(dǎo),是她們在玩這群公子哥?
簡單來說:互玩!
所以葉寅選擇放開、放開自我、放開心性!
攬著婦人的腰肢、大搖大擺就隨著婦人進了‘春香樓’。
‘春香樓’依舊是門庭若市,場面嘈雜、喧鬧聲不絕于耳。
隨著舞臺中央紅牌女子---舞動她那曼妙的身姿,臉朝在場的眾人微微一笑。
嘴唇輕咬,幽深的眼神中透露著渴望、狂熱。
透過白白的紗衣,那若隱若現(xiàn)的褻衣、身段---無不在舞動著、扭擺著、勾引著。
那凹凸起伏的胸前、兩坨肉團---無不在晃動著、震蕩著、牽引著。
惹得場面一陣沸騰---口哨聲、口水聲、吞咽聲、聲聲不息。
口哨聲宛如河流拍打著巖石,一浪高過一浪。
此刻在場的公子哥所隱藏的男性荷爾蒙在這一刻被激發(fā)---
就宛如餓狼看到美味的食物,恨不得飛撲過去,狠狠的咬上一口。
世間最大的渴望就是---望梅止渴---只能看,不能吃,讓人饞得很。
說的就是此刻眾人的心聲,唯有幻想著、意Yin著。
在一個離舞臺偏遠(yuǎn)的角落坐下,葉寅隨手拿了一張五兩的銀票,塞到了婦人的鴻溝中,淫笑道:“一壺酒、一份瓜果?!?p> 婦人嗲聲嗲氣道:“公子好壞哦。”說著,還不忘往她胸前掏銀票,這里面可有她的小費,足足四兩。
另一只手也沒閑著,拍打著葉寅的肩膀、不時手指在葉寅的胸前心臟位置畫起了圈圈,嬌笑著、調(diào)笑著。
數(shù)息過后,婦人起身離開,準(zhǔn)備酒水、瓜果。
葉寅問道:“對了,能否約嫣紅姑娘一敘?”
聞言,婦人指了指場上的眾人,又朝葉寅嬌笑道:
“這些人每天都想跟嫣紅姑娘一敘,可嫣紅姑娘不是誰都見的,不然得忙死,是有要求的!”
聞言葉寅來了興趣:架子不小,耍大牌?
婦人繼續(xù)補充道:
“等會嫣紅有演出曲目,還有一場小型對偶,嫣紅出對子,如果公子的對子能入得嫣紅姑娘的法眼,或許有機會一敘哦!嫣紅不僅是金霖城的花魁還是位才女哦?!?p> 說完,還不忘調(diào)戲葉寅一番后,扭動著腰肢。
屁股一搖一晃地離開葉寅的視線---準(zhǔn)備酒水去了。
葉寅汗顏:這婦人此刻的舉動就有些做作了。
看著在眼前搖晃的臀部,輕笑一聲:“都是蓬場做戲的角??!”
收回目光,朝著舞臺中央看去。
不時,在小廝的高呼、一陣吹噓拍馬的襯托下,嫣紅閃亮登場。
人未到,場上雷鳴般的掌聲響起,還夾雜著口哨聲、高呼聲。
那場面就宛如前世現(xiàn)場看演唱會般,讓人熱血沸騰、讓人癲狂。
葉寅吃著瓜果品著所謂的酒水,感嘆:一個青樓女子,能有此般成就,也算厲害。
不難看出:嫣紅背后肯定有什么推力,或者說有人、且有錢在造勢,這就是炒作、哄抬,不紅也得火啊。
一首曲畢,場面又是雷鳴般的掌聲。
臺上的小廝高呼道:
“今日嫣紅姑娘想在場上的眾人挑選一位公子一敘,慰籍寂寥的心聲,不知在場哪位公子哥能有幸與之一敘???”
“我!我!我!”不時場上的公子哥都激動地站起來,拍打著胸脯,自信昂揚,生怕嫣紅姑娘沒注意她們般。
小廝看到---場面有些快控制不住,急忙高呼道:
“在座的都是有名的才子、公子哥,為了公平起見,由嫣紅姑娘出對子,各位對下聯(lián),誰能有幸入得嫣紅姑娘的法眼,就看各位公子哥的才學(xué)咯!可好?”
“好!好!好!”在場的眾人,一陣歡呼,誰都認(rèn)為他自己才是最棒的,皆把目光看向還蒙著紗巾的嫣紅。
小廝看著在場的眾人如餓狼般、那急不可耐的神情,朝嫣紅點了點頭。
嫣紅朝前走了一步,正色道:
“前段時間奴家的一個姐妹不知從哪?得到一個上聯(lián)對子,奈何奴家如何對都感覺有些欠缺。借此奴家拿出來,聽聽各位才子的才學(xué)!上聯(lián)是:‘寂寞寒窗空守寡’,求下聯(lián)!”
不時,有人高呼:“嫣紅姑娘,這是你的心聲嗎?”
嫣紅沉默不答!
不時有一名才子,站起身,搖晃著扇子,吟唱道:“俊俏佳偶伴伶仃!”
嫣紅在腦海默念:佳偶對寒窗?守寡對伶仃?感覺有些欠缺,搖了搖頭,不過對的還行。
才子不服,繼續(xù)道:“浩瀚滄海滿灑淚!”
嫣紅再次默念,平仄不對,意境也不對,沒有前面對的好,再次搖了搖頭。
這位才子,憤恨地坐了下來,想看看別人對的啥,是否有他對的好。
葉寅細(xì)細(xì)的品著嫣紅上聯(lián)的意思:‘寂寞寒窗空守寡’都是寶蓋頭,說明她是被困這里啊,看來這次挖墻腳有戲?
還以為這樣的奇女子肯定是給人一種---高高在上;
給人一種---只可遠(yuǎn)觀不可褻瀆的主---宛如女神般;
看來她也是凡人、也有七情六欲;
這是愁嫁了?。?p> 不時又有幾人對道:
“荷花莖藕蓬蓮苔?!?p> “荒蕪蘆葦芳草茂?!?p> “浩瀚江湖漫漂泊?!?p> ……
嫣紅皆搖了搖頭,旁邊小廝看著場面有些躁動的眾人,心想:這么多人作答,好歹也得分出結(jié)果啊,不管怎樣。公子哥們都作答了,肯定有好壞之分,如果不分個主次怕是這群公子就要起哄了啊。
但小廝的擔(dān)憂是多余的。
不時又有一道鏗鏘有力的聲響從舞臺的角落處傳出:“寬容蜜窟究安家。”
聲音的出處來自葉寅,他也不知道對的合不合嫣紅的意,但為了挖墻腳,也就豁出去。
因為這是一個讓他能接近嫣紅的機會,如果接近都沒法接近,還挖個DE的墻腳。
這對的是勸句,就是說:心態(tài)放寬、看開,人若寬容便不寂寞。
所謂的寒窗不存在的,心態(tài)好寒窗就是蜜窟;心態(tài)好,何愁空守寡,分分鐘能安家;畢竟她是金霖城出名的花魁,多少富家公子、才子為了一睹容顏;不惜灑金千萬,她何愁嫁、何愁感傷;只是她眼界高而已。
不時在場的所有目光都朝角落葉寅的方向看去。
顯然葉寅對的比在場都要好。
舞臺中央的嫣紅,眼光也隨著眾人看向了角落處。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俊俏的公子哥,菱角分明,臉色雖有些蒼白,但眼神中透露著自信,炯炯有神。
“這不是上次---聲出五音表,彈超十指外的公子哥嗎?”嫣紅喃喃道。
上次曲畢,下了臺,還想找他一敘來著。
就連嫣紅,當(dāng)時也不知道為何有這樣的想法---
或許感覺他的與眾不同、或許是因為當(dāng)時他的不屑一顧、或許是因為她的好奇心、又或許是因為她本人寂寞久了,總之就這么莫名其妙。
可惜那時沒一會功夫,那人就沒影了。
嫣紅看向葉寅的方向,又朝臺上的小廝點了點頭,隨后下了臺,前往后臺換裝。
小廝也是人精,片刻就明白嫣紅的意思,朝著眾人高呼道:
“好一句‘寬容蜜窟究安家’,這位公子嫣紅姑娘有請上樓一敘?!闭f著高抬手臂,方向指向葉寅。
不時就有兩名小廝來到葉寅跟前,引領(lǐng)葉寅上樓。
葉寅隨著小廝上了樓,還不忘站在樓梯口,朝在場的眾人,微微一禮。
端的叫一欠揍,在場的眾人,恨不得把手中的酒杯砸向葉寅。
此刻的葉寅就是一個讓人羨慕嫉妒恨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