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分頭為昏迷中的女子整理起了衣服,整理完一百名女子,已過了好些時候。那些男人依舊在驚恐中留著骯臟的血,他們死有余辜。
這時帳外忽然有人喊道:“你們好了沒有,該輪到我們了吧!”接著帳外傳來一陣訕笑。
這時又有一人小聲提醒道:“別這么大聲,別把那個金國護衛(wèi)吵醒了?!彼f金國護衛(wèi),說的一定是我了。
那人又道:“怕什么,老子親眼看著他把飯菜吃了個精光,不到明天中午是一定不會醒來的?!?p> 提醒的人又道:“還是小心為妙。”
那人道:“哼,害怕就不是我黨項族男人!其實他那帳中的女子才是個個天下絕色,要不是為了皇上定下的夏金聯(lián)盟,我倒是真想到他那帳中去玩玩呢?!蔽乙宦犈瓘男钠穑瑳_出了大帳,想要一劍將那人斬了。不料我忘了自己手中的劍已經(jīng)被殤蕊化作了鐵鏈,自己便空著手出來了。柵欄外的西夏士兵看了,便知事情已被我撞破。那人見我狼狽沖出,便以為我是被里面男子奪了長劍,趕了出來。于是他調(diào)侃道:“唉呀,金國兄弟,你別性急啊,一會兄弟們玩夠了那些下賤的騷娘們,會輪到你……”他話還沒有說完,一把長劍從我身后飛出,徑直從他口中插穿他的咽喉,登時斃命。
這時對面有人叫道:“放箭,莫走漏了消息。”接著數(shù)千羽箭齊發(fā),秘密麻麻的向我們射來。可就在將要射到我面門之時,所有羽箭都忽然定格在了空中。
這時殤蕊控制著鐵鏈將那一百名男子拉了出來,我退后了幾步,讓男人們站到了我的位置。接著已站在我身邊的殤蕊手指一揚,停在空中的數(shù)千支羽箭繼續(xù)前行,全數(shù)射在了那一排俘虜身上。原來,殤蕊控制了羽箭上的金屬箭頭,懸??罩?,待男人們替換了我的位置,她又控制羽箭繼續(xù)向前,讓他們死在了自己人箭下。
男人們倒地后,他們沒有被殤蕊的神力震懾,反而有人開始吶喊著復仇。于是又一陣箭雨襲來,我忙向前一步,擋在了殤蕊面前。就在箭尖將要碰觸到我額頭之際,所有羽箭都停住了。殤蕊也走上前來,與我并肩站立,轉頭給了我一個滿是謝意的微笑。月黑風高,我看不清楚她黑色的臉,但笑容中露出的一排潔白牙齒對我表達了她的欣慰與愛慕。
她輕揚藕臂,羽箭紛紛掉頭向柵欄外射去,只聽得“啊啊啊啊”一陣哀嚎,前面的一群弓弩手齊齊倒地斃命。
“不要用弓箭,”這時有人喊道,“大家隨我沖殺進去?!闭f著,柵欄外的數(shù)千西夏士兵推倒了柵欄,揮舞著刀劍向我們掩殺而來。
殤蕊揮舞手臂,控制著插在俘虜身體里的羽箭,向四周射去,但羽箭還為達到敵人身體之時,就已成為了強弩之末。適才一系列行動,耗費了殤蕊大量真氣,所以現(xiàn)在已出現(xiàn)元氣衰竭的現(xiàn)象。動作也變得越來越遲緩。就在敵方離我們僅三步之遙的時候,一個巨大的由藤蔓編織的鳥籠從天而降,將我們以及兩個碩大帳篷籠罩在內(nèi)。
我向一旁看去,是眼中閃著白光的虞落,是蘭兒意識控制的虞落。一定是方才她在睡夢中聽到了西夏士兵對眾女子的辱罵,因而蘇醒了。我馬上會意,于是讓殤蕊將金屬液體包裹在藤蔓表面,先建立起一個巨大的金屬屏障,待明日眾人蘇醒再想對策。
殤蕊用盡最后力氣,也只能控制金屬液體包裹住極小一部分,她太虛弱了,就在完成那一小部分之后她便暈倒在我懷中。杯水車薪,一小塊區(qū)域無異于螳臂當車。西夏士兵終于將刀劍砍在了鳥籠之上。
這時蘭兒意識說道:“奇怪,我控制不了這些藤蔓了?!笨墒牵人@訝的,應該是那些西夏士兵。他們的刀劍明明是斬在藤蔓之上,卻發(fā)出斬在鋼鐵之上的“鐺鐺”聲,更詭異的是,刀劍斬上之后,竟如同被磁石吸住了一般,怎么也拔不下來。不一會,被吸住的刀劍慢慢融化成液體,沁入綠色藤蔓內(nèi)部。又過了一會,整個藤蔓鳥籠,瞬間變成了巨大的鐵籠。西夏士兵見了,大喊著有妖法,紛紛后退舉起盾牌擺出防守陣型,即不離去,也不敢前進。雙方就這么僵持著。
“蘭兒”對我道:“相公,我屬木系,殤蕊屬金系,金克木,我幻化的藤蔓鳥籠被她金屬沾染,便產(chǎn)生了自然相克之道,雖只有一點點金屬,也可以迅速將整個木系吞噬并蔓延成金屬。我想到辦法了?!闭f著,她在西夏士兵頭頂幻化出無數(shù)個用藤條相連著的巨大鳥籠。又變幻出一道細長藤蔓,一頭用手拿著,另一頭飛射出去連接著空中鳥籠。在鳥籠將要落地之前,她將手中這頭接觸到施有金系魔法的鐵籠之上,金屬色在藤蔓上迅速蔓延,于是西夏士兵頭頂?shù)奶俾B籠,均在轉眼間變成了無數(shù)巨型鐵籠將他們牢牢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