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戚以白和邢云出去了好久?!毕奶K小聲說。
沈澤安揉了下她的發(fā)絲,語氣咬牙切齒,“你怎么老是關(guān)注他們?!?p> “我這不是擔(dān)心他們打起來嘛?!毕奶K眨巴眼,看到邢云回來了。
沈澤安眼神緊逼,“你擔(dān)心邢云,還是戚以白?”
夏蘇扭頭,眼底閃過疑慮,“你不擔(dān)心邢云嗎?他不是你的好朋友嘛?!?p> 擔(dān)心,他擔(dān)心。
沈澤安咬牙切齒,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就算打起來,邢云又不是打不過戚以白。
沈澤安瞥了一眼后面的邢云,邢云頭抬都沒有抬,臉埋在書里,并沒有意識到他情緒的不對勁兒。
沈澤安轉(zhuǎn)過身,還沒有說話,化學(xué)老師進來了。
卷子直接發(fā)下來,發(fā)到戚以白這個座位,這個座位是空的。
化學(xué)老師推了推眼睛,語氣嚴肅,“那位同學(xué)去哪了?”
戚以白的同桌搖搖頭,“不知道,下課的時候出去了?!?p> 化學(xué)老師:“那不必等他了,等他回來,讓他直接去我辦公室?!?p> 卷子不難,沈澤安掃了幾眼,夏蘇押題確實很準(zhǔn),七七八八都考到了。
四十五分鐘就收卷了。
夏蘇碰了碰沈澤安的肩膀,笑著問:“怎么樣。”
“問題不大?!鄙驖砂埠茏孕?。
夏蘇挑起半邊眉,輕笑:“是嘛?!?p> 兩個人相視而笑,之間的氛圍好的不可思議,仿佛誰都不能插進去。
后面的邢云看了一眼,隨即趴在桌子上,抽屜里放著一大盒子的糖,他碰了碰。
旁邊的陸文悄悄的觀察邢云,他才發(fā)現(xiàn)一場考試,邢云做完卷子之后的眼神從來沒有離開過夏蘇。
完了完了,陸文滿腦子都是完了。
陸文這下子更確定了。
淦!他陸文做了什么孽??!他兩個好朋友以后要是打起來了,他該幫誰啊。
陸文卻沒有意識到,沈澤安從來沒有明確的說過他喜歡夏蘇,但其實他心底早就默認了,并認為夏蘇和沈澤安注定會在一起。
“看什么?。 毙显频穆曇敉蝗幌肫?,陸文激靈一下,反應(yīng)很大,咽了咽口水,“沒…沒什么…”
邢云的心情很煩,現(xiàn)在沒有心情去弄明白陸文的腦袋瓜子是什么。
他想的是戚以白不會對夏蘇下手吧。
按戚以白的能耐,戚以白說不定真的能成功。
他那些女友,不都是被戚以白撬去了嘛。
沈澤安碰了碰夏蘇的肩膀,“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吧?!?p> “好?!毕奶K收拾完桌子,干凈利索的站起身來。
夏蘇一站起來,陸文就注意到邢云整個呼吸都變了。
嘖嘖嘖!
陸文暗暗在心底搖頭,現(xiàn)在澤哥還不知道他兄弟對夏蘇有這種想法吧。
夏蘇跟著沈澤安出門了,隨便走到小樹林那邊的亭子內(nèi)。
沈澤安靠在柱子上,低著頭輕笑:“蘇蘇,你最近都好悶啊。”
“沒有什么好玩的啊。”夏蘇隨口道,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小情侶身上。
這里是學(xué)校偷偷談戀愛的地方,很多小情侶都會跑到這里玩耍說悄悄話。
路過一對,他們還沖夏蘇和沈澤安笑著打招呼。
“你逃過課嗎?”沈澤安試探的問。
夏蘇扭頭,語氣平淡,可沈澤安莫名覺得壓力十足,“怎么,你想逃課嗎?”
“…額不,不想逃。”這個話題算是沒了。
唉!沈澤安在心底嘆口氣,他還能怎么辦,聽夏蘇的唄。
夏蘇的目光落在那邊的池塘,旁邊長的橘子樹,她挑起眉,“那邊的橘子能吃嗎?”
沈澤安順著夏蘇的目光望過去,“應(yīng)該不能吧,只能看不能吃?!?p> 而且這邊的氣候也不太適合種橘子。
“去看看?!毕奶K突然冒出興趣,說實話,她還沒有怎么逛過學(xué)校。
沈澤安站在樹邊,仗著個子高,一手扯過樹枝,上面結(jié)的橘子落了下來。
沈澤安捏在手里,仔細端詳,“有點像橙子?!?p> “我感覺像柚子?!眲偛烹x得遠,夏蘇還以為是橘子。
沈澤安摘了下來,聞了聞,遞給夏蘇,“聞起來還挺香?!?p> 夏蘇捏了捏,更加確定這可能是柚子了,和柚子長的好像,但外形又有些小。
“給你摘幾個?”
夏蘇抬眸看了樹上的果實,“算了吧,這些又不能吃?!?p> “放學(xué)給你買幾個。”沈澤安隨口說,語氣理所當(dāng)然,這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事了,想要就買幾個吃。
夏蘇嗯了一聲,“買幾個吧?!?p> 沈澤安眼底浮起笑意,對夏蘇突如其來冒出來的好奇心感到好笑。
池塘邊,一棵樹下,一男一女,郎才女貌,站在那里像一幅完美的壁畫,總會引起無限遐想。
看起來很般配。
至少落在不遠處的邢云的眼中是這么覺得的,他很自覺的沒有過來打擾。
他一直都沒有打攪過他們。
“那邊的干什么呢!”一道中氣十足,氣喘吁吁的聲音傳過來。
林子里,還有幾道少年人的聲音,匆忙的喊:“快跑!”
“站?。《冀o我站??!干什么呢!”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孤男寡女!都干什么呢!都給我站??!”教導(dǎo)主任的聲音越來越暴躁,越來越近。
沈澤安抓住夏蘇的手,越收越緊,他說:“快跑!”
夏蘇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被沈澤安帶著跑了。
她腦子冒出一個疑問,他們跑什么??!他們又不是情侶。
這個疑問在沈澤安的腳步匆忙當(dāng)中消散了。
可惜來不及了,教導(dǎo)主任已經(jīng)跑了過來。
“站住!我看到你們了,真是豈有此理!”教導(dǎo)主任聲音中氣十足。
沈澤安當(dāng)機立斷,把夏蘇推進一個荒廢的小房子內(nèi),而他也鉆了進去。
空間很狹小,那里還有很多空桌子,和蜘蛛網(wǎng)。
沈澤安捂住夏蘇的鼻息,緊緊抱在懷內(nèi),沈澤安的下巴靠在夏蘇的頭頂上,嗓音低?。骸皠e出聲。”
夏蘇被沈澤安抱個滿懷,他的氣息染上鼻尖,緊貼著身,只能聽到胸口處心臟跳動的聲音,越來越想,幾乎到嗓子眼上。
教導(dǎo)主任跑的慢,只看到兩個校服的衣擺,并沒有看清是誰。
可嘴上卻在虛張聲勢,他的腳步聲越走越近,夏蘇的心臟都要提起來了。
她的手下意識抓住沈澤安緊實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