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白子婷也沒去偶遇江晏辭,照例送東西。不過,一天晚上,事情發(fā)生了轉機。
這天,白子婷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路過廁所時,聽到隔壁班的人說二中的兔崽子給江晏辭下戰(zhàn)書了,估計要打架。
白子婷記了約戰(zhàn)的位置,打算放學去看看。
到了地方,兩方人干的還挺激烈的,不,應該是二中人被江晏辭吊打,(一中其他人是背景板),不知不覺,白子婷看了好一會兒熱鬧了,看久了,事就出來了。
“看什么看,沒見過打架?”里子面子都丟了,領頭人說話挺燥的,還沒說完就又被打了,只能捂著肚子,在地上亂滾。
他話一說完,就看見對面的那群人眼睛直勾勾的看過來,好不尷尬。
被發(fā)現(xiàn)了!
要走嗎?當然不,我不要面子的嗎?可是,太可怕了,想走。白子婷腦海里的小人掙扎不休,面上卻不顯一絲害怕,多年的經驗可是杠杠的。
這種情況還面不改色的,在那群人看來是真TM的淡定。
地上躺著的見白子婷不走,心里不由的想著“人不可貌象,看著瘦瘦弱弱的,心理承受力還很強。”隨后繼續(xù)在地上打滾。
時間好似靜止了,一巷子里躺著,一中,二中,戰(zhàn)況激烈,或多或少都掛彩了,一男一女站著的身影,是多么般配啊!
“走了”江晏辭活動一下手腕從旁邊爭起書包,往外走。
“啊,我還沒看夠呢?”白子婷連忙跟上去,走了幾分鐘后便停下來,不對,我為何要跟他走。
后來又仔細想想,
哦,目標,聽話,可以感化
前面的江宴辭注意到她不走了,轉過身問:不走,等著挨打
白子婷隨口一答:“走啊,但我為何要跟你走。”
江宴辭:你沒跟著我,只是順路,僅此而已,明白。
“明白”像是茅塞頓開,整個人都笑瞇瞇的,“我就說嘛,我怎么會跟著你。”
白子婷的視線停在江宴辭的手上,臉色一變“你受傷了,嚴不嚴重”說著就想抓起他的手看看,還沒碰到,就被躲開了,
“沒事,”江晏辭不在乎的說了句,“小事而已”
白子婷走在前面擋住江晏辭“都流血了,這怎么不算大事?!闭f完從書包里取出創(chuàng)可帖,繃帶,棉簽,碘伏等應急裝置,準備給他包扎。
江晏辭看著白子婷從書包里拿出的東西,挺驚訝的,畢竟正常高三生書包里可沒這東西。
“呦!裝置還挺齊全的,不讓你照顧我,還挺不好意思的”
“找個地方坐”
江晏辭跟著白子婷走到長椅子旁,剛坐下,白子婷把手里的東西遞給他“自己弄”
看到這,江晏辭裂了,想到以前追自己的人,恨不得事事都親自做,不然自己弄,而面前這位“自己”“弄”這些字都認識,連在一起怎么就怪怪的。
“不是,”江晏辭手足無措“你不是要追我嗎?給我上藥不就能增加成功的機率嗎???”
白子婷有些不明白,眼神清澈(這回是實打實的真情流露)“我追你與我給你上藥又沒關系,我為啥要幫你?”
江晏辭沒說話,自顧自上藥,等他上好藥后,白子婷早走了。
真的不一樣呢
看著漸漸落下的晚霞,江晏辭低喃一句“還挺不一樣的,是誰的人呢?”
第二天,白子婷早早的來的教室,卻發(fā)現(xiàn)位置上放著牛奶和面包,便簽上寫“謝禮——by江晏辭”
江晏辭這三個字,筆鋒凌厲,大氣,好字。
白子婷把便簽收好,把牛奶和面包塞進薄暮寒的桌倉里,不巧的是,塞的過程被江晏辭看見了,白子婷眼里閃過一絲尷尬,社s了,社s了。
“呵,呵。”
聽到這,白子婷傻了,高嶺之花也會這樣說話。
白子婷慌了,擺手“你聽我狡辯……不不不解釋。”
“不用,你的東西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與我無關。”語氣淡淡的,像是對無關緊要的人。
得了,人沒追到,還弄出-身事,有我這么慘的人嗎?
薄暮寒來到坐位上,第一眼看到的是牛奶面包,第二眼是江晏辭散發(fā)冷氣,第三眼是同桌生無可戀的表情,“怎么,看到有人給我送早餐,羨慕了?”
“沒”苦瓜臉加上單字,挺嚇人的,這副表情把薄暮寒著實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