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沒腦子表弟
待了一會,家長很識趣主動離去。
因為宿舍實在太小,港大雖然有著亞洲常青藤之稱,但教學和住宿環(huán)境一塌糊涂,甚至比不上內(nèi)地的普通大學。
雖然是四人間的宿舍,但面積只有二十平米不到,人一多顯得特別擁擠。
畢竟學校位于中西區(qū),著名的皇后大道就在校門口,地皮寸土寸金,附近都早已開發(fā)完畢,失去擴建的可能。
因為空間的狹小,學校也僅支持第一年新生住宿,未來幾年,想要繼續(xù)住下去,需要多多參與活動,進行考核,決定來年是否能繼續(xù)住校。
隨著家長們離去,
宿舍的氛圍也輕松不少。
張旭是個胖子,身高一米七不到,是個矮胖子,很奇怪,似乎每個宿舍都會有一個胖子。
他眼睛直勾勾盯著鄭耀陽,實在忍不?。骸澳闶悄莻€鄭耀陽嗎?”
“你覺得呢?”鄭耀陽笑著反問。
他沒有隱藏身份,日后要競選學生會會長,早晚都會公布于眾。
事前他有讓周曉琳去了解,在港大競選學生會會長跟競選特首差不多,沒有任何要求,只要是港大的學生,都有參選的資格,提前要有名氣。
鄭耀陽勉強滿足前提條件,黑紅也是流量的一種,關(guān)鍵在于如何使用。
劉澤明在整理被褥,疑惑道:“鄭同學很出名嗎?”
蕭子良性格靦腆內(nèi)向,期間一直沒有說話,但也悄悄豎起耳朵偷聽。
“他的女朋友很出名?!?p> 張旭眼神幽怨,略帶抓狂道:“是這一屆的香江小姐李家欣?!?p> “香江小姐?!”
劉明澤震驚,看向鄭耀陽的眼神都變得有些不同,他沒關(guān)注香江小姐的選舉,同樣也不知道李家欣是誰。
但他知道,能泡上香江小姐的都是富商豪門,鄭耀陽這么年輕,首先可以排除富商的身份,那么就只有豪門。
香江姓鄭的豪門不少,其中最出名的莫過于黃金巨頭鄭玉彤家族。
“應該不是你想的那個鄭家?!?p> 張旭欲言又止,不知道該不該繼續(xù)說下去,眼神帶著詢問看向鄭耀陽。
年僅十八歲的他,跟大多數(shù)年輕人差不多愛炫耀愛裝逼,包括但不限于身邊的一切人事物,都是他可以拿出來炫耀的資本。
“大家都是舍友,這有什么不能書說的?!编嵰柭冻龅男θ?,大方承認:“我外公是鮑玉剛?!?p> 幾十年后香江無人不識李超人,在這個時期香江無人不識鮑船王。
光是在港大的校區(qū),就有不低于五棟建筑物,是以鮑玉剛的名字命名。
內(nèi)地捐建的學校更多,包括著名的寧大也是鮑玉剛?cè)Y捐建。
劉澤明咋舌,也不知道該說啥了。
前段時間,整個香江都在報道鮑船王分家的事情。450億家產(chǎn)平均的分成四份,每個女兒女婿都有一份,直接分出來新新四大家族。
以鮑船王的年紀,以及最小女兒的年紀,還有鄭耀陽的年紀進行推算。
假如鄭耀陽有其他兄弟姐妹,那么他不是老大,起碼也是老二。
百億的巨額遺產(chǎn),有他的一半,五十億是什么概念,一般人都難以想象。
鄭耀陽失笑:“當我老豆不存在?”
他覺得是時候雇傭幾個持槍保鏢,畢竟一看到他,別人就想到百億遺產(chǎn)。
要知道,這個時期香江亂的很,還存在著幾個富豪噩夢的狠人。
其中就有世紀悍匪張子強,僅僅干了兩票,一人獨得七億多現(xiàn)金。
劉澤明訕笑:“說來也是?!?p> 張旭看出鄭耀陽不想聊這個話題,提議道:“肚子餓吃飯去不?”
鄭耀陽聳肩,沒有意見。
蕭子良靦腆一笑,小聲說道:“你們?nèi)コ跃秃?,我自己帶飯了?!?p> “一起去吧。”
鄭耀陽不由分說,拉起他的手臂。
他來宿舍主要是為了蕭子良,哪能輪得到他拒絕。
四人去往校外吃午飯,蕭子良猶豫很久,小聲提議:“AA制怎么樣?”
張旭露出不滿的神色,剛想說話,就被鄭耀陽打斷,笑著說:“沒問題,對面那家茶餐廳怎么樣?”
鄭耀陽都開口,
其余兩人也不好反對。
蕭子良連忙點頭,并對鄭耀陽投去一絲感激的目光。
因為對他們幾人來說,一頓飯花不了幾個錢,誰請客都一樣。
但對蕭子良不同,AA制的付款的方式,可以讓他感受到平等的尊嚴。
飯后,刷完存在感的鄭耀陽告別了幾人,下次見面要等是幾天后的新生入校儀式。
鄭耀陽找到了,一直都在尋找他的吳全宗,表兄弟倆找了個地方喝冷飲。
吳全宗吐槽:“表弟你跑哪去,我都找了你一上午,差點就報警?!?p> 鄭耀陽張口就來:“我也找了你一上午,沒找到就自己去辦理手續(xù)。”
吳全宗陷入自我懷疑:“難道我早上拉肚子的時候錯過了?”
“有這個可能?!?p> 鄭耀陽失笑連連,轉(zhuǎn)移話題,詢問目前學生會的情況。
“怎么你有興趣?”
“有點。”
“會長有點難辦,理事長就比較好說。”
“我對理事長沒興趣?!?p> “那倒也是?!?p> 港大的學生會高層職務有三個,分別是會長,副會長,以及理事長。
理事長顧名思義是統(tǒng)籌所有理事成員,無論校內(nèi),或是校外的各種活動都要理事長負責安排。
有點權(quán)力,但整天屁事一堆。
鄭耀陽沉吟片刻,詢問:“下一屆會長的候選人是誰?”
吳全宗說:“彭希杰。”
鄭耀陽聽名字有點奇怪:“洋人?”
吳全宗點頭,
鄭耀陽繼續(xù)問:“他身后站著誰?”
吳全宗想了想道:“好像是行政一哥的親戚?!?p> 鄭耀陽露出了然,不禁嗤笑:“是親戚又不是他兒子,怕他干嘛?”
“真打算爭一爭?”
“不然我來干嘛來了?”
吳全宗豎起大拇指:“夠硬。”
有一說一,他雖然很看不上這個敗家二世祖表弟,但有時候,也不得不佩服鄭耀陽的勇氣與膽魄,天生有一股不服氣的狠勁,行事百無禁忌。
讓他忍不住想起前段時間,鄭耀陽舉辦的十八歲生日會,在酒吧與一眾好友慶祝,有個位高權(quán)重的洋人兒子,酒后調(diào)戲他們叫來的姑娘。
在知曉身份的情況,那個洋鬼子還被鄭耀陽用厚厚的洋酒瓶爆頭,直接干成腦溢血,至今還在醫(yī)院療養(yǎng)。
最后還是外公親自出面解決問題,鄭耀陽只是象征性被軟禁了幾天,繼續(xù)瀟瀟灑灑。
外公也不止一次贊許,鄭耀陽的狠勁很像他,只是太沖動不會動腦子。
現(xiàn)在鄭耀陽意圖染指港大的學生會長職務,讓吳全宗察覺到一絲不尋常。
他隱約感覺沒腦子表弟,性格似乎悄悄的發(fā)生了某種未知變化。
林中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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