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跟隨冬叔進(jìn)了一間暗格小屋,不出意外,小小的房間同樣密閉,只有一個出口。并且四角高攝監(jiān)控,全方位無死角。
“這就是今晚的重頭戲,能讓老頭子我品鑒品鑒嗎?”冬叔自從進(jìn)門就一直注視著少年環(huán)抱的木盒,神情有些激動的問道。
“那當(dāng)然,冬叔可是品鑒的老手,鷹眼的名頭可是不小?!眲懚似鸩璞?,輕吹一口氣,抿了一小口,抬頭笑道。
林別看向他,這個看似其貌不揚的糟老頭竟然還是一個品鑒大家,難怪房間內(nèi)只有他們?nèi)恕?p> “那都是虛名,現(xiàn)在就是一個半截入土的老不死?!倍鍝u頭苦笑著,將目光看向少年。
果然名如其人,一張臉皮膚拉胯,但這雙眼睛真如老鷹一般狠毒,看得林別雙眼微瞇。
“冬叔別嚇唬小孩,這可是我最信任的朋友,他還是袁醫(yī)師的小徒弟嘞?!眲懼肋@是對方常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并沒有不悅,反倒是借機拉近了與林木的好感。
“哎呀,原來小兄弟不僅是劉少的朋友更是袁大夫的弟子,這可真是被啄了鷹眼,還望小友別見怪啊?!倍逡桓膰?yán)厲的神色,立馬換上了一副溫和的眼神,急忙出言賠罪。
兩個笑臉相迎的二人,唱起雙簧,也不知道在這個密閉的鑒寶室有沒有威壓他人。
顯然是有的......
“呵”。
林別靦腆的撓了撓后腦勺,害羞的說道:“沒,不,不會。我什么也不懂,袁師父出門看診了,所以讓我來送東西,并沒有告訴我收不收錢,所以......”
其實少年也曾經(jīng)外送過,要么當(dāng)面收錢要不袁老頭定下價格,像這樣參與拍賣的價格可就不知道了。
二人對視一眼,劉銘搖了搖頭,顯然是不知情,笑道:“林小兄弟只是負(fù)責(zé)送藥就行了,既然藥送到了也就不用擔(dān)心,至于價格方面自會給袁醫(yī)師滿意的價格。”
話說到這樣,意思就是讓林別別擔(dān)憂,他只是負(fù)責(zé)送藥,至于成交價格自會告訴袁因。
“那,那我就交給你們了?!绷謩e再次低下頭,靦腆的遞了上去。
冬叔早已按捺不住,笑瞇瞇地從林別手中接過,并且不斷地夸獎聰慧、懂事,我看人很準(zhǔn)之類的話。
長白條橫著封住木盒,冬叔小心翼翼的撕開,只見木盒上繡著精美的菊花,不禁嘆道:“這是淮南瓏家的雕刻手法,入手細(xì)膩,宛如游龍,真可謂栩栩如生。”
“這木盒還有這么大的來頭。”
劉銘自認(rèn)見多識廣,卻看走了眼,本以為是普通的盒子。
“能用這樣的手法雕刻,不僅說明袁大夫人脈極廣,也說明盒中之物不是凡品?!倍逅坪跏怯幸鈱χ鴦懻f這番話的,只不過他的眼睛死死盯著木盒。
慢慢的打開木盒,一股暖風(fēng)好似霧氣爆發(fā),冬叔急忙湊近觀看,不消一分鐘急忙關(guān)蓋,拉胯的皮膚難看的上提,語氣哽咽道:“是元靈草,看品質(zhì)應(yīng)有百年,其藥力渾厚,世所罕見!”
能得鼎鼎大名的鷹眼連連發(fā)出激動的評價,一旁緊張的劉銘也是大喜過望,二人相視一笑,紛紛笑出聲了。
仿佛就在說這株靈藥已是囊中之物!
林別也趁此機會狠狠的吸了一口飄散在空中的靈藥氣流,頓時小腹微熱,靈力暴漲,比之前吸食的十年草藥藥力還要強勁。
“若是我能得到,說不定修為更進(jìn)一步?!?p> 三個人,在這小小的房間內(nèi),萌生了各不相同的念頭。
笑聲過后,劉銘意識到太過忘形,輕笑兩下后就對心思單純的林別笑道:“拍賣會馬上開始了,林小兄弟也不急著走,長長見識也好,晚些時候我自會送你回去的?!?p> 林別這個時候心中想著:“就是你趕我我也不會走了?!秉c頭笑道:“袁師父要明早才會回來,我不急的,長長見識也好?!?p> “那就準(zhǔn)備吧,冬叔?!眲懩樕黠@止不住的喜悅,轉(zhuǎn)頭對著老人囑咐一聲。
不過,冬叔卻癡癡地盯了一眼之后才連忙點頭回應(yīng)道:“劉少爺放心,馬上安排?!?p> 劉銘領(lǐng)著林別走出了房間,走到門口,對兩個守衛(wèi)的練家子使了一個眼色,二人授意,微微點頭。
“看來這個花花公子哥并不像外表那般和善,只不過隱藏的比較深。”這是林別接觸以來得出的評價。
想來也是,傳言不管屬實,能肉白骨、生精血的靈草對這個半截入土的老人來說誘惑力極大,防備兩手應(yīng)該的。
這一次并沒有從石塊甬道回去,反而是穿過人流,從層層把守的電梯上到地面。
看著右邊電梯的按鈕足有五個數(shù)字,就說明這個地下工程有多浩大了,也不知道最下面一層藏著什么樣的寶貝,不免讓林別起了異樣的想法。
“?!钡囊宦暎搅艘粯?,門開之后是兩個漂亮的女子彎腰微笑。
走出偏門,偌大個會場讓人眼前一亮,人潮擁擠地吵鬧聲,女子禮服閃亮配上絕好的妝容形成一道靚麗的景色,男子身高腿長,淺談微笑,舉止間優(yōu)雅之極,可算得上是難得的宴會。
作為東道主的劉家長子,一出場就吸引了無數(shù)的目光,原本聊天的對象變成了這個愛笑的男子,林勿聞著從他兩側(cè)飄過的煙粉味,沉重的風(fēng)俗味道不免有些過敏。
不一會兒,劉銘就被眾人圍堵在一起,林別正好趁機一個人脫身,會場這般大,誰知道誰在哪里呢。
整個大廳寬敞明亮,分為兩樓,一樓聚會以此閑談,二樓則是好友談事,每個人來此的目的都不相同。
但有一點可以看出,都是家世、背景很好的人,穿著正規(guī),當(dāng)然同林別一樣身高年齡的也不在少數(shù)。只不過他的穿著就有些普通了,純白的連衣帽,緊身的黑褲,加上普通的鞋子,給人第一印象就是普通孩子。
自有一些趾高氣昂的少年看不慣他,從他身邊走過嘲諷,也有一些漂亮的女生過來閑聊,但都被林別冷眼走過,一時間,不少人都不喜。
“傲氣什么,看他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偏吃奇趣餅干,估計是從哪里混進(jìn)來的小屁孩。”
“不對啊,我之前看見他跟劉家大少走在一起,會不是來不及換衣服?!?p> “啊,原來是劉銘哥哥帶來的朋友,我說怎么傲氣的樣子。說起來,還挺帥的,嘻嘻嘻?!?p> 林別現(xiàn)在的耳力足以覆蓋整個會場,不管是輕聲說話還是磨牙的聲音都逃不過,只不過他并沒有在意,相反覺得很奇妙。
明明自己可以掌控凡人的生死,卻被他人視做小卒,這樣的差距心里總感覺很爽。走到一個壯碩青年的背后,借助視野盲區(qū),右手食指輕彈,一粒米穿過人群直接打在了說他壞話的小孩腿上。
頓時,小孩倒地,抱著膝蓋哇哇苦叫起來。
稍微懲罰一下后,林別并沒有開心,反而隨意的拿起餐桌上的一個奇趣餅干,一邊看似玩耍吃著一邊無意的蹦跶到外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