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耳很煩悶,一直以來順風(fēng)順?biāo)乃灿龅搅四ルy,可能是有屎以來最大的磨難,不是錯別字,就是有屎以來。
法力散了,新功法用不了,好尷尬。
至圣仙師老沈說過,人生最痛苦的事兒就是,人死了,錢沒花了。
六耳現(xiàn)在正在經(jīng)歷這種痛苦,活該,浪催的。
他之前還說過,人不能太順,容易樂極生悲。
但迷失在歡樂中的六耳早把這句話拋之腦后,以至于體驗到了悲傷。
人不能一帆風(fēng)順,得有點挫折,但這挫折,未免也太大了點吧?
龍王來看過六耳,他并不知道六耳法力全失的事情,很客氣。
六耳很慶幸這是個沒有等級的世界,要是按照小說里套路,人家一看,哎呀,你境界跌落啦,那可就真完蛋了。
六耳的法力雖然沒了,但好在之前肉身修行自己很在意,至少現(xiàn)在外表沒有變化,只要不動手,外表還是可以唬人的。
龍王來看六耳,也沒之前那么親近了,就連稱呼都變了。
前幾天叫自己兄弟,今天來叫自己賢侄,尤其是那一臉審視姑爺?shù)谋砬?,你要干什么?p>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
龍王一口一個賢侄,六耳也只能笑嘻嘻的答應(yīng)。
“賢侄,家是哪的呀?”
“花果山,伯父?!?p> “花果山這地方好,有過婚配嗎?”
“沒有呢,伯父。”
“在水晶宮住的還習(xí)慣嗎?”
“特別好,伯父?!?p> “披掛做好了,一會兒我差人給你送過來?!?p> “謝謝你,伯父?!?p> ……
龍王滿意的走了,回到寢宮,熬春趴在床上,正享受著龍女們上藥,見到敖廣后好奇的問:“怎么樣父王,還滿意嗎?”
龍王嘆了口氣,總結(jié)道:“唉,還算謙虛?!?p> 六耳坐在房間,他現(xiàn)在哪還有心思想那些沒用的,趕緊把法力練回來才是正經(jīng)事兒,才是現(xiàn)在該考慮的問題。
口袋里沒錢,怎么去會所找嫩模。
但是,如何才能把八九玄功完美的和大品天仙訣融合成新功法呢?
啪。
門被推開了,敖聽心抱著一摞道經(jīng)走了進來。
“辛苦了,心心。”
“滾!”
“如果我能度過此難,我定以身相許?!?p> “你還有心思耍貧,還不抓緊練功!”敖聽心沒好氣道。
這堆道經(jīng)是六耳讓她幫忙找的,六耳發(fā)現(xiàn)自己文化水平不夠,光靠理論根本解決不了問題,所以他準(zhǔn)備惡補。
這就跟一個人想要研究火箭發(fā)射,光知道打火燃油等理論屁都不管,還得把知識都學(xué)透了才行。
六耳翻了翻這些經(jīng)書,從《道德經(jīng)》到《南華經(jīng)》《沖虛經(jīng)》等,三清一脈大部分典籍基本上都全了。
“能行嗎?”敖聽心問道。
“估計能行?!绷膊淮_定。
“估計,不能確定?”敖聽心看著六耳。
六耳也無奈:“研究火箭有幾個是自學(xué)成才的?!?p> 敖聽心沒聽明白,但她也知道,難度很大。
畢竟那些能發(fā)明神通的都是大神大能,一般人誰有這個本事。
“我先出去了,需要什么告訴我?!?p> “謝了,阿心?!绷鷣砹藗€飛眼兒,敖聽心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離開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里,敖聽心經(jīng)常往六耳這邊跑,別誤會,單純的討論道家文化。
有些六耳想不明白的問題,兩個人一起套路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答案,可以解鎖更多知識。
知識,是知識,不是姿勢,看清啊,不要想歪了!
六耳的專業(yè)知識也在不斷增加,融合兩大神功的幾率也越來越大。
八九玄功,是闡教功法,大品天仙訣是道教修行法訣,所以想要剖析清楚,必然要從三清之內(nèi)找。
六耳學(xué)的忘乎所以,對照著兩大法訣,一句一句解釋,一點一點理解,還有來自諸天萬界的不同大家的思想觀念,六耳對于法訣的理解也越來越透徹。
敖廣每天都會轉(zhuǎn)悠到六耳的房間,對六耳的評價也在不斷提高。
自從那天熬春不小心說漏嘴之后,敖廣一直在擔(dān)心。怕小白菜被拱走,但他又不敢直接阻止,只能暗中觀察。
謙虛,這一點比孫猴子強。
愛讀書,這一點也比孫猴子強。
鉆研典籍,這一點更比孫猴子強。
每天來看六耳,每天都會看到六耳在認真讀書,努力學(xué)習(xí),跟孫悟空一對比,六耳簡直就是當(dāng)姑爺?shù)睦硐胄汀?p> 為什么要跟孫悟空比,因為他們都是猴子啊。
“今天我去了趟劉家莊,碰到楊戩了?!?p> 趁著六耳在放松大腦,敖聽心跟他說了楊戩的事兒。
“說什么了?”六耳閉著眼睛,大拇指按壓著太陽穴。
敖聽心懊惱道:“他叫我不要多管閑事兒?!?p> 六耳睜開眼:“你肯定問他對沉香啥態(tài)度來著吧,然后談崩了。”
敖聽心點點頭,困惑的看著六耳:“為什么啊,看得出來,他很疼愛他外甥。但他明明很愛沉香,為什么還要裝作一副斬盡殺絕的樣子呢?!?p> “要不然呢?”
“當(dāng)然是加入我們,把三圣母放出來,然后一起瞞著天庭,讓他們一家好好享受天倫之樂啊?!?p> 六耳瞇著眼睛打量著她,目光像下面掃了掃,引得敖聽心給了他一個白眼,捂住胸口:“看什么看?”
六耳嘆息一聲:“我就尋思著,胸大無腦,你也不大啊,腦子呢?”
“你什么意思?”敖聽心感覺智商受到了侮辱。
敖聽心,百花公主,以及月宮里的嫦娥,這么多年為了三圣母,一直在幫助沉香父子倆隱瞞二郎神以及天庭的探查。
開始她們認為她們姐幾個做的特別好,可聰明了,雖然很辛苦,但是很值得。
現(xiàn)在敖聽心知道楊戩不是想象中那么壞的人,他為什么不加入自己的姐妹團,一起瞞住天庭,難道他不想他妹妹過的幸福嗎?
“你去把熬春叫進來?!?p> “干嘛?”敖聽心不解,為啥要叫熬春。
“叫進來。”六耳對她歪歪腦袋。
敖聽心不情愿的起身去叫傻弟弟,也不知道從哪天開始,她對六耳的話越來越聽從了。
不一會兒,熬春走了進來。
“乙哥你叫我?!?p> “坐吧?!?p> 姐倆坐下,六耳看著滿臉茫然的熬春問道:“有這么件事兒要問你,你要如實回答?!?p> “你說乙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六耳點點頭,說道:
“比如啊,我說的是比如。
比如有一天,你四姐找了個男人,還是凡人,這個凡人你特別瞧不上眼,沒能耐,沒本事,啥也不是的那種。你爹也不同意,說如果你姐跟了他,你爹就把你四姐和那男的一塊兒弄死?!?p> 熬春看看敖聽心,我姐這是有主了?
六耳繼續(xù)道:“然后呢,你姐沒聽話,還是跟了那個男的,但是呢,又怕你父王責(zé)罰,這事就你知道,但你知道的時候,你姐已經(jīng)給那男的生了個孩子,你會怎么想?”
熬春毫不猶豫,義憤填膺,怒目圓睜,一拍桌子直接站起來說道:“那還用說,當(dāng)然是把那男的抓起來,然后凌遲處死,區(qū)區(qū)凡人,也敢染指龍王之女!”
六耳瞄了一眼敖聽心,敖聽心若有所思。
“那你姐姐和你那個外甥呢,你父王知道她敗壞門庭,可是要殺人的?!?p> “嘶……”
熬春思索了片刻,然后說道:“乙哥,我承認我腦袋不太靈光,所以我的辦法,只能把我姐和孩子藏起來。”
“但你姐非要找到那個凡人過日子,你攔不住,咋辦?”
“那沒辦法,只能把我姐關(guān)起來,讓她出不去,讓我父王找不著,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p> “孩子呢?”
“孩子嘛……”熬春又為難了。
“找個人幫忙養(yǎng)著,怎么說也是我外甥,我姐對我那么好,男人該死,孩子是無辜的,流著一樣的血,我的辦法,最好也是藏起來?!?p> “但你怕瞞不住啊,畢竟幾十年雖然不長,可也不短啊?!?p> “也是哈,那就只能想辦法,要么是我,要么是我姐,要么是孩子,想辦法讓我父王接受。”
“但是你姐和你外甥不理解你,還要一心找那男的,還說是你拆散了他們一家三口幸福的家庭,視你為仇敵,你咋辦?”
熬春沉默了,這個問題對他而言顯然有些超綱。
他瞧了一眼敖聽心,咬牙道:“從小我姐就疼我,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唄,能咋辦?
兩頭都得瞞著,唉,沒法辦。
都特么賴那男的,若是一開始殺了他,也就沒后面這些事兒了!”
六耳看著熬聽心,攤攤手道:“聽明白了嗎,傻子都明白了?!?p> 熬聽心眉頭微皺,暗暗思索。
六耳舉的例子,以及弟弟的回答雖然和實際情況有差異,但中心思想她明白了。
第一,楊戩想幫助楊嬋以及沉香,但沒有好辦法,關(guān)起來是目前唯一不暴露的辦法。
第二,舅子對于妹妹(姐姐)被拱一事,態(tài)度都是一樣的。
熬春直接凌遲,楊戩好賴還沒動手呢。
“這么說,我們一直在添亂?”
“呵,你以為呢?!?p> 六耳直言道。
熬春忽然咬緊牙關(guān),紅著眼睛,殺氣騰騰地問道:“姐,那個男的是誰?”
熬聽心煩躁道:沒有,沒有男的,舉例,舉例聽不明白嗎,傻?。 ?p> 熬春被罵到卸了氣。
六耳重新拿起經(jīng)書,喃喃道:“看得出來,傻是遺傳?!?p>
錦衣味
為抹香鯨老鐵的舵主加更三千字,感謝打賞,開心了半天。你們的支持就是我的動力。 新書榜第68了,老鐵們,幫忙讓本書再往上竄一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