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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里的讀書人

078 掌摑閻阜貴

四合院里的讀書人 八零阿濤 3442 2022-11-08 11:28:31

  這時候,中院突然冒出來一個人。

  這人渾身濕透,仿佛從水里撈出來一般,走路聲音被雨聲遮掩,低著頭,看不清面孔,就這般突兀的出現(xiàn)在閻阜貴身前。

  “哎呦”

  被這人嚇了一跳,閻阜貴身體一哆嗦就坐在地上,雨水打了一身。

  等他抬起頭來,才看清楚,這不就是楊小濤嗎?

  離開公園后,楊小濤沒有坐公交車,而是一路走回來。

  并不是他心情難受故意糟蹋自己,而是想借這場雨,給自己來一次洗滌,新生。

  用一場大雨,洗滌自己,告別過去。

  現(xiàn)在的楊小濤已經(jīng)從婁曉娥的事情上走出來,沒有悲傷,沒有失意,更不會沉淪。

  現(xiàn)在的他,只想著好好生活。

  吃飽穿暖,看看書,過著小日子。

  走進(jìn)四合院,就想著燒壺水,洗個熱水澡,卻不想來到門口時,看到了鬼鬼祟祟的閻阜貴,還有地上的一堆菜籃子。

  瞇著眼睛,干澀的嗓音響起,讓閻阜貴聽了格外冰冷。

  “三大爺,你這在干啥?”

  閻阜貴面色緊張,原本在家里計劃好的說辭,看著面前這番模樣的楊小濤,立刻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該怎么說。

  楊小濤卻是看著門前的菜籃子,又回頭看著稀疏的菜園子,那還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

  怒氣涌上心頭。

  這一刻,楊小濤腦海中只有一個聲音。

  剁了這群禽獸。

  哪怕流浪天涯,哪怕吃一顆花生米,也要將這群禽獸砍碎,清理這個世界上的渣滓。

  眼睛赤紅,一瞬間爆發(fā)出來的殺機(jī)讓閻阜貴身體顫抖,他有種死亡降臨的感覺。

  “小,小濤。”

  閻阜貴喊出名字,楊小濤卻是雙眼通紅,如同猛獸。

  腦海里,暴虐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回想穿越來的這些天,每每這些禽獸挑戰(zhàn)他底線的時候,他總能保持一份冷靜,想著小懲一番就行。

  這或許是前世的生活,讓他習(xí)慣了隨遇而安。

  那所謂的不惹事不怕事,實際上就是在躲避。

  而現(xiàn)在,他終于認(rèn)清了。

  這滿院子的禽獸不會因為一丁點的教訓(xùn)而收斂,他們不值得同情。

  對待他們,更沒必要留情。

  這一刻,楊小濤臉上盡是暴虐。

  眼前,閻阜貴瑟瑟發(fā)抖。

  “小濤?!?p>  慕然間,陳大爺走出來,陳大媽在一旁呼喊。

  暴怒的楊小濤心頭就像潑了一層冷水,在這雨夜里一點點浸入冰涼。

  “不,不是這樣的?!?p>  “我活著,不是為了這群禽獸?!?p>  “人的性命,那是禽獸能夠比的?”

  “我要好好活著,我要用這段新生,來實現(xiàn)存在的意義。”

  這一刻,楊小濤又想通了,或者說給自己一個臺階,一條繼續(xù)存在這個世界的道路。

  回頭向陳大爺大媽露出一個難看的微笑。

  兩位老人都感受出那笑容里摻雜的憤怒,委屈。

  而后,楊小濤回過頭來,臉上變得冰冷。

  閻阜貴看著楊小濤神情恢復(fù),臉上的恐懼慢慢平靜。

  啪

  還不等他說話,就感覺臉上生疼,身體一個趔跌趴在雨水里。

  閻阜貴腦袋發(fā)懵,剛抬起頭就看到楊小濤居高臨下。

  “三大爺,我需要一個解釋?!?p>  站在屋檐下,渾身濕透的楊小濤毫無表情,卻讓趴在泥水中的閻阜貴,心里一顫一顫的。

  不敢反抗,也不敢生長。

  閻阜貴爬起來,將眼鏡戴好。

  “小濤,你,你聽三大爺說?!?p>  閻阜貴知道這事瞞不過去,也無法糊弄過去。

  何況老陳看的清楚,誰知道有沒有記賬?

  這要是最后鬧到上面去,他們這些人不得進(jìn)局子?

  隨著三大爺閻阜貴一點一點說完,楊小濤看著菜園,面色冰冷。

  里面的韭菜都被割了一茬,就是剛長出來的也被割走。

  西紅柿黃瓜辣椒更是只剩下妞子,大一點的看都看不到。

  也就是白菜還沒卷心,不然早就沒了。

  至于閻阜貴在這,看看下面擺放的菜籃子,估計是知道自己沒事,想著補(bǔ)救下,就送回來了。

  可這事哪能這樣就過去?

  做錯事不付出代價,那犯錯的成本也太低了。

  這就是變相的助長犯罪啊。

  他楊小濤也想通了。

  這次放過這些人,以這四合院里人的尿性,下次肯定是變本加厲。

  “送回來了?”

  “都送回來嗎?”

  楊小濤再次開口,卻是冰冷的問著。

  閻阜貴聽了,低頭不說。

  來這菜園子的人肯定不少,送回來的人就這幾家,何況過了一天了,這吃掉的還沒算在里面。

  “這個,這個!”

  閻阜貴低頭吱吱著,卻是怎么也說不出來。

  楊小濤回頭看向四周,雨幕下不少人都看向這里。

  心頭冷笑,自己這幾天還想著改善鄰里關(guān)系,和他們搞好關(guān)系,現(xiàn)在看來,根本就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看著三大爺,這也是一個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主。

  和他打好關(guān)系,就得做好被算計的準(zhǔn)備。

  “這真是,禽獸聚居地啊?!?p>  楊小濤自嘲之后,內(nèi)心里再沒有什么打好關(guān)系的意思。

  人這一輩子,有些事可以忍受,有些事可以退步。

  甚至犯了錯,低個頭,賠個不是他也能接受。

  但讓他打腫臉,充胖子,做好人,被吸血。

  這輩子都別想。

  就是這么擰。

  將額頭上的雨水甩干,深吸一口氣,楊小濤看著囧迫的閻阜貴,大聲說起來,讓院子里也能聽個清楚。

  “三大爺?!?p>  “今天這事,不告而取謂之偷,當(dāng)面強(qiáng)拿則為搶。這是什么性質(zhì)不用我教你吧?!?p>  閻阜貴身體顫抖著,這兩件事無論哪一件,都能要了他的老命。

  “小濤,沒那么嚴(yán)重的?!?p>  “大家都是一個院子的,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你這樣讓大家伙兒以后怎么辦?”

  閻阜貴捂著腫起來的臉,只能拿四合院的眾人來減輕壓力,希望楊小濤能夠顧全眾人的面子,將這件事揭過。

  可惜,今天的楊小濤不是昨天的。

  現(xiàn)在的楊小濤,已經(jīng)看透了這些人,那是不論付出多少代價,都不會改變本性的白眼狼。

  啪

  又是毫無征兆的一耳光,閻阜貴眼鏡都被甩到一旁,整個人都被打懵了。

  “呵呵!”

  “我不是和你商量。你也沒資格商量。”

  楊小濤冷笑一聲,抬腿就要往外走。

  “既然如此,那就讓警察來處理吧。”

  看著走出去的楊小濤,閻阜貴啊了一聲連忙跑過來,也顧不得身上的雨水了,攔住楊小濤,懇求的說著,“小濤,我明白,我知道?!?p>  “怎么辦,你給個話,三大爺絕不是不講理的人?!?p>  “這事鬧起來,可是要死人的。”

  “小濤,算是三大爺懇求你了,你就給個臺階,只要你說出來,我照辦,一定照辦。”

  這時候,周圍又出來的幾個人,臉上都是惶恐。

  這其中,不少人都和楊小濤有過來往,雙方的關(guān)系也在拉近。

  卻不想,這次都暴露了出來。

  幾人臉上不好看,卻都堵在楊小濤跟前,不想把事鬧大。

  楊小濤也不想把事鬧大,并不是害怕,而是真的不想和他們糾纏下去。

  自此之后,關(guān)起門,過日子。

  眼睛一瞇,楊小濤掃過眾人,心里有了決斷。

  有些人可以得過且過,但有些人,只要伸爪子,就得狠狠的回?fù)簟?p>  絕不能姑息。

  “三大爺!”

  楊小濤開始說話,眾人立刻聽著。

  “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卻不能一句道歉就能結(jié)束?!?p>  “正所謂槍打出頭鳥,今天這事,我只要那個領(lǐng)頭的。”

  “將第一個人找出來,東西我也不要了,就當(dāng)是喂了狗?!?p>  “但這挑釁我的人,沒那么容易放過。具體你來做,只要讓我滿意,這事就算過去?!?p>  “我等到晚飯前,吃完飯,沒有人站出來,我就去派出所走一趟?!?p>  楊小濤說完,也不陪眾人在雨里沐浴了,和陳大爺打個招呼,就轉(zhuǎn)身回到家中。

  脫下濕漉漉的衣服,生火,燒水,準(zhǔn)備洗澡。

  一旁小薇趴在窗戶上,看著外面的菜園子,咻咻的叫著,聲音里同樣帶著憤怒。

  院子里,閻阜貴弄明白了楊小濤的意思。

  槍打出頭鳥,這是要找第一個吃西紅柿的啊。

  還要讓他滿意,這,這怎么弄?

  眼睛一轉(zhuǎn),閻阜貴心里就有了主意。

  而且仔細(xì)尋思,也覺得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既能殺雞儆猴,還能照顧眾人的面子,這楊小濤有兩把刷子啊。

  閻阜貴心理想著,也清楚他們這些人都不是第一個,而看楊小濤的意思,倒霉的也就第一個人。

  如此下來,他們這些人,或許還能獲得點好處。

  至于以后,時間長著呢。

  閻阜貴看看左右眾人,此時已經(jīng)有人回過神,明白楊小濤的意思,也都看向他。

  閻阜貴知道,這事得他挑頭。

  “你們幾個,把拿東西的人家都叫出來?!?p>  “跟他們說清楚,想要自己沒事,就得齊心協(xié)力!”

  話里的意思不言而喻,而眾人也知道,這所謂的出頭鳥,那不就是賈家,賈張氏嗎?

  若是平常,眾人可能忌憚賈張氏的胡攪蠻纏,不想招惹這老妖婆。

  但現(xiàn)在,關(guān)乎自家的安危利益,再加上人多勢眾,他們也放下心里的抵觸,終于聯(lián)合起來。

  而這種聯(lián)合,就是呆在屋子里一直關(guān)注事態(tài)發(fā)展的易中海也覺得棘手。

  頭一次,讓他見識到人多力量大的能力,也讓他心里有了決心,一定要維護(hù)好自己的人設(shè)。

  一定不要站在對立面上。

  很快,一家家從屋子里走出來,這些人也知道事情經(jīng)過。

  想要不惹麻煩,那就把麻煩推給別人。

  閻阜貴站在眾人中間,看看左右,大雨中竟然升起一股同仇敵愾的氣勢。

  賈家,賈張氏吃好喝足躺在床上,這種陰雨天就適合睡覺養(yǎng)膘。

  一旁的賈東旭也是如此,不過他的心里還多了些東西,雙手隱晦的在秦淮茹身上出現(xiàn)。

  秦淮茹又羞又惱,他們家房間不大,三個人幾乎在一張床上,即便中間隔著一層,但隔這么近,有點動靜就能聽見。

  “你別動!”

  秦淮茹低聲勸說著。

  一旁的賈東旭卻是不管,這幾個月因為懷孕,他可是忍得難受。

  “媳婦!”

  秦淮茹聽了,耳根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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