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石走到了河流之邊,順著河流逆流而上。
他一邊趕路一邊感知全開搜索附近的部落。
很快,他就找到了狐人部落。
張石暗嘆這個狐人部落是不是太容易就被找到了,按照常理狐人這種面對面戰(zhàn)斗力低下的種族,部落選址應該比較隱蔽才是。
張石本來已經(jīng)做好了尋找好久的準備,沒想到這么容易就找到了。
既然找到了,那就先進去看一下部落的大致狀況吧。
張石直接大搖大擺走到了部落邊緣的圍墻邊,看到了圍墻上的幾個守衛(wèi)。
這里的守衛(wèi)很松散,三個人在打撲克,居然完全沒有注意到張石。
張石感到一絲無奈,只好大聲喊叫吸引守衛(wèi)的注意力。
“你好,我要進入部落!”
圍墻上的守衛(wèi)們聽到張石的喊叫,居然頭都不抬一下,只有一個人不耐煩地邊打牌邊回應張石。
“對A,你要進部落跟我們說什么,要進就趕緊進?!?p> 這幾個守衛(wèi)的反應讓張石很意外,這還是自己知道的那個以神秘著稱的狐人嗎?
張石假裝自己是個不諳世事的愣頭青,然后羞澀一笑,摸了摸腦袋,從正大門進入了。
進入到圍墻內(nèi)后,張石看到了這個狐人部落的全貌,沒想到是一個現(xiàn)代的城市風格,里面坐落了高樓大廈,儼然一副燈火酒綠的現(xiàn)代社會啊。
而張石在外面居然沒有見到高樓的一點蹤影,看來這就是這個狐人部落“不神秘”的原因,一定有一個足以覆蓋全部落的“神器”存在。
擁有強大的“神器”就一定具有相匹配的戰(zhàn)斗力,所以這個狐人部落不需要隱藏啊。
張石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里去了,因為他還不知道在八千年后的現(xiàn)代城市該怎么找人。
現(xiàn)在這里住下吧,余末說過心靈世界不需要注意時間的流逝,所以他現(xiàn)在絲毫不慌張,開始在熟悉附近的布局,然后尋找自己能勝任的工作,在這里生存下來。
張石看到了一個敞開的店鋪,上面掛著橫幅:加入拆遷隊,光榮一家人!
然后他走了進去。
……
三年后的某一天,一個大廈的外圍已經(jīng)疏散了所有居民,一群身穿黃色馬甲的獸人站在這個建筑前面,他們的種族并不單一,各個種族都有。
其中的一個皮膚微黑,長著黑色狼耳的一個男人站了出來,然后眾人開始后退,等待男人按下手中的按鈕。
“張石,可以了?!?p> 耳機中傳來隊長的聲音,張石也隨之按下來按鈕。
“轟”的一聲,這個大廈被爆破,開始了坍塌,很快就成了一片殘骸。
灰塵之中,張石走了出來,迎面走來了一個身材豐滿的女人,嘴唇上抹著大紅色的口紅,滿臉興奮,臉頰上面甚至帶著一絲潮紅,這是張石的老板,呂娜娜。
“張石,快快來姐姐這里,讓姐姐看看你都哪里受傷了?!?p> 說著,呂娜娜就直接撲倒張石身上,
“呂姐,你先去看看爆破的怎么樣,趕緊把碎石拉走吧。”
“沒事沒事,小李會安排后面的事,小石子啊,怎么樣,能不能不走啊,你可是我們拆遷隊的主力啊,要不這樣吧,姐姐讓你睡一覺,你不要走好不好。”
性感的女娜娜眼巴巴地看著張石,眼睛濕潤的快滴出來水來了。
“呂姐,你也知道我當時簽的合同是三年,原本一個月前就到期了,你死纏爛打我才又留了一個月的,但是今天我必須要走了,我又更重要的事情?!?p> 張石不為美色所動。
“那好吧,那你走吧,負心漢!”
呂娜娜知道自己沒辦法再挽留張石了,從第一次見到張石起,他就知道這個年輕人有很大的能量和天賦,所以才招收的他,這三年沒讓他失望,許多臟活累活他都干,從沒說過什么怨言,可惜了,今天就要走了。
呂娜娜嘆了口氣,點頭答應了張石。
然后張石就離開了這個他待過三年的地方,他在這里的三年并不是只有工作這一件事,每天他都會調(diào)查一些事情,比如三年前的那場實驗室災難的幸存者和當時聲明執(zhí)行任務的二人的行蹤。
他調(diào)查出來了,那二人就是李畫的父母,親生父母。
為了調(diào)查這件事情,張石甚至犧牲色相去勾引狼人部落的檔案管理處的一個阿姨,才得到的一些消息。
李畫在今年出生了,在登記姓名的時候讓張石知道了她父母的住址,正好他的合同也到期了,所以他必須離開了,去伴隨李畫的長大,看一看她的心魔到底是什么,到底如何產(chǎn)生的副人格。
張石猜測只要自己一直在李畫身邊,那副人格就會阻止自己,因為自己的行為就是為了殺死副人格,她一定會提前出現(xiàn)的!
張石來到了這座現(xiàn)代城市的北區(qū),這里是一些政府部門和明星的豪宅,以舒適度而著名。
張石為了伴隨李畫的成長,甚至在她家旁邊買了一所房子。
拆遷可是暴利,他這三年積累了大量的財富,所以在這里買一棟房子還是綽綽有余的。
咔嚓,張石扭動把手,打開了門,這個時候,鄰居的汽車發(fā)動了,一個美麗的少婦開著車出門了,正是李畫的母親,她從張石第一次搬家到這里就認出了張石,但她只是認為這是一個巧合,所以并沒有多想。
“張石,今天這么早下班啊?!?p> 女人給張石打招呼,她知道張石在拆遷隊上班,張石平常下班很晚,甚至有時候是在半夜才回到這里,今天卻一反常態(tài),很早就回到了這里。
“李夫人下午好,我辭職了,以后就是無業(yè)游民了?!?p> 張石隨口開了個玩笑話。
女人并沒有深究這些,而是開著車走了。
看著漸行漸遠的車尾,張石百感交集。
李畫的父母就要在一年后死亡了,這是不可避免的,李畫父親的狀況自己見到過一次,已經(jīng)快要堅持不住了,最多一年時間,身體積累的傷病就要爆發(fā)而亡了。
而這所房子的周圍的鄰居們,可能都是等待他死去的那一天吧。
張石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進到了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