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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修仙:我能吃掉修行代價

第十一章 舊部

  馬車停在柳香河岸邊,夏皓留意了一眼空蕩蕩的拱橋,走回了府邸。

  他找到正在喂馬的福伯,把自己的來意說明了一下。

  福伯疑惑道,“巖鹽?你要那玩意兒干啥,里面毒性大的很,連尋常百姓都不會去吃,要經(jīng)過鹽場的重重工序才能熬制成粗鹽,咱們府上不是有更好的青鹽嗎,那是海場運(yùn)輸過來的天然鹽晶,不但無害,味道也更鮮美”

  夏皓搖頭,“不是用來吃的,我有其它用處”

  福伯?dāng)[了擺手,“這點(diǎn)小事不用那么麻煩,附近的鹽攤和咱們府上或多或少都有關(guān)系,你把校尉大人的名字告訴他們,會給你折成最低價的”

  夏皓一愣,“多少都可以嗎?”

  福伯走出馬廄,漫不經(jīng)心的擦了擦手,“對普通百姓而言,肯定是有限量的,不過咱們府上也算武勛一脈,又有校尉大人的舊情在,弄個幾十斤不成問題”

  夏皓遲疑了下,“還能再多點(diǎn)嗎?”

  兩人來到石桌前,上面放著一壺?zé)釟怛v騰的白茶。

  福伯端起茶碗,斜眼吸溜了一口,“就算再多一倍,也不是事”

  夏皓見他遲遲沒有吞下那口茶,不由小心道,“我打算......先拿個500斤”

  噗!

  福伯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他瞪大猙獰的眼珠子,懷疑自己聽錯了。

  “多少斤?”

  “500斤!”

  福伯不說話了,放下茶碗,詫異的看了夏皓一眼。

  他思忖了片刻,直接道,“東郊的丁字號鹽田我有幾個熟人,或許能湊出500斤巖鹽,但價格方面我也不敢保證”

  夏皓見福伯連緣由都沒有詢問,暗暗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有莫名有些感動。

  這個世界上,恐怕只有眼前老人愿意無條件幫助自己了。

  夏皓拿出五張銀票放在桌上,“那就拜托福伯了,到時候幫忙運(yùn)到廢棄倉庫”

  誰知福伯卻笑著搖了搖頭,“你跟我一起去,是時候把你介紹給那些老家伙了”

  ......

  兩人駕駛著馬車,跑了大半個時辰的路途,才遠(yuǎn)遠(yuǎn)看到一座建立在礦洞前的鹽場。

  夏皓中途小心詢問了一番,“福伯,那些人可靠嗎,我的意思是,私自販鹽可是重罪......”

  福伯樂呵呵道,“那你還敢買這么多私鹽,放心吧,他們都是校尉大人以前的親信部下,也是我的生死兄弟,比枕邊人都可靠,而且未經(jīng)加工的巖鹽并不像粗鹽管控的那么嚴(yán)格,有一定對外出售的限量,校尉大人就拿到了四塊鹽田20年的開采產(chǎn)權(quán),如今都在夏虎手上,四塊加起來每年上萬斤不止了”

  夏皓聽聞默不作聲,心里卻是狠狠一抽,每年上萬斤的巖鹽!

  其中的利潤簡直不敢想象。

  難怪他能在短短幾年內(nèi)接手家里所有營生,光是鹽田這一塊的產(chǎn)出,就能提供海量的銀子和人脈支持。

  他心里隱隱炙熱起來,夏虎根本不懂這些巖鹽的真正價值,如果交給自己......

  “到了”

  隨著年邁的戰(zhàn)馬一聲唏律律,福伯停下車,也打斷了夏皓的思緒。

  他跟著福伯穿過曬鹽場,在不少人驚喜的招呼下,進(jìn)入了礦洞內(nèi)。

  “福娃,什么風(fēng)把你吹來了!”

  一個把大燁官服硬生生穿成緊身衣的鐵塔般中年男子,見狀大喜,狠狠抱住了相貌猙獰的瘸腿老人。

  夏皓臉色一抽,福娃?

  兩人分開,福伯笑道,“這不是感覺時間不多了,提前找你喝酒嗎,聽說最近升正七品押運(yùn)使了?我是不是該叫石大人了?”

  中年男子笑罵著錘了福伯一拳,接著看向他身邊的少年,好奇道,“這是......你在外面的私生子?”

  “不對,你當(dāng)年丑成那樣,怎么可能生出這么俊俏的娃,一定是學(xué)校尉,領(lǐng)養(yǎng)來的對不對......”

  福伯狠狠瞪了他一眼,“狗屁,老子比你好看一百倍,這是校尉大人的嫡子”

  他在最后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中年男子一愣,接著看向夏皓,“夏虎的弟弟?”

  夏皓面色一滯,尷尬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中年男子不由咧嘴一笑,“嘿嘿,我記得,你乳名叫小皓,當(dāng)年可是騎在我脖子上直接尿了”

  夏皓尷尬的摸了摸頭。

  中年男子感慨的拍了拍少年肩膀,“一轉(zhuǎn)眼這么大了,我是你父親當(dāng)年的部下,也是生死袍澤,你可以叫我石叔,別看我長的年輕,我比阿福還要大兩歲”

  夏皓有些不可思議,比福伯還大兩歲?

  對方看著還不到40歲的模樣。

  福伯沒有接話,而是笑瞇瞇道,“你看看這小子有什么不一樣”

  夏皓一下反應(yīng)過來,就見福伯?dāng)[了擺手,示意他沒事。

  中年男子疑惑湊近,上上下下仔細(xì)打量了一眼,又抬起蒲扇大的手捏了捏夏皓纖細(xì)的胳膊,眼睛微微一亮,“虎煞拳入門了?走,上去說,我讓人擺一桌酒”

  鹽場臨時搭建的大棚子里,各種污言穢語葷段子亂飛,吵鬧聲幾乎要震開屋頂。

  “阿福你知道娘們兒的腚有多軟嗎,比剛出籠的饅頭還嫩”

  “放屁,哪能有饅頭軟,別當(dāng)我傻”

  “哈哈,你們別打擊他了,福娃當(dāng)年就沒女人緣,那送飯的小娘子羞答答給出香囊,結(jié)果他轉(zhuǎn)頭就給弄丟了,氣的人家再也沒給他送過飯”

  “阿福,你知道娘們兒的滋味嗎,哎呀呀,往那里一坐,美滴很,美滴很......”

  “哼哧哼哧,喝酒,喝酒......”

  “你說說,當(dāng)年何苦這么拼呢,到頭來落下一身病根不說,連個子嗣都沒有”

  “你懂個屁,老子每天一壺小茶,可自在了”

  石姓中年帶著三個同樣身穿大燁武官服的男人,互相你一杯我一杯的灌酒,全都在嘲笑福伯到老都沒討到婆娘,以后連養(yǎng)老送終的人都沒有。

  夏皓正在一旁專心對付烤乳豬,幾人談話間,他不知不覺干掉了兩盆鹵牛肉,兩只荷葉雞,還有七八個實(shí)心饅頭。

  這驚人的食量,也引來了幾人的注視,桌上又是一陣哄笑和夸贊。

  虎父無犬子,當(dāng)年校尉大人就是捧著鍋吃飯的。

  酒到深處,福伯趁著還沒有徹底醉過去,把來意簡單提了一下。

  接著他指住夏皓,漲紅臉道,“別的我不管,小皓是校尉大人的嫡子,也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你們這些叔伯必須得幫,不能讓外人欺負(fù)去了”

  夏皓筷子一頓,默默夾菜。

  為首的石姓中年立刻呵道,“你這是什么話,別說他是校尉大人的孩子,就沖你的面子,也不能讓人欺負(fù)了他去”

  旁邊的幾人也應(yīng)道,“就是,阿福你也太見外了吧,不就是一些礦鹽,又不是什么稀罕東西”

  其中一個瘦削中年嗤笑,“外人不談也罷,那就是個白眼狼,連自家人的鹽田也搶,反正我只認(rèn)校尉大人當(dāng)年的那幫親信”

  說完,場面微微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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