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三面顏的威士忌組(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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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說兩句嗎?”
先開口的那只金毛——姑且命名為安室透1號,他旁邊的暫時叫安室透2號——努力擺出溫良無害的微笑,應(yīng)對這兩個莫名其妙綁架他和另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的黑社會歹徒。
“哈?”
松田陣平挑眉。
戴著墨鏡、穿著一身黑西裝、氣質(zhì)兇殘的男人顯然嚇到了普通的咖啡店小哥。
兩只安室透都往后縮了縮。
“你們不要看這家伙表面暴躁,其實內(nèi)在還是很細(xì)膩的,”上北幻一把把卷毛撈到身后,用自己的笑臉安撫這兩人,“你要說什么?”
“我想說,”安室透1號克服了對西裝暴徒的恐懼,深吸一口氣,“如果外面的人是影的話,我可以幫忙。”
“嘖。”
松田陣平躲在上北幻身后,嘁了一聲,“誰知道你是不是打算趁機逃出去的波本呢?”
“都說了我不是什么波本!”
安室透1號有些焦急。
別的不說,一覺睡醒就莫名其妙地被幾個人綁起來,說著自己聽不懂的話,其中還有兩人和自己非常相似的克隆人,是個人都想逃跑好嗎?!
“你說的不算?!?p> 松田陣平從上北幻的身后探出頭,捏著墨鏡腿向下一劃拉,銳利的眼神直逼無辜的咖啡店小哥。
“真相也無關(guān)緊要,只要今天一過,什么波本蘇格蘭全都得給我乖乖回去。”
“蘇格蘭?”
“對,無論是蘇格蘭還是波本?!?p> 松田陣平很自然地接話。
等等,這個聲音……
松田陣平回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綠川影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門口。
他的身體背對著透進(jìn)來的光,占據(jù)了大半個門框,陰影籠罩著整間衛(wèi)生間。
“我*#%!”
猝不及防的天然卷被嚇了一跳,腳一滑,整個人向浴缸里的兩只金毛黑皮撲去。
“等——”
上北幻試圖拯救面帶絕望的天然卷,他抓住了西裝后領(lǐng)口。
然而不知道是他的指甲過于鋒利,還是松田陣平向前摔倒的力氣過大。
“滋啦——”
半裸著背的松田陣平還是倒在了兩只金毛的懷中。
“……我來的可能不是時候?!?p> 門口的綠川影咽了口口水。
狹窄的衛(wèi)生間里,浴缸中擠著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混血兒,一個半裸的天然卷,還有一個無辜的未成年。
他們好像在玩一種很新的東西。
然而綠川影并不太想加入他們。
“我走了,不打擾你們?!?p> “……不,”松田陣平從金毛堆里抬起頭,裂開嘴角,犬齒閃閃發(fā)光,“你來得正是時候。”
“唔、唔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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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聽到動靜的降谷零放置好哈羅趕來衛(wèi)生間時,一切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眼睛里失去高光的綠川影步入了他幼馴染的后塵——現(xiàn)在三人被捆在了一塊。
萬幸降谷零家的浴缸足夠大,看起來還能再放下兩人。
“這是重點嗎?!”降谷零不可置信地為自家的浴缸發(fā)出吶喊,“為什么非要藏在這個位置不可啊?”
他轉(zhuǎn)頭,又撲向自家被捆住的可憐貓貓眼。
“hiro——”
松田陣平死死地抓住這個失去理智的家伙,“你冷靜點,這不是你的hiro!”
“他這么被捆住實在是太可憐了——”
“我們也有人性化服務(wù)的,”上北幻干咳一聲,“綠川先生想要什么顏色的麻袋我們都可以提供?!?p> 說著,他真的不知從哪里掏出了一串五彩繽紛的麻袋。
“我個人覺得紅色的比較好看,”松田陣平從背后制服降谷零,“你覺得呢?”
“不要紅色!”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降谷零從心底厭惡這個顏色。
“透,”綠川影虛弱地咳了兩聲,“你認(rèn)識這兩個神經(jīng)……綁架犯?”
“你看他連同期都不認(rèn)識,他不是你的幼馴染,清醒一點啊zero!”松田陣平大喊,試圖蓋過這個說話一股綠茶味的景旦那的聲音。
“……”
不知道是不是松田那一聲“zero”喚回了降谷零的理智,他總算停止了掙扎,低著頭,一下一下地抽泣。
“也就今天一天委屈一下你們。”
上北幻嘗試和降谷零講道理,“等你恢復(fù)了,要什么補償都好說。比如說組織的情報、琴酒的為什么不肯摘下他的帽子之類的。”
“成交?!?p> 降谷零立馬答應(yīng)下來,眼角毫無濕潤的痕跡。
松田陣平瞳孔地震。
這么能演,該不會這才是波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