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雨,我現在想去巖上茶室調查一些事情,能不能幫我找?guī)讉€千巖軍一起去?”
安平吃完東西放下碗筷,將自己歸納整理好的事件記錄揣入口袋,向甘雨問到。
若不求助千巖軍的話,他一介平民百姓,去巖上茶室那種地方人家理都不會理他,更別說想要問出什么線索了。
“安平你已經查出什么線索了嗎?”
甘雨忽的抬起頭來,頭頂上那對角中間的呆毛一晃一晃的。
“沒錯,雖然可能跟暗害帝君的兇手無關,但應該和愚人眾針對請仙典儀的準備有關,我想去那找?guī)r上茶室的老板詢問一番?!?p> “那既然這樣的話,我陪你一起去吧?!?p> 甘雨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嗯?”
安平疑惑的看著甘雨。
他想要幾個人高馬大的千巖軍去威懾老板,你甘雨自薦個什么鬼啊。
就那小胳膊小腿還有cosplay一樣的打扮,去巖上茶室在線發(fā)牌嗎?
“請放心,身為七星的秘書,大大小小的事務都要先過我的手,璃月城的各個商鋪老板見到我都還是要給幾分薄面的。而且現在千巖軍也全員警戒中,并不方便騰出人來幫忙?!?p> 安平眼中的懷疑讓甘雨不得不再多解釋兩句。
“那好吧…待會要是情況不妙你躲我后面?!?p> 雖然感覺柔柔弱弱的甘雨大概什么忙都幫不上,但至少有個月海亭的秘書跟著,安平動起手來也不怕事后被千巖軍帶走。
盡管安平在魔神和愚人眾執(zhí)行官面前唯唯諾諾,但打起史萊姆丘丘人盜寶團這些家伙他還是像個戰(zhàn)神的。
區(qū)區(qū)巖上茶室門口哼哈二將,安平閉著眼睛打都行。
甘雨沉默著點點頭。
于是二人便起身走出了月海亭。
“…我這是在月海亭里面待了多久?”
安平看著漆黑的夜空沉默了數秒之后問到。
頭頂上的那輪明月的位置,今天中午進來的時候掛著應該還是太陽。
“大概已經有十三個小時了吧?!?p> 難怪剛剛會餓成那個樣子。
安平還以為就待了五六個小時的樣子,現在被甘雨這么一提醒,忽然就覺得眼睛都有些眩暈了。
“趕緊走吧,問完這件事今天也該休息了?!?p> 還好巖上茶室這種地方就算是這個點了也還沒到歇業(yè)的時間,倒不如說應該正是熱鬧的時候。
今晚在街道上巡邏的千巖軍明顯多了起來。
不過甘雨在月海亭的地位似乎很高,許多千巖軍見到都會停下來向她問好,這倒是讓安平有點意外。
來到巖上茶室,安平也不去和窗口門面態(tài)度惡劣的招待問問還有沒有位置,直接朝門口走去。
門口的哼哈二將看到安平走了過來,主動迎了上來。
安平還以為這是要動手了,正準備擼起袖子開干,沒想到這兩個平日里拿鼻孔看人的家伙突然點頭哈腰滿臉堆笑的向他身后的甘雨奉承了起來。
“甘雨大人怎么今天有空賞臉光臨我們茶室,真是令我們茶室蓬蓽生輝啊。”
“甘雨大人也不提前通知一聲,要不然我們老板也好給您安排一個上等的雅座。”
被無視了的安平默默拉下了袖子。
“我們不是來這里喝茶的,我們來找茶室的老板,麻煩把門打開?!?p> 甘雨說話一點氣勢都沒有,但這兩家伙的腰垂的更低了。
“來找我們老板談事情的嗎?那好那好,我們進去通報一聲,但我們這茶室確實配不上甘雨大人您的身份,而且現在時間已晚…要不等到明天,讓老板去琉璃亭或新月軒找個上好的包間請甘雨大人一坐怎么樣?”
看來這巖上茶室打著茶室招牌行賭館之事沒少被查。
不過還能開到現在很難說總務司里面沒有什么人幫襯著,不過這倒是和安平沒什么關系,他今天又不是來查這些的。
“你們要是再不讓開來,我可就要硬闖了啊?!?p> 安平可沒工夫等他們在這里拖延時間讓里面的人趕緊收拾,他不過是來問兩句話就走,還急著睡覺呢。
“開門。”
甘雨的臉色也黑了下來。
弓著腰的哼哈二將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該怎么辦。
還好這時候巖上茶室戴著眼鏡的八字胡老板搓著手滿臉堆笑從茶室里面迎了出來。
“哎呀,甘雨大人大駕光臨,鄙人未能遠迎真是失禮啊失禮。”
沖著甘雨笑完,這老板的臉色一下子垮了下來,用手上的賬本起碼看上去是狠狠的在哼哈二將身上抽了兩下,喘著大氣的怒罵到:
“你們兩個出門不帶眼睛的家伙,甘雨大人來了都敢阻攔!”
罵完,那虛偽至極的笑容又重回了老板臉上,兩手一抬作出邀請的手勢。
“甘雨大人,里邊請!里邊請!”
這老板從頭到尾都沒看過一眼安平,估計純把他當甘雨的隨從來看待了。
安平搖搖頭,這天底下的奸商都好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好了,既然你出來了我們也就不進去浪費時間了,就問你兩個問題,你老實交代了我們就走,要不然就隨我們去一趟總務司說話?!?p> 安平生怕這家伙不老實,半威脅的說到。
“甘雨大人,這位是?”
不進去?不進去那最好?。?p> 茶室老板心底暗喜,但看了一眼安平,覺得實在面生,他不記得有在總務司看到過這么年輕的官。
連忙向甘雨請教安平的身份。
“他問什么,你就答什么,他的身份你沒必要知道?!?p> 甘雨不屑于向這種人介紹安平。
或者說甘雨也不知道要怎么介紹,目前帝君遇害還尚屬消息封鎖階段,安平的天權星特派委托調查員身份也不好聲張。
“好好好,好好好。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老板連連點頭。
“我問你,兩個月前總務司收到報案,說你茶室里半夜與討債人發(fā)生了沖突,最后你承認是你欠了北國銀行的錢,他們只是來要債的。然后告訴總務司債已經償還,最后總務司罰了一筆北國銀行暴力討債的錢。這件事你還記得嗎?”
安平雙手抱在胸前,眼神居高臨下的凝視著弓著腰的茶室老板。
“記得的,記得的。”
老板臉上的假笑在聽到是這件事之后凝固了起來,變得比哭都要難看。
安平光是看著他這個表情,就知道這件事里面肯定還有蹊蹺。
“你把那天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部交代出來,我們已經掌握了一些情報,要是說的和我們掌握的情報對不上,你下半輩子就準備在大牢里過吧!”
安平冷著一張臉,半恐嚇的威脅到。
果然聽到安平這么說,老板的笑容是徹底掛不住了,臉上的神色一陣變幻,最后居然嚎啕大哭了起來。
“大人救命?。∥胰祭蠈嵔淮?!”
原來,這巖上茶室一直欠著北國銀行上百萬的摩拉沒還。兩個月前,巖上茶室的老板從一個賭徒那里收到了一張百無禁忌箓作為抵押,正巧那晚北國銀行的人就上門要債了。于是就把這張百無禁忌箓搶走去抵了老板百萬摩拉的欠款。
并且還以老板的性命作為威脅,讓他不許把這件事說出去。
“那百無禁忌箓怎么可能才值一百六十萬摩拉,他們這是明搶!還威脅我…大人你要幫我主持公道??!”
這老板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樣子實在令人作嘔。
不過安平總算是弄清那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雖然以老板講述的視角聽來他確實可憐,但其中水分有多少只有他自己清楚。
“嗯,我們立馬叫千巖軍過來,你隨千巖軍先去總務司暫避,這茶室先關了,等到我們幫你解決這件事你再從總務司出來吧?!?p> 安平話音剛落,這老板的哭聲立馬變小了。
“這巖上茶室是我祖輩三代的心血啊,關不得啊關不得,我從小在這長大,舍不得離開,大人你們只需要為我主持公道就好…”
“好吧,但那愚人眾不是以你性命威脅嗎?我這就讓千巖軍日日夜夜來幫你把守門面…”
安平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不用了不用了,千巖軍是要守護全體璃月百姓的,我這么點事怎么能麻煩千巖軍呢,我要是死在這,化成鬼也不會放過愚人眾的…”
老板哭也不哭了,從地上爬了起來。
“只要大人幫我主持公道就好…”
安平是看出來了,北國銀行用老板性命威脅他不許說出去這件事十有八九是假的。
可能當時這老板還為一張百無禁忌箓免去了百萬摩拉的欠款而高興吧。
只是等后來了解到這東西的價值,又有些后悔了,但又惹不起北國銀行,今天碰上他們問起,才盡可能的裝可憐希望能把那百無禁忌箓要回來。
“那你就先回去吧,主持公道的事我會幫你考慮的。”
安平與甘雨在老板千恩萬謝下離開了巖上茶室。
獲得了想要的消息,但安平連這百無禁忌箓是什么東西都不明白。
會是因為這價值百萬摩拉的百無禁忌箓所以愚人眾才在璃月城的行跡消失了一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