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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鶇

殘酷

夜鶇 夢里中獎五百萬 2520 2022-10-11 01:38:37

  “我說,咱們還是找機會溜吧?!焙撉那臏惖侥吝b身邊低語。

  眼前的情況屬實是不妙,雖說暫時擊退了狼群,不過它們的恢復(fù)能力過于夸張,無論多大的傷口瞬息之間都會在黑霧的影響下愈合。

  牧遙的左臂被開了一道大口,隱隱約約已經(jīng)可以看到白骨,鮮血此時正不要命的往外涌。

  鮮血的氣味刺激著狼群,使得他們慢慢地蠶食著牧遙他們的領(lǐng)地。

  這大概是個絕境。

  大量失血讓牧遙感到頭暈?zāi)垦?,不過現(xiàn)在可沒有讓他休息的機會,隨手從外套上扯下一塊布條草草包扎,拾起地上的東洋刀,招呼著二人慢慢向狹街退去。

  狼群緊隨其后,可能是剛剛吃了癟,始終與三人保持著一定距離。

  不過這種局面并沒有維持多久,在三人接近狹街時,狼群突然暴起,朝著三人迅速沖來。

  “跑!”牧遙大吼一聲,舉刀便向沖在最前的黑狼劈去。

  白祥朝狼群隨意射了一箭,拉起胡瑩便扭頭狂奔。

  “嘛的,救你們是我做過最蠢的事!”一邊跑還不忘質(zhì)問“死胖子,你就沒拿武器嗎?”

  看著胡瑩手中那把短得不能再短的刀,白祥徹底無語,只得悶頭狂奔。

  “嘭!”

  牧遙被一巴掌拍到了樹上,巨大的沖擊力瞬間讓他頭破血流,意識也隨之模糊起來。

  “啊……終究還是不行嗎。”牧遙啐了口血,“嘛的,好歹給我來個痛快的?。 ?p>  牧遙舉刀,用盡全身力氣朝黑狼劈去,黑狼并未躲閃,而是直勾勾瞄準(zhǔn)牧遙的脖頸而去,不出意外的話,牧遙和黑狼的脖子會一起斷掉。

  雖然黑狼可以修復(fù)罷了。

  異變陡生。

  一串金色的符文從牧遙的手掌出鉆出,宛若游龍一般縈繞上了刀身,一時金光大盛。

  黑狼的眼神也由冷冽變?yōu)轶@恐。

  “斯……”

  如同有某件衣服被撕開一般,狼頭定格在了牧遙脖子前幾厘米處。

  它沒再有機會咬下去,因為它的頭和身子已經(jīng)不在同一個平面了。

  鮮血滲入大地,狼和牧遙的眼中都殘留著一絲難以置信。

  牧遙更懵,他看著手中的刀,上一秒它還是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鐵劍,現(xiàn)在卻猶如神兵,刀身上的符文微微閃著金光。

  金光閃爍間,黑狼周身的黑霧竟然盡數(shù)散去。

  死得不能再死。

  短短兩天,他所見聞的事實在是超出了他的認知。

  反應(yīng)過來,牧遙立馬朝兩人逃離的方向追去。

  這狹街有些過于壓抑了,外面大概已經(jīng)是黎明時分,周遭不至于像剛開始那樣難以觀測,不過依舊是暗得過分。

  他大概能明白為什么至今只有這一條路可以通過狹街之森,在充斥著這般怪物和如此壓抑的環(huán)境,大抵沒有幾個人能頂住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折磨。

  不出幾步,牧遙便找到了二人,此時他們正躺在地上大喘粗氣,黑狼卻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胡瑩看見是牧遙來了,立馬爬起身來哭著朝牧遙奔去,抱著他的大腿便不撒手:“我的大哥誒,哥們真的差點交代在這了!”

  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朝牧遙褲腿上抹,哭得那叫一個感天動地。

  牧遙顧不上這些,只得問道:“別扯了,那群狗東西呢?”

  “不知道為什么,剛剛突然就退走了,看那樣子,像是受了某種驚嚇?!卑紫槊銖娬酒饋恚瑒倓傄彩墙o他添了一身的傷口。

  “也就是他們跑得快,要不老子指定讓他們嘗嘗苦頭?!?p>  牧遙不置可否,白祥那到現(xiàn)在還在抖的腿無疑是最好的證據(jù)。

  不過一開始要不是他出手相助,可能他們便早早陷入絕境了吧。

  “先不管這些,咱們還是抓緊時間跑路吧,鬼知道它們還會不會突然竄出來?!焙摲鲋呀?jīng)有些脫力的牧遙,招呼著白祥便沿狹街前進。

  不知走了多久,牧遙的意識已經(jīng)徹底模糊了,左手的鮮血一直如房檐底下的露水般滴著。

  “真的要把他們送走嗎……”

  昏暗的燈光下,一個女人用顫抖的聲音問著男人。

  “好眼熟,是夢嗎……”牧遙旁觀著,眼前的環(huán)境讓他有些眼熟。

  在哪里見過?他一時想不起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也舍不得阿遙和阿芷……”男人的聲音充滿挫敗感。

  阿遙?這個稱呼好像在哪里聽到過。他努力的想要去看清這兩人的面孔,可無論他如何努力,他們的面容都如被煙幕籠罩般模糊不清。

  “要不我們再去帝都求求情,以我們兩個的貢獻,王一定會收手的。”女人的聲音已經(jīng)帶著些哭腔。

  “不可能的!要是真的讓他們得到阿遙,他一定會被那幫畜生活生生利用到死的!”男人突然憤怒地吼起來,有些歇斯底里。

  “可他們是我最親最的孩子……”

  牧遙如同被誰狠狠敲了下腦袋,他想起來了。眼前這兩個人,就是在那個雪夜將他和阿芷丟在邊陲小城的人。

  父母?他已經(jīng)對這個詞有些陌生了,一時心中的五味瓶被打翻。其中更多的憤怒很快占據(jù)了他的理智。

  畫面開始變得模糊了,牧遙伸手朝前抓去:“喂喂,把話給我說清楚啊,又想跑嗎!”

  他望著碧藍的天空,一時沒緩過來,右手高舉著,仿佛要把初升的朝陽給拽下來。

  “那個……牧哥?咱們要跑哪去?”一旁的胡瑩有些不知所措,從剛才起昏迷的牧遙臉色就變化得比翻書還快,現(xiàn)在又突然坐起來,喊著什么又想跑之類的,著實有點嚇人。

  牧遙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有些失神地打量了下周圍,當(dāng)他看見眼前高大而廣闊的不成樣子的森林和熟悉的馬車時,他才松了口氣。

  左手的傷口也被初步的處理過了,看來暫時也沒有大礙。

  “終于是出來了嗎?”

  胡瑩連忙點頭道:“對了,那個景教官讓你醒了以后去前面集合。”

  “嗯,拉我一把,胖子?!?p>  火堆還沒有熄滅,不過也氣數(shù)已盡,只剩些紅色碳灰還在倔強的冒著火星。

  車夫喝得爛醉,正躺在地上大睡。

  白祥被裹成了粽子,如果不仔細辨認還看不太出來,此時也在閉目打盹。

  景良坐在火堆旁的青石上,看見牧遙過來只是瞟了一眼,又死死盯著火堆旁立著的那個人。

  牧遙大概能辨認出來,這是一開始拉幫結(jié)派先行探索狹街之森的領(lǐng)頭人。

  不過,他現(xiàn)在的樣子可不太秒。

  他的瞳孔縮到了極點,身體立在那不斷地顫抖著,眼淚,鼻涕,汗液,甚至是口水從他的臉上混雜而落,不過他沒有哭出聲來。

  如果不是受到極大的沖擊,應(yīng)該沒有力量能把人變成這樣。

  不過,牧遙很快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其他人呢?”牧遙看向景良。

  景良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嗯……大概是被這個人賣了吧。”

  看著牧遙那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只是搖搖頭,語氣依舊沒有什么波瀾:“你看上去很驚訝,不過嘛,這才是聰明人的做法……”

  說著他站起身,一步步的朝那人走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那些所謂的同伴,就是被你一個一個親手推去送死的吧……不過啊……真是有夠來氣的?!?p>  一拳結(jié)結(jié)實實的悶在了那人的臉上,那人也倒地不起,依舊在地上不停的顫抖著。

  “世界還真是殘酷,你們這些所謂的聰明人總是想犧牲我們這些傻瓜。最踏馬過分的是你們總能得手,呸?!?p>  那初升的朝陽,牧遙看過去也有些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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