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巧?！庇菽嚷宀[著眼睛看著區(qū)曉華。
不知是不是有意的，秦芊慧拉著冷小芙走到一邊說個不停。
楊依慈的臉色有點難看，但苦于從來沒公開過和區(qū)曉華的關(guān)系，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也不便發(fā)作。
“你們?nèi)齻€怎么會在一起，依慈什么時候到上海的，是來休假的吧?！?p> 區(qū)曉華故意問著，等于是在像眾人宣告，不要在這個場合讓他和楊依慈難堪。
“真能裝。”虞娜洛走到他身邊，朝他做了個鬼臉，還沒等區(qū)曉華反應(yīng)過來，她已經(jīng)加入了秦芊慧、冷小芙的隊伍中。
“你的工作好辛苦?！睏钜来壤淅涞卣f道。
現(xiàn)在包廂中間只剩下了楊依慈和區(qū)曉華兩個人。
“你這么和她們在一起？”區(qū)曉華邊問邊假裝翻著手機。
“我中午和芊慧吃飯，又約了晚上一起逛街，她說幫我約虞娜洛一起吃晚飯，還說要讓虞娜洛帶著男朋友來?！?p> 區(qū)曉華頓時明白了，一定是楊依慈向秦芊慧訴苦，秦芊慧聽了她的煩惱，知道楊依慈是誤會了虞娜洛，便把虞娜洛有男朋友的事告訴了楊依慈。楊依慈這才心情愉快地答應(yīng)和她們一起吃晚飯。
三個女生一路逛街，走到這里也被那個鐵板燒廣告吸引了，便也尋到這里用餐。
“我一會先走了?！眳^(qū)曉華簡單說了一句后，叫來了服務(wù)員，加了菜。
四女一男圍坐在吧臺上，看著一個穿著廚師白大衣，戴著口罩的男子熟練地切著冒著香味的烤肉，一塊塊夾在每個人的餐盤上。
“這個請盡快使用?！?p> 虞娜洛坐在五個人的當中位置，左邊坐著秦芊慧和冷小芙，右邊坐著楊依慈和區(qū)曉華，這是區(qū)曉華特意安排的座位，他坐在四個女人的最邊上，慢悠悠地用刀切著牛肉，像是一個聽眾。
“娜洛，你怎么不帶小蔣來。”秦芊慧笑著說道，她已經(jīng)確認懷孕了，但因為只有一個月，所以即便穿著長裙也還看不出來。
虞厚田讓她不要和虞娜洛說懷孕的事，秦芊慧知道虞厚田未必會讓她明著生下來，但這事在德亨投資里已經(jīng)傳得沸沸揚揚，只是虞娜洛從不去德亨投資，所以并不知情。
“他又要準備去浙東爬山了?！?p> “你倆快辦事了吧?！崩湫≤絾柕?。
“等他爬山回來再說吧?！?p> “對了，我們這就差婉茗了，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樣了。”虞娜洛把結(jié)婚這個話題扯開了。
“她已經(jīng)辭職了?！睏钜来容p聲說道。
“辭職了？”虞娜洛抬了一眼看向區(qū)曉華，“那我們這些人就算是都離開匯通源了。”
“我還沒辭職。”楊依慈淡淡說道。
區(qū)曉華仔細端詳著這四個女人，單論長相，冷小芙與楊依慈都是美人胚子，兩人的美貌各有千秋，一個冷艷，一個溫婉；虞娜洛則性格外向，待人接物很有風(fēng)度；秦芊慧則屬于小鳥依人、人見人愛的類型，所以一露面就被虞厚田看中了。
“依慈，我聽芊慧說了，既然匯通源這么待你，你還是辭職算了，再說區(qū)總已經(jīng)在上海了，你再R市干嘛？”虞娜洛看著低頭不語的楊依慈。
“我考慮一下?！睏钜来鹊椭^吃著盤子里的牛肉，眼睛瞄著區(qū)曉華。
“不說這些了，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而且今天是區(qū)總買單，我們聊點開心的事?！鼻剀坊鄞蚱屏藢擂?。
“對，我們難得聚一次，還是不要辜負了美食?！?p> 廚師已經(jīng)熟練得煎著大明蝦，幾個人看著熱氣騰騰的食物，都來了食欲。
吃完主食后，區(qū)曉華站起身來，“我已經(jīng)買單了，你們繼續(xù)吃著，我還有點事，先走一步?！?p> “等等，我還沒盡地主之誼呢。”虞娜洛一把拉住了他，“晚上去酒吧，我們所有人。”
“別喝酒了吧，小芙要蹦迪，你們一起去吧?！?p> “那也行，反正我做東。”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p> “那你晚上過來，我發(fā)地址給你?！?p> 區(qū)曉華遲疑了一下，看了一眼楊依慈，點了點頭。
等區(qū)曉華走后，四個女生開始天南海北聊起天來。
晚上十點，區(qū)曉華來到了虞娜洛發(fā)的迪吧地址，在一片喧雜聲中，找到了虞娜洛和楊依慈，這兩人好像聊得很投入。
“小秦呢？”區(qū)曉華走到他們身邊，他要了一杯可樂。
“她沒來，說是身體不舒服?！庇菽嚷逵种噶酥肝鑸鲋械娜巳?。
“小芙一個人在跳?！?p> 區(qū)曉華轉(zhuǎn)頭看向舞池，因為疫情原因，迪吧里人不多，只有十來個人在舞池里晃著，有一個打扮很潮的男子繞著冷小芙搖頭晃腦著。
“你們不去？”
“依慈一直在和聊天，一會蔣葉翰也要來。”
“娜洛明年要結(jié)婚了?！睏钜来瓤粗鴧^(qū)曉華。
“那我到時候要送一份厚禮了?！?p> “那是必須的，你逃不掉?！庇菽嚷蹇┛┬χ?。
“看你們那么開心，在聊什么？”
“我剛才在說，讓依慈別回去了，她在R市有沒有什么朋友?！?p> “娜洛說給我找一個工作?！?p> “那兩個女律師有找過你嗎？”
“沒有?！?p> “你有地方安排她住嗎？”區(qū)曉華問虞娜洛。
“怎么，你沒給她安排？”虞娜洛知道區(qū)曉華和冷小芙兩人是假扮的情侶，所以楊依慈來上海她以為是區(qū)曉華安排的。
“這事慢慢和你說，你給我找個安全的地方安頓依慈，不要讓其他人知道?！?p> “沒問題啊?！庇菽嚷妩c了點頭，“明天就安排好?！?p> “娜洛?！?p> 聽到身后有人叫虞娜洛名字，三個人都轉(zhuǎn)頭看去，一前一后走來兩個男人，前面的是蔣葉翰，后面一個男人笑瞇瞇地看著他們，竟然是虞書望。
一看見虞書望，楊依慈的臉色大變，“他怎么來了。”她的身體不自覺地縮了下去。
“喲，這么巧，區(qū)總，貴人啊，難怪依慈失蹤了，原來是躲到區(qū)總這了?！庇輹俸傩χ?，也不和虞娜洛打招呼，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他們身邊。
區(qū)曉華沒想到蔣葉翰帶著虞書望一起來，一下子有些措施不急，但他很快冷靜下來了。
“虞總，別來無恙。”
“怎么，區(qū)總是來上海度假的？”
“休息一陣?！?p> “你女朋友呢？”虞書望看了一圈周圍，“喲，你這么讓你女朋友和別的男人一起蹦迪啊?！?p> 蔣葉翰坐在了虞娜洛身邊，和她說著悄悄話。
“虞總，你的消息很靈通嘛?！眳^(qū)曉華瞄了一眼楊依慈，心想幸虧之前給楊依慈打過預(yù)防針，從蔣葉翰和眼虞書望同時進來，他立刻明白了，他和冷小芙在一起的信息，是蔣葉翰透露給虞書望聽的。
“區(qū)總不仗義，這樣的好事也不通知我們，還瞞著我們?！?p> “我哪里瞞得過?！?p> “我很好奇，你怎么處理得好這些關(guān)系的?！庇輹噶酥笚钜来?，“而且都搞得定?！?p> “虞總想說什么？”
“沒聽明白嗎？我說你怎么搞定這些女人的?！?p> “虞總說笑了，我沒有虞總那樣的能耐?！?p> “不不，你有，依慈，區(qū)總怎么搞定你的？他都和別的女人好了，你還能安安靜靜坐在這?！?p> “虞總，依慈蒙你照顧，我在這里表達感謝，以后依慈的事就不勞虞總掛念了?！?p> “喲，你這是吃醋了吧，依慈沒告訴你吧，那天我們可是互相摟著喝到酩酊大醉的?！庇輹χ?。
“哥，你說什么呢?！庇菽嚷逄吡擞輹荒_。
“請你放尊重一點?！眳^(qū)曉華站起身來，“依慈，我們走?！?p> “走，你憑什么讓依慈走，你讓她走她就得聽你的嗎，你女朋友在那呢，你把依慈當什么。依慈，別走，今晚跟我走?！庇輹旖锹冻鲆唤z獰笑。
“他之前有應(yīng)酬，喝多了點。”蔣葉翰見狀忙站起身來，攔在區(qū)曉華和虞書望當中。
區(qū)曉華拉著楊依慈的胳膊，“走?！?p> “依慈，你留下，陪我，你在上海，我來照顧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男人，你跟著他做什么？”
楊依慈已經(jīng)嚇得哆嗦了，她被區(qū)曉華拉著也站了起來。
“行啊，區(qū)曉華，你要拉著她走也行，那你就把這個冷小芙給我，你總不能兩個女人都要吧?！?p> “你先走吧，別理他?！庇菽嚷謇×讼胍哌^去理論的區(qū)曉華。
“怎么樣，要哪個？我給你選，留下的那個，我要了?！?p> “一會讓小芙自己回去?！眳^(qū)曉華向蔣葉翰打了個招呼，拉著楊依慈朝門口走去。
“區(qū)曉華，天鵝的事沒完，你躲不了，我會去找那兩個女律師的，你玩的那些伎倆我都知道了?！庇輹笮χ?。
區(qū)曉華心一凜，沒有回頭，繼續(xù)拉著楊依慈朝前大步走去。
“你這是干什么？”虞娜洛怒氣沖沖地看著虞書望。
“沒有啊，我和區(qū)曉華老友重逢，沒有打擾你們吧?！?p> “討厭，喝得一身酒氣?！?p> “你看我和你說的沒錯吧，區(qū)曉華完全靠不住，找男人還得是小蔣這樣的。”
“哥，你喝多了?！笔Y葉翰微微一笑。
“那個就是冷小芙吧?！庇輹劬Χ⒅€在舞池里閉著眼睛晃的冷小芙。
這時有兩個打扮妖艷的女子端著酒瓶走了上來。
“望哥，你這么回來了也不告訴我們，人家都很久沒看見你了?！眱蓚€女子一起走到了虞書望身邊。
“哈哈。”虞書望拍了拍身邊的沙發(fā)，“來，坐這?！?p> 虞娜洛站了起來，“我要回去了?！?p> 蔣葉翰也趕緊起了身，“那我們一起走吧。”
“我去叫小芙。”
“你把小芙給我留下?！?p> “別理他，我去叫小芙，你去把車開到門口?！?p> 蔣葉翰看了一眼虞書望，點了點頭，朝電梯方向走去。
“妹妹，爸是不是給你留了個公司？”
“你說什么？我不明白?！?p> “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可真疼你，也是，我媽走的早，我也不是他親生的，他這么做也無不可?？伤尤灰粟w元澤來對付我，這個是不是太狠了點。”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庇菽嚷孱^也不回地走向了舞池。
區(qū)曉華叫了一輛出租，帶著楊依慈朝市西地區(qū)開去。
“你有什么重要東西在住的酒店嗎？”
“沒有什么，都是些衣服，不過我的身份證什么的在酒店?！?p> “今晚不要回去拿了，我安排你去一個地方?！?p> “不回去了？那怎么行，我所有替換衣服都在酒店。”
“你別在給我添亂了，要不是你透露了我的行蹤，那兩個律所能找到這里嗎？”
“可是…”楊依慈眼圈一紅。
“算了，不怪你，接下來你都要聽我的，知道嗎，無論那兩個律所怎么聯(lián)系你，你都不要告訴她們你在哪，知道了嗎？”
“嗯?！睏钜来赛c了點頭。
“我和小芙不是那種關(guān)系?！?p> “我知道，你說過?！?p> “小芙和你解釋過嗎？”
“沒有，她一直不太說話，就一直在蹦迪。”
“我一會給你去超市買替換衣服?！?p> “我自己去買吧?！?p> “你尺寸我都知道，你呆那里別動?！?p> 楊依慈臉一紅。
“我覺得虞娜洛人挺好的。”
“嗯，那你以前還說她?！?p> “那是我不了解，再說，她也要結(jié)婚了?！?p> “你是不是還在怪我?！边@會遠離了虞書望，區(qū)曉華的心平靜了些，離開R市這些日子，這是他們第一次沒有人干擾情況下見面。
“你給我打過電話后，我就沒有再怪你了，不然我也不能和她們一起出來?！?p> “你還是回R市比較好?！?p> “為什么？”楊依慈不解地問道，之前他還讓她留在上海。
“現(xiàn)在這里不太平?！?p> “我不想回去?！?p> “那你想去哪？”
“你在哪，我就去哪?！?p> 區(qū)曉華握住了楊依慈的手，“你不要多想，等我這里的事處理好了，會把你安頓好的?！?p> “我們現(xiàn)在去哪？”
“我以前在上海工作的時候，我讓冷小芙在這里租了一個房子，你先住在那里，等虞娜洛給你找了地方再挪?！眮砩虾２痪?，他就在萬航渡路附近租了一間公寓，用于處理天鵝股份的事情，這個點只有他和冷小芙知道。
“你們住酒店了，還要租房子?！?p> “工作上的需要，你千萬不要和任何人說這地方?！?p> “我知道?！?p> 車到了萬航渡路后，區(qū)曉華帶著楊依慈走入一個有些年代的小區(qū)，進入其中一棟居民樓。
“這里是12號，我們在17樓。”
公寓有兩間臥室，一個工作間，兩個洗手間，客廳不大，但是家具很新。
“你就住這間?！眳^(qū)曉華找了一間朝南的臥室，我和小芙只在這里處理工作上的事，那間工作室你不要進去，門鎖了，里面任何東西你都不要碰，知道嗎？”
“你都鎖了門，我怎么碰?！?p> “衛(wèi)生間東西很全，我在這里儲備了很多吃的東西，還有水，就是怕哪天因為疫情被封，這里的物資可以支撐一個月了?！?p> “哦?！睏钜来茸哌M臥室，房間布置的很溫馨，冷暖空調(diào)、家具都是新的，床上用品也一應(yīng)俱全。
“還可以吧?！眳^(qū)曉華打開了窗，窗外能看見靜安寺。
“今天我就住這里了？”楊依慈坐在了床沿上，有些興奮。
“嗯，想住多久都可以，我租了一年。”
“一年，那我能一直住在這里嗎？我不想去虞娜洛的地方?！?p> “為什么？”
“這里是你的房子?！?p> “也可以，那我和娜洛說一下，我還有事，要回酒店，這附近吃飯逛街地方很多，你晚上去外面吃好了，買些替換衣服，早點休息?！?p> “你過來…”楊依慈坐在床邊，看著區(qū)曉華。
區(qū)曉華走到她身前，用手撫摸著楊依慈的臉，把她輕輕推倒在了床上…
凌晨三點，區(qū)曉華才從萬航渡路回到了酒店。
回到房間，內(nèi)線電話就想了起來。
“喂。”這么晚會是誰打電話來，區(qū)曉華有些奇怪。
“是我?！?p> 區(qū)曉華心頭大震，竟然是章小茹。
“小茹？”他不敢相信這個電話真的是他前妻打來的。
“嗯?！?p> “你在哪？怎么知道我在這？”
“我在上海。”
“有事找我？怎么不打我手機？”
“有件事，我不想在電話里說，也不想留下信息?！?p> “發(fā)生什么事了？要見面談嗎？”
“不用，我就是跟你說個事?！?p> “怎么了？”
“我爸剛過世。”
“啊，上次手術(shù)不是很成功嗎？”區(qū)曉華愣住了，三個月前章小茹的父親因為腦梗住院動過手術(shù)。
“何蘊灃搞的那個創(chuàng)新藥有問題，我爸為了這個項目放的款全部計提損傷了，他受到很大打擊。”
“節(jié)哀?！?p> “想必你也知道了，他是我的初戀?！?p> “嗯，你和我提過，你們后來沒在一起？”
“沒有，我做了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他說的全是謊話?！?p> “你想告訴我這些？”
“你想聽嗎？”
“你說吧?！?p> “他說的和美國的老教授女兒結(jié)婚，然后離婚到國內(nèi)找我，都是謊話，實際上，他隸屬于一個跨國詐騙組織，由我父親銀行遭受的損傷為線索，R市組織了經(jīng)偵小組，對他進行了調(diào)查，他所謂的創(chuàng)新藥全部涉及仿冒和侵權(quán)，為了順藤摸瓜逮住更大的魚，經(jīng)偵小組已經(jīng)跟到了上海，對他實行了監(jiān)控，我是小組特邀的成員，因為是我檢舉的他。
“我不能和你電話聯(lián)系，我們組員之間都有協(xié)議，不能私下和人接觸，所以我打你房間電話?！?p> “你是在哪里打的？”
“我就在酒店?！?p> “你住在這里？”
“嗯，我昨晚住進來的?！?p> “你怎么找到我的？”
“小組的人跟蹤何蘊灃，找到了秦芊慧，再跟著秦芊慧，找到了你，小組還發(fā)現(xiàn)了你和秦芊慧的交集，那天晚上你們?nèi)ネ鉃┠浅燥埩??！?p> “這不是在亂搞嗎，我和何蘊灃壓根沒關(guān)系?！?p> “嗯，我知道，但他們還是把你和何蘊灃關(guān)聯(lián)起來了，所以你也被監(jiān)控了。他們發(fā)現(xiàn)你突然變更了酒店，覺得非常可疑，就一直跟著你，目前倒是沒有發(fā)現(xiàn)你和何蘊灃有直接交往。因為涉及到我和你曾經(jīng)的關(guān)系，他們請我到上海來協(xié)助跟蹤，必要的時候，讓我找你談。”
“為什么讓你找我。”
“因為我不是小組的人，由我出面解釋比較好，而且他們只是把你列入觀察者名單，并沒有對你采取行動?！?p> “我怎么可能同前妻的初戀男友同伙，這太扯淡了?！?p> 要是像章小茹說的那樣，那剛才他帶楊依慈去萬航渡路公寓肯定也被跟蹤了，包括他剛離開那里…想到這幾天自己的行蹤一直被監(jiān)控著，區(qū)曉華的手心一下出汗了。
“我打過你很多次內(nèi)線，都沒人接，他們也不和我說你的情況，我想還是有必要讓你知道下?！?p> “謝謝，你這么晚還不睡？”
“睡不著。”
“你還好吧?！眳^(qū)曉華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冒出這句話，前妻的音容相貌又浮現(xiàn)在他眼前。
“那我掛了，有事的話我依舊打你內(nèi)線?！?p> “好?！?p> 電話掛了，區(qū)曉華不知到章小茹通過經(jīng)偵小組這些天的監(jiān)控知道些什么情況，但從她沒問他為什么在上海來看，她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兩撥人在惦記他了，律所和經(jīng)偵小組，他頓時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