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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養(yǎng)家,我轉(zhuǎn)職成為亡靈術(shù)士

100 前文小結(jié)

  時間指向第二天的凌晨零點十五分,毋庸置疑,魔女口中的顧安的死劫之日已經(jīng)平安度過。

  現(xiàn)在,離三次瘟疫戰(zhàn)爭,也即藍星被攻之日,倒數(shù)計時只剩12天。

  而顧安,此時依然只是個還未入門的術(shù)士學徒。

  理性地說,除非大戰(zhàn)前發(fā)生神降顧安的奇跡或者她成功召喚出了魔神,否則哪怕她在這12天里瘋狂地撿到神器或者法寶,自己也不可能在即將到來的三戰(zhàn)中起到多大的作用。

  所以,一定有一種非武力的途徑,能夠通往她所期盼的終點。

  到底,讓一個新手賬號兩百多次自殺式攻克最終BOSS的意義在哪里?如果想通了這一點,她離答案應(yīng)該就不遠了吧。

  “加百列先生,我想問下神域上有‘愛麗絲夢游仙境’這個童話故事嗎?”

  被顧安牽著走的加百列,正在沉思自己是不是被眼前這只骷髏下了什么誘導術(shù)或者迷魂術(shù),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被對方一通明顯不走心的馬屁哄得心花怒放。

  但是,實際上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只是最基本的等級壓制,就決定了顧安的所有法術(shù)都不可能對他起到效果。更何況,他還有一個靈魂保護方向的特性呢。

  所以,到底為什么自己對這只骷髏前后的感官差異這么大呢?

  想來,變化好像就是從顧安醒來以后開始的。

  不過,生性灑脫不羈的加百列倒是沒有把這種懷疑,當做潛在的威脅來看。

  當然,本身實力夠強,也是他敢不去深究這一點的另一個倚仗。

  享受顧安哄他的樂趣,和警惕顧安對他的影響,二者在他看來并不沖突,這大概就是加百列此時最真實的心情概括了。

  “我不了解童話,但是這片大路上流傳廣泛的童謠或者童話故事里,好像沒聽說過這個名字的故事。怎么了,這是個什么樣的故事?”

  對此,顧安不感到意外,只是個必要的求證罷了。

  只要愛麗絲這個故事在神域上沒有特殊的意義,那么神域里究竟有沒有這個故事都不重要,她根本不需要知道正確的答案是“有”還是“沒有”。

  如果愛麗絲的故事對神域而言,不影射任何真相或事實,那么結(jié)論就只能是,夢之國是根據(jù)顧安自己的記憶生成的。

  因為這個故事,只對顧安有特別的意義,它是顧安最熟悉最喜歡的一部兒童文學。

  顧安突然停下腳步,在腦海里把所有自己聽到過的或者看過的疑似暗示、提示的結(jié)論,全部羅列出來。

  加百列不明所以,晃了晃顧安的手,然而一心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骷髏根本不為所動。

  一、藍星試煉失敗被召喚到貝希摩斯面前時,白兔從始至終都非常夸張地為了一件在他看來理應(yīng)十分無趣的事情而大笑,甚至一度曾向貝希摩斯討要她的歸屬權(quán)。

  提問:為什么白兔不在那時殺了她,那應(yīng)該是一個絕佳的動手機會吧,畢竟貝希摩斯也不會阻攔。相比而言,他那浮夸的演技反而不值得注意。

  二、其后是扭轉(zhuǎn)了她全部認知的魔塔試煉。

  在今天之前,顧安從未懷疑過魔塔里的貝希摩斯是否是真實的。

  因為潛意識里能無傷擰下她的頭,能帶她進入純白空間,能送給她一只完整右手的男人怎么會是虛假的人像呢?

  關(guān)于這個問題,在她與泰勒、蓋德的三方談話中自己也有問過,但是泰勒卻說,她自己心里應(yīng)該有答案了。

  她曾想當然地以為,泰勒會長是不想用自己的答案來干擾她的判斷。

  但是現(xiàn)在回過頭思考,以泰勒的學識,根本沒必要在這種問題上和她打馬虎眼。

  所以,泰勒確實不知道答案。

  而如果誠如泰勒所說,她自己心中有數(shù)的話,拋卻感性思維,她會認為是哪種可能?

  人一旦經(jīng)歷過谷底,就不會再畏懼于已知風險的小災(zāi)小禍。

  現(xiàn)在的顧安能夠做到讓自己坦率地承認,魔塔里的貝希摩斯不是真正的第四魔神本尊,也不是召喚她的那個人。

  或者再大膽一點,她從未見過真正的第四魔神,無論其中的哪一個都只是那位的一段記憶,甚至只是一塊人格的碎片?

  那么,之前的她為什么能心安理得地認為魔塔里見到的貝希摩斯,就是萬年前的祂呢?

  是因為她有意識地把兩個不同事件的主語統(tǒng)一了。

  先有貝希摩斯說“你的靈魂有千年那么厚重”,再有無知回答的“你是第1次、第265次”。

  前者僅指代她,后者僅指代提出這個問題的貝希摩斯。

  所以其實,來到無知面前265次的那個人從來都不是她。

  她一直活在自己給自己編造的謊言里,把自己和貝希摩斯的經(jīng)歷混為一談,企圖通過這種方式來獲得某種心靈上的安全感。

  歸根結(jié)底,還是因為那個老問題,她對自己的未來感到害怕和孤獨。

  當然即使現(xiàn)在,也是如此。

  只是今天的她,比昨天又堅強了一點而已。

  現(xiàn)在,先來理順魔塔試煉的全部經(jīng)過。

  她救出了翠茜(不知真假)、見到了初代瘟疫主拉什(已證實確有其人)并參與了瘟疫一戰(zhàn)(不知真假)。

  她見到了貝希摩斯的一段記憶(她更傾向于使用這種說法),從貝希摩斯那里獲悉她的靈魂經(jīng)歷過時空輪回、得到了一只也許可以獲得規(guī)則之力的右手。

  貝希摩斯見了無知(或許這里的無知也只是一段記憶),并在為她演示完萬象解構(gòu)的法則后,自主消失了。

  這就是全部的事實經(jīng)過,真的很簡單,只要不帶主觀情緒臆測,顧安早該理解祂不是完整的魔神。

  這根本也不需要什么證據(jù)來證實,只憑祂最終消散了這一點,就足夠了。

  再回歸一個最基本最樸實的事實:

  神能讓與自身等位的魔神,進入時間的循環(huán)嗎?

  如果真有這樣的神明,顧安保證自己馬上叛變,一秒都不帶猶豫的。

  正因為神做不到,其間過程才會變得這么迂回。

  魔塔里,貝希摩斯和無知給出的信息大概率都是片面的,因為他們的存在本身都是不完整的。

  所以,顧安能唯一得出的結(jié)論就是,只有顧安——她自己進入了時間的循環(huán),這里仍然可以套用“神明演算”的這套說法,與此前的區(qū)別只是當事人從兩個變成了一個。至于這場演算里,還有沒有其他與她類似的存在,她不知道。

  現(xiàn)在想想,她也真是有夠自欺欺人的,在夢之國里她吐槽笑臉貓膽小,實際上她才是那個真正的膽小鬼。

  這下,好像真的變成拼圖游戲了。

  不管是為了解封右手的能力,還是補全事實的真相,甚至只是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她都得盡全力尋找貝希摩斯的下一段記憶。

  現(xiàn)在,再把召喚和魔塔兩件事情關(guān)聯(lián)起來。

  為什么白兔沒有在最初的時機里殺死她?

  如果他也像貝希摩斯一樣,只是一段記憶碎片或者干脆記憶斷層了,是不是就有這種可能了?

  但是違和感仍然是有的,身為一個高位惡魔乃至魔神,僅僅初次見面,祂對螻蟻一般的顧安所傾注的關(guān)注,也實在過分多了一點。

  不過,這一點如果代入顧安那異常的靈魂厚度,倒是也可以解釋一二。

  總之,不確定的事情先拋開不管,之后的與魔神相關(guān)的事件就只有刻陣儀式和疑似魔女的那個女人了。

  在這兩件事情的處理上,她的理智基本已經(jīng)靠得住的了。

  貝希摩斯的第三段碎片是遠古時期身為巨獸的記憶,按照【物質(zhì)解析】的說法,這段碎片她很可能已經(jīng)拿到了。問題在于,魂湖深處所看到的祂的那只眼睛,究竟想要暗示她什么。

  把她的刻陣儀式弄得像生死試煉一樣,不應(yīng)當只是為了一段古早時期的記憶。

  未明之處,暫且按下,顧安接下去想魔女。

  “加百列先生,您跟第七魔神之間有關(guān)系嗎?不直接的關(guān)系也可以,哪怕是像見過啊或者夢到過,都可以?!?p>  童話里,笑臉貓是公爵夫人的寵物;實際她的夢境里,雖然沒有這種關(guān)系明示,但是在地下城遇見加百列,卻是魔女事先預(yù)測好的事件。

  沉思中的人突然抬頭出聲,加百列雙手環(huán)抱自己的臂膀,興味地挑了挑眉峰。

  在顧安宛如木頭人一樣的長時間的思索里,她靈魂所散發(fā)的氣息也在變化著,那種會吸引加百列的氣質(zhì)正在逐漸消失,直至此刻趨近于無。

  對于這種變化,加百列詫異、忌憚,卻沒有表現(xiàn)出異樣。

  他模仿之前的自己,展現(xiàn)出獵人高明的偽裝,神色愉悅地有問必答道:“雖然第七魔神傳言是個大美女,但是魔神早就已經(jīng)是傳說了,我怎么可能與祂有關(guān)系。不過如果做夢能夢到,倒也不錯。”

  顧安沒察覺到對方態(tài)度上的變化,她也不認為自己能從加百列這里得到有效的回答。

  “那么,戴著黑色兜帽的也魅力難擋的,尤其是手指和手臂尤為優(yōu)美的人呢?您有遇見過類似的人嗎?”

  加百列眸色深了些許,停頓了一下,反問道:“所以,其實是你自己遇到過這樣一個人?”

  “是?!鳖櫚灿肋h在該誠懇的時候,十足誠懇。

  預(yù)想之外的誠實,讓加百列對顧安的好感多了那么一些些,他點了點頭。

  “如果做夢也算的話,那就……有吧?在遇見上一個纏著我的精靈之前,不知道為什么有一晚夢到了一個臉都不露的女人?!?p>  然而就是這樣,自己卻還被勾起了滿心的欣賞和征服欲,眼巴巴地順著夢里那個女人說的地址,結(jié)果卻在地下城附近遇到了一個完全不相干的精靈女性,然后自己就因為長途跋涉太累,順勢吃起了軟飯……咳咳……

  顧安的眼火像聚攏的螢火蟲一樣,倏地亮如星輝。

  “請問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我是指做夢的那天!”

  她這樣激動,以致于加百列不得不也認真地回想這看似無厘頭的問題。

  “呃……大概,兩周前的某天吧。我一向不記日子,實在想不起具體日期了,抱歉,這對你很重要嗎?”

  兩周前,顧安才來到地下城。

  “夢里面,她有對你說些什么嗎?”

  那個女人說的是,讓他來這附近找一個對他而言很重要的人。

  不過,自戀的加百列理所當然地把這句話理解成對自己的暗示性告白了,所以,他能說他原本是來這里赴美女之約的嗎?

  看著骷髏期待又單純的眼神,加百列覺得自己說不出口。

  “我忘記了,大概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話吧?!?p>  沒錯,他就是忘記了!

  他不能接受自己被一個夢中人迷倒的事實,他甚至有生一年都不愿再回憶起自己這趟愚蠢的赴夢之約,這輩子都不想!

  顧安不知道加百列夢到的人,是不是她所見過的那個魔女,但是總沒有這種巧合吧?

  如果是的話,這也太巧了一點。

  她忽然想起了笑臉貓說過的一句胡話:記憶是朝前走的。

  反過來理解,如果未來是被精心設(shè)計好的,不就表示自我認知里的事實已經(jīng)領(lǐng)先于當下了嗎?

  魔女參與了她的未來,聯(lián)想她與祂唯一的那場對話,這應(yīng)當是出自貝希摩斯的請求。

  那么,為什么貝希摩斯會預(yù)測到她的某些未來?

  顧安有種預(yù)感,這個問題對現(xiàn)在的她來說非常重要。

  她的手掌不自覺蜷縮又松開、松開再握緊,如此反復焦灼的樣子,看得加百列都忍不住替她著急。

  “人格消失(魔塔里貝希摩斯說過的話)”、“活在時間循環(huán)里的你(同樣出自魔塔)”、“不同時間點的貝希摩斯(出自解析的原話)”、“靈魂復雜度不一樣(薩琳娜所說)”……

  假如把“人格消失”和“不同時間的貝希摩斯”做減法,

  假如把“活在時間循環(huán)里的你”和“靈魂復雜度”做加法,

  假如未來的她遇到過去的貝希摩斯,假如過去的貝希摩斯試圖挽救死在起跑線的她。

  時間循環(huán)和靈魂駁雜的說法,一定程度上佐證了現(xiàn)在的顧安,人格是連續(xù)的,她所經(jīng)歷的時間也是連續(xù)的。

  所以,一定有一個未來時間點上的顧安遇見了過去時間點里的貝希摩斯,才能有現(xiàn)在這種局面出現(xiàn)。

  她終于知道,螞蟻要怎么殺死大象了。

  要從未來抄答案,一直抄到神和她皆期待的結(jié)局來臨為止。

  所以,關(guān)鍵在于鐘表匠嗎?

  那個暗示自己即為時間的第三方勢力,應(yīng)該就是神所屬的陣營吧。

  第四魔神貝希摩斯并沒有能夠讓靈魂進入時間循環(huán)的法則之力,顧安忽然產(chǎn)生了一個荒誕的想法,會不會她原本該是神明陣營的一枚棋子???

  不會是被貝希摩斯半道兒截走了吧……

  仔細想想,她何德何能,能做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第四魔神的唯一眷屬???

  但是話說回來,像她這種的,也遠遠夠不上神明的標準吧。

  難不成,自己是個意外?!

  這樣一想,感覺就好安心了。

  但是無所謂哪種情況,除了用巴普之死驗證表里兩重世界之外,顧安又多了一個目標。那就是在神域里找到代表鐘表匠角色的那位,或許還能通過那位,一次性解決怎么尋找貝希摩斯記憶碎片的問題。

  當務(wù)之急,必須有一個未來的她,去通知過去時間點上的貝希摩斯,讓魔女的“預(yù)言”得以實施,否則就會產(chǎn)生時間悖論。

  她不能去堵時間悖論里的自己是否還會存在,哪怕最后回到原點,也至少先要走過去,才能看到下一步,不是嗎?

  她的法陣圖紋是一個標準的圓形,沒有任何符文點綴的正圓。

  薩琳娜曾說這或許有某種象征意義,顧安想,她大約已經(jīng)找到了。

滿杯百香

我感覺我在寫論述題,自己給自己卡bug,希望你們看得不會太難受~鼓勵已經(jīng)收到了,謝謝可愛的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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