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編舞
賈東旭在商業(yè)局轉了一圈,看沒什么事,想想怎么也躲不過陳樹這煞星,就騎著自行車往文工團去。
賈東旭好幾年沒來過,房屋的變化不大,在門口登記等人出來接,沒領導來就是身份差點意思。他登記是來找張芳的,不知道陳樹在文工團里有沒有追求者,自己還是穩(wěn)點,別被打臉了。
等了一會,張芳跑過來,道:“我說是誰找我,原來是大才子來了,認識這么多年,你可是第一次登門來找我”。
額~我想說這次也不是來找你的,就你家那煞星,我也不敢調戲你,不能調戲,我找你干嘛,打醬油嗎?
兩人客套一番,賈東旭說去看看陳樹,張芳反應:“好??!我認識你這么久沒來找過我,就見陳樹一次,你就來找她,是不是起了色心?我跟你…”
“好啦!沒有得事”賈東旭趕緊攔下她繼續(xù)說。
然后把陳樹請吃飯和威脅他的事情說一遍。差點沒把張芳笑死,張芳說:“你就是老林說的,不能跟你好好說,有事就得上手段,你立馬就范”。
“還不都是你們教壞了人家小姑娘”
“我們可沒教壞她,她在大院從來如此”。
兩人說笑著來到舞蹈排練室,賈東旭從玻璃窗看著翩翩起舞,動若驚鴻的陳樹,真是太美了。
張芳想叫她,賈東旭攔住說,“我們就在窗外看會,看完在進去指導她”。理由很充分。
陳樹專注著跳舞,沒發(fā)現(xiàn)外面來了人。整只舞她怎么編都感覺不對,所以她去找了賈東旭,想聽聽賈東旭的建議。
跳了一會,覺得情緒不對,陳樹停下來思考,張芳這才叫她。她一看賈東旭來了,眼睛里驚喜閃現(xiàn),嘴里不饒,“大才子不是說不來,就當不認識,怎么誰把你請來的?”
賈東旭不惱她,說:“就是腦海中,有個聲音一直提醒我,一位善良美麗的女士為了編一只舞,絞盡腦汁也編不出,你快去幫幫她吧,我沿著聲音就來了,沒想到會是你”。
“誰說我編不出來,我整段舞都已經(jīng)完成了”。
張芳知道她只是嘴硬,說道:“東旭既然來了,你給說說吧,反正這段舞你都看完了”。
陳樹:“你們來多久了,怎么不告訴我?還偷看”。
賈東旭:“你以為你在洗澡呢,還偷看你”。
張芳道:“你倆別拌嘴了,東旭說說吧”。
“其實吧,解決特簡單,陳樹沒有愛情,所以她跳不出那種戀人之間的離別,光有漂亮的舞蹈動作,沒有感情,這只舞蹈就沒有注入魂了”。
“還有這歌的男聲演唱部分也有問題,得去修改,聲音情感的起伏不夠,太平”。
然后把歌曲幾個點說給張芳聽,張芳演唱家,一聽就懂,道:“一會我去把演唱部分解決,你們倆先把研究怎么把舞蹈的魂注入進去”。
張芳走后,兩人都有點尷尬了,賈東旭先說:“你這舞需要一個男伴,他要成為你的一個襯托,把愛人離去的悲傷給整只舞升華,然后你在表現(xiàn)出希望,離別后,對愛人和對部隊勝利的希望”。
陳樹被賈東旭點破需要注入感情的時候,她已經(jīng)明白她自己缺什么。陳樹提出先讓賈東旭給她當舞伴,先幫她找出感覺,后面在找專業(yè)舞伴伴舞就行。
跳了一會,陳樹始終找不到感覺。賈東旭讓她停下,說:“我給講一個紅軍轉移中故事,聽完你在跳”。
賈東旭把十送紅軍中的一個環(huán)節(jié),根據(jù)自己的一些改編,敘述起在轉移過程女文藝兵戴瀾女扮男裝掩護部隊過大渡河,在愛人李復生的槍口下,自毀花容和歌喉,兩人相護相依,最后為掩護戰(zhàn)友沖出包圍圈,兩人共同走向了敵人,在敵人的槍口下舉行了他們臨死前的婚禮,而后雙雙被槍決。
陳樹聽完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賈東旭讓她站起來,說:“你把我當李復生,你就是戴瀾,你就開始跳”。
陳樹保持著情緒,一點點開始了舞蹈,而賈東旭一直在敘述著剛才故事中最虐心一幕,陳樹幾近崩潰下,賈東旭嘴里鼓勵她,跳到快結束時,陳樹趴地下失聲痛哭。賈東旭知道這回任務完成了。
賈東旭沒有去安慰她,就坐在她旁邊陪著她,良久,陳樹情緒平復。賈東旭說:“記住剛才的情緒了嗎?”
陳樹聲音有點哽咽道:“記住就行,下次在這么跳就好了”。陳樹抬頭看賈東旭說:“你心真狠,居然一點都不感動,沒一點感情!”
賈東旭望著她紅紅的眼睛,楚楚動人的臉蛋,說:“妹妹我是幫你,你還譴責我”
“誰讓你講個破故事讓我哭這樣?”你能不那么傲嬌嗎?
張芳這時回來看陳樹眼睛泛紅,已經(jīng)哭過,懷疑的看向賈東旭,賈東旭忙道:“別誤會,我在調整她的情緒,已經(jīng)調到位了,我任務完成可以回家了”。
張芳看向陳樹,陳樹點點頭。張芳道:“那謝謝你幫忙了,老林也說要請你吃飯,哪天有空我們?nèi)フ夷恪薄!昂?!那我回去了”?p> 賈東旭走后,陳樹調整一下自己,讓張芳幫她看一下,然后開始獨舞,這次張芳把眼睛都看紅了。
張芳:“還是東旭有才華,只是來一次就把這只舞注入靈魂,沒有這個魂,這只舞跳不出來,恭喜你!陳樹,你要成功了”。
陳樹:“都是靠賈東旭幫忙,他怎么這么厲害,張嘴就能編了一個虐心的故事,聽故事就能把人聽哭”。
張芳道:“他當然有這么厲害,他可是英雄兒女的編劇,聽他講故事很有畫面感,每一個細節(jié)他都把控到位。他的歌曲也是一樣,張嘴就來,根本沒有反復斟酌,好像這首歌一只在他的記憶里,隨時可以唱給你聽”。
陳樹:“他真是一個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