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建哥沒什么大礙,眾人頓時松了口氣,深怕又鬧出人命。
不過看著起尸了的黑子眾人感覺腦子疼,不知道該怎么辦。
畢竟之前誰都沒有過這經(jīng)歷,一時之間場面亂哄哄的。大伙兒都在七嘴八舌的議論該怎么辦。
但是說來說去也沒個可行的辦法,有人說燒了算了,立馬遭到工頭和一部分人的反對。
先不說把尸體燒了沒法對黑子家里人交代,大家伙長時間一起干活多多少少也有點感情了,這樣一把火燒了朝夕相處的工友于心不忍。
這樣一來又回到了起點,怎么辦?
工頭見建哥緩得差不多了,就把阿勇也叫過來問到“你們倆怎么守的夜啊,不會是讓野貓沖撞了黑子吧?”
建哥和阿勇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表示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沒有野貓靠近過黑子的尸體。
“嘖,這下可麻煩了”工頭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這時有個年紀比較大的工人咦了一聲喊到“你們看黑子的帽子,我或許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p> 工頭趕緊問到“老韋,你說說看什么情況?!逼渌艘埠闷娴目戳诉^來,豎起耳朵聽。
“問題可能就出在這顆五角星上了,唉!”老韋嘆了口氣,“我還年輕的時候聽老人說起過,死人身上不能帶有鐵家伙,否則會出事的。”
眾人一聽也感覺稀奇,紛紛表示沒聽說過。
“我以前也是當故事聽,壓根就不相信,也是無意間看到這五角星才想起來的”老韋無奈的攤了攤手。
工頭想了想,一揮手說“不管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先把帽子摘下來再說?!?p> 說完一抬手就把黑子腦袋上的帽子給摘了下來。
說來也奇怪,帽子剛離開黑子的腦袋,黑子劇烈的掙扎了幾下就仿佛被抽干了力氣,一下子就不動了。
眾人無不嘖嘖稱奇,直呼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工頭嘆氣到好心辦壞事啊,本來想用帽子擋住黑子的傷口,免得被蒼蠅蚊子禍禍了,沒想到出了這種怪事,還差點害了建哥。
建哥也直呼僥幸,安慰工頭說自個沒事,工頭也是一片好心。
等眾人平靜下來也估摸著夜里一兩點了,就換了兩個人守夜,其他人繼續(xù)睡覺去了。
至于黑子的尸體依然在樹上綁著,大家心照不宣的沒提把尸體放下來。
畢竟已經(jīng)出了這種事了,就算沒那個鐵五角星的帽子,誰知道會不會還有個萬一呢。
這一晚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樣,反正爺爺和六爺爺都沒能睡著,這種事對普通人的沖擊力不可謂不大,一般人真受不了。
就這樣熬到了天亮,起了個大早,大伙兒把早餐吃過了,工頭就著急忙慌的帶著建哥阿勇在內地四個人弄了個擔架,急匆匆的抬著黑子的尸體出山了。
黑子家里離燒炭這山里可不近,加上路不好,估摸著工頭他們能在天黑前到黑子家就不錯了。
其他人吃完早餐也自顧自的干活去了,只是今早再也沒有了前一天的歡聲笑語。
爺爺講到這里嘆了口氣“那時候的人命苦啊,辛辛苦苦掙不到幾個錢,還把命給搭進去了?!?p>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爺爺摸了摸我的頭問“小龍啊,爺爺講的這個故事你怕不怕?有沒有嚇到你?”
我搖搖頭“不怕不怕,我膽子可大了,不會被嚇到的?!?p> 爺爺哈哈大笑“你個小屁孩,看把你能的,故事聽完了快睡覺吧,明兒咱爺倆要起個大早?!?p> “哎”我應該了一聲,乖巧的往爺爺身邊一躺。
夜里吹來的微風微涼,能聽到遠處小溪的嘩嘩水聲,田里林間的蟲鳴。
這種感覺令人心曠神怡,現(xiàn)在想起依然無限向往,現(xiàn)在的自然環(huán)境已經(jīng)回不到從前了。
人也是,如今想來有如果的話,我寧愿我從來沒有對稀奇古怪之事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