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毒蟒的誘餌
緊隨其后的夏南天看見跑在前面的婁羽迦,被這突然飛出的一腳給踹在了地上。便趕緊跑了出去。來到倒在地上的婁羽迦身旁,才看見這一腳是那個黑社會Boss踹的。
夏南天感到氣憤不解,扶起婁羽迦并質(zhì)問黑社會頭目:“你們說話做事講不講信用?你們要的食物和水,我們都帶回來了,而且我們自己也沒有跑?,F(xiàn)在你們這樣隨便打人是什么意思?要想有下次合作,你們得給個說法!”
“哼?!焙谏鐣^目臉上帶著惡毒的冷笑,并繼續(xù)警告夏南天:“小子行啊,還敢跟我叫板?我講道理,可這槍里的槍子它不會跟你講道理呀,嗯!”
夏南天看見不遠處,看守人已經(jīng)立馬用槍指向了墨巫的頭,心里一驚冷冷的呵斥到:“我也說過,你們最好別惹我。否則,你們一個也別想活著走下這條船?!?p> 黑社會頭目看了夏南天一眼,便和他那些手下一起發(fā)出嘲諷的大笑,并完全以一副看笑話的口吻對夏南天說道:“行了小子你也別在這死撐了。你們所有人也都給老*子聽著,我們本來就是為了保護大家的安危嘛,只要你們聽話一些,讓你們下去干什么就干什么,別給老*子整些麻煩事出來!那么我可以再次跟大家保證,我們所有人就都可以平安的離開這個蛇窩。”
黑社會頭目說完這些自以為高明的說詞后,反身走開了。
夏南天才不會信他這些鬼話,但暫時卻不能把矛盾激化。趁他走開,趕緊把針劑和藥品從衣服里拿出來交給了婁羽迦。
因為剛才在黑暗中奔跑怕他保管不方便,所以夏南天一直幫他保管著。還好沒放他那,不然剛才黑社會頭目那一腳,說不定這好不容易得來的針劑,就真得摔碎了。
婁羽迦放好藥,才小心的接過針劑。夏南天也不能過多耽擱,就往船邊欄桿處走。
“欸?手上拿的什么?拿出來!”婁羽迦手上的針劑,卻不巧被一個看守看見了。
剛走到半道的夏南天,發(fā)現(xiàn)身后的異狀想倒過去,卻被看守的人用槍押了回來。一回到欄桿處,就再次被手銬銬上了。不一會,他就聽見那邊再次響起看守人的聲音:“Boss,這小子私藏了東西不交給你?!?p> 黑社會頭目聽見這聲報告,又從一邊的躺椅上站起身來,再次走了過去。然后夏南天看見他走入人群里,用槍指著一個病怏怏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意識的小女孩。婁羽迦便不敢再有任何反抗的動作,夏南天知道這個小女孩就是他妹妹了。小女孩皮膚白皙一頭金發(fā),明顯和婁羽迦不是一個血緣的,應(yīng)該是他養(yǎng)父母的女兒。
后來夏南天又見黑社會頭目一把奪走了婁羽迦手里的針劑,也跟著著急了起來。
墨巫見他這個樣子,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阻止了他再次站起來多管閑事。并有氣無力的再次提醒他:“夏、夏南天,你能不能安分會!世上這么多不公平的事,你管的完嗎?而且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的處境,再去惹這些麻煩事,對你來說會很不利!而且,我可不想再被刺一刀了。”
夏南天看見他說了這么會話,臉上就已經(jīng)因為肩傷的疼痛而泛出一層密密的冷汗。也因為自己貿(mào)然的行為,而給墨巫帶來的痛苦感到自責。又想到,雖然針劑被搶了,但好在藥還在婁羽迦身上,所以這才不再做聲。
說到藥,夏南天給墨巫也留了一盒消炎藥。便趕緊從兜里摸出來,遞給了他:“喂,我給你留了盒消炎藥,你拿過去,記得按時吃。不然這條件這么惡劣,要是一時半會好不了再化膿就麻煩了?!?p> 墨巫接過消炎藥,心想好歹這人胳臂肘還不是往外拐得太明顯。取出幾片藥片,把剩下的趕緊放進口袋里。正要把藥片放進嘴巴里,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來。
夏南天看見他突然停下了吃藥的動作,就著急的問了句:“又怎么啦?”
“沒水???”
“水?”夏南天想了下,才低聲罵了這家伙一聲:“靠!這是什么時候了,‘少爺’你還要水?嚼兩下,直接吞!”
墨巫想來也只有夏南天這個方法了,一閉眼把藥片一把放進嘴里,機械性的嚼了兩下。
一旁的夏南天看見這小子脖子梗了梗,眼圈都紅了,心想這是不是也太夸張了一點。
可是就在他們把藥帶回來的第二天,不幸的事還是發(fā)生了,婁羽迦的妹妹還是沒能活下來。這個十七歲的少年用自己的外套將妹妹包裹了起來,親手放入了無盡海里,沒有過多失控的情緒,只對著平靜的海面念叨:“跟爸爸媽媽一起回到天國吧?!?p> 這少年的堅強和隱忍讓夏南天感到佩服。同時他也明白了,昨天辣妞為什么要阻止他們?nèi)フ宜?。因為這小女孩本來時日就不多了,于理方面實在沒有必要去冒那個險,而于情方面又無法阻止婁羽迦的行為。
隨后幾天,夏南天暗暗發(fā)現(xiàn),這幫黑社會的氣氛有點不對勁。每天都在盡頭那間小屋子里進進出出的,看他們之中充斥著一種十分緊張和激動的氣氛,那個黑社會頭目也幾乎不再出來定時享受每天的日光浴。
看著這一切,夏南天感到這幫人一定在策劃著一件重大事情。他想,狐貍的尾巴,看來就要露出真面目了嗎?
果然數(shù)日后,夏南天發(fā)現(xiàn)那晚的月亮似乎特別明亮特別圓。黑社會頭目在月輪初上之時,就把所有人集中到了一起,也包括夏南天和墨巫。他臉上帶著像面具一樣的假笑,聲音聽來友善的對大家說道:“就是今晚了我的朋友們,今晚就是我們從這里逃出去的機會。再呆在這里,總有一天我們都會成為它們的食物的。我既然承若過你們,一定會帶著大家平安從這里出去的。所以你們所有人都快起來,跟我們走吧!”
夏南天聽這黑社會頭目的語氣,明顯有威逼的成分在里面。
同時人群中也有人提出了質(zhì)疑:“可是我們一共有三十多個人,少說也得坐五六條救生船。要是一會下去,發(fā)現(xiàn)沒有這么多救生船怎么辦?”
“這個你們大可放心,我們這里有一份非常準確的圖紙與記錄,這游輪上的救生船絕對夠我們?nèi)畮讉€人坐。怎么樣,現(xiàn)在我們可以走了吧?”黑社會頭目看了眼周圍的手下,他們的槍口都指向了人群。
夏南天一時還弄不明白這群人的真實用意是什么?也只得和墨巫隨著人群往艙體里面走。此時又很擔心的問了遍:“欸,你說老頭真的沒事嗎?”
“放心,老爺子手里有大籌碼,雖然我也說不上來具體是什么,但是在這無盡海里,他是不會這么容易出事的。”墨巫把最初被抓上來時跟夏南天說的話,又跟他講了一遍。
夏南天輕嘆一口氣回到:“但愿吧,希望這次我們多少人來,就多少人回去。也希望這些人都能平安。”說著,夏南天又看了眼人群,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份對生命的強烈渴望。
在今晚走入船艙,夏南天和墨巫才見識到了讓人們感到恐懼的場景。從四樓開始一路往下,過道中間、欄桿上、每一處角落里,都盤著一堆一堆的毒蛇。還未走到一樓,夏南天就粗略估算了一下,不下一兩千條。只是今晚這些毒蛇很奇怪,全都像喝了迷魂藥一樣,懶洋洋的盤踞在一起。那幫黑社會告訴人們只要不碰到它們,就會沒事。
一路下來,夏南天和墨巫也是每一步都走得心驚膽戰(zhàn)。
而真正恐怖的場景是在走到一樓大廳時,才看見了的。人們借著溫暖的燈光,看見地毯上鋪滿了體型巨大的毒蛇,一層覆一層。夏南天更是注意到,盤踞大廳里的這些大蛇,每一條都足有二三十米長,有的看起來怕都快長到五十米的粗細了吧!
這些巨大的毒蟒盤踞在這里,人們連下腳的空隙都沒有,又要怎么才能穿過大廳到達門邊呢?
正在這時,夏南天看見黑社會頭目的臉上,突然浮現(xiàn)出一個十分惡毒的冷笑。他心中暗道不妙!
果然黑社會頭目命令手下用槍指著大家,把所有人逼到了和門口相反的角落里。
這時人群變得十分激動,人們的情緒也變得很恐慌。
跟夏南天他們一起下來取過食物和水的那個中年男人,突然從人群中站了出來,有點失控的對黑社會頭目喊道:“Boss先生你是答應(yīng)過我的,讓我和我老婆跟你們一起走。現(xiàn)在你要是想反悔,我們大家就一起葬身在這里吧!”
夏南天看著那邊的毒蟒群,又想了想他們的對話。這才算明白了這幫人一開始留著大家的用意,他們應(yīng)該就是想用所有人做誘餌引開毒蟒群,然后趁機逃出去。
黑社會頭目臉上帶著麻木的表情,朝中年人走近了一兩步。眨眼間,一聲槍響過后,夏南天就看見這個中年人已經(jīng)倒在了血泊里,而一個中年婦人也跪在他身旁失聲痛哭起來。
更讓人感到絕望的局面是,夏南天看見盤踞大廳里的毒蟒之中,已經(jīng)有一兩條對著發(fā)出響動的人群,高高的抬起了可怕的蛇頭。一切都發(fā)生得淬不及防,隨著耳邊一陣刺耳的槍響,夏南天看見面前又倒下去了一些人,人們開始發(fā)出瘋狂的尖叫聲,向四處拼命逃散。
一陣腥風(fēng)襲來,夏南天看見毒蟒像雨幕一樣撲了過來,接下來的畫面,他相信自己一輩子也忘不掉。
焱.L
真正的水怪,還未必是這些,只是夏南天他們會遇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