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為什么驕傲
林初蘿的同桌劉彩歌,是一個微胖的女孩,這時她見林初蘿和嚴辭聊天,就好奇地問林初蘿為什么認識嚴辭。
林初蘿解釋了下嚴辭寫了斬邪。
劉彩歌后知后覺,最后看向嚴辭,震驚出聲:
“嚴辭,斬邪是你寫的嗎?”
“對!”嚴辭有些無奈,最后還是點頭承認。
“哇!天??!”
劉彩歌要瘋了,看著嚴辭,眼里突然發(fā)光,她最喜歡斬邪了。
作為霸榜暢銷書,斬邪不論男女老少通殺,熱度比幻城還夸張。
“你居然是斬邪的作者,大作家??!”
“大作家嚴辭??!”
聽著劉彩歌的話,很多學(xué)生的視線也看過來,都是驚訝不已。
于是消息開始傳開,整個教室都轟動了,大家才知道,嚴辭是寫了斬邪的小神童,不是同名而已。
“天啊,好棒!斬邪居然是你寫的?我最喜歡斬邪了!”
“你怎么想到寫斬邪啊?”
同學(xué)們開始興高采烈圍著嚴辭,城里的孩子膽子比較大,許多人都過來和嚴辭聊天,想要交朋友。
嚴六堡是嚴辭同桌,被圍觀得都不自在了。
看著這一幕,林初蘿掩著嘴,偷笑著。
……
轉(zhuǎn)眼就到了數(shù)學(xué)課,嚴辭繼續(xù)看書,林初蘿開始發(fā)現(xiàn)了這點,眼神有點變了,覺得嚴辭真的好特別。
“果然是天才。”
林初蘿心想著,有點佩服。
上課時,底下任何小動作沒逃過老師眼睛,數(shù)學(xué)老師看見嚴辭看課外書,驟然發(fā)火,覺得是在挑釁他。
當(dāng)場,數(shù)學(xué)老師就收了嚴辭課外書。
不過嚴辭說了得了校長的準許,又表演了寫六年級的數(shù)學(xué)題,才讓數(shù)學(xué)老師啞口無言。
當(dāng)然,這震撼了全班學(xué)生,引發(fā)紛紛議論:
“嚴辭六年級數(shù)學(xué)題都能解?”
“好厲害!”
唯獨嚴六堡見怪不怪,不過也替嚴辭驕傲。
大家夸獎嚴辭,就好像夸獎她一樣。
數(shù)學(xué)老師想起今天早上老師之間流傳的消息,有些驚異地問:“你是新概念神童嚴辭?”
嚴辭點了點頭:“對?!?p> 此后數(shù)學(xué)老師沒再管嚴辭上課開小差了。
同學(xué)們看嚴辭的眼神也怪怪的,心里的想法是:
“我們之中出了一個怪物!”
——這是斬邪里圍觀群眾對主角的評價,可以說是活學(xué)活用了。
下課后,劉彩歌拉著林初蘿的胳膊,悄聲問:“大作家好厲害!居然連六年級的數(shù)學(xué)題都懂!”
林初蘿看著嚴辭,心里更加佩服,清澈的眼睛亮閃閃的,好像漫天星斗碾碎在其中。
……
嚴辭轉(zhuǎn)學(xué)到實驗小學(xué),沒過幾日,樂秋恬也迫不及待想要從金溪小學(xué)離開。
沒有嚴辭同桌,她壓根待不下去,百般哀求父親,說金溪小學(xué)她不想留下了,要回縣城讀書。
樂元寶一陣無語:“上次是誰哭著求我說不轉(zhuǎn)學(xué)?”
樂秋恬說道:“我想去縣城上學(xué),求求你了爸爸!”
樂元寶說道:“不行,開學(xué)了,你才說要轉(zhuǎn)學(xué),你不是說要和嚴辭在一起玩嗎?怎么了,鬧矛盾了?”
樂秋恬沒有解釋,只是不停地哀求:“爸爸最好了!我愛爸爸!”
樂元寶哪里受得了女兒這樣,立刻心軟下來。
因為樂秋恬上學(xué)期表現(xiàn)得確實很好,不僅沒有打架,而且成績進步巨大,樂元寶思量了一下,覺得還是能滿足女兒要求盡量滿足。
其實這時樂元寶已經(jīng)離開家鄉(xiāng),到大城市自己的工廠里,是通過電話和女兒溝通,聽到女兒的話,只好再回老家一趟。
何秀珍聽說這件事,就無奈:“你這個當(dāng)爸的,就慣著你女兒吧!”
“沒事沒事,女兒就是拿來疼的,我們一直在外忙碌,女兒都顧不上,女兒想回到縣城上學(xué),這點小要求,肯定還是要滿足的?!?p> 這么說著,樂元寶抽出時間,再度回到老家,然后帶著樂秋恬離開上溪村,開車前往縣城的房子里。
哪知剛到縣城家門口,忽然看到隔壁嚴辭放學(xué)回家,樂元寶懵了一下,忍不住暴起粗口:“媽的,為什么嚴辭在這里?”
樂秋恬笑瞇瞇地說道:“爸爸,嚴辭是我們鄰居,他們家在隔壁買了房子?!?p> 樂元寶好像明白了什么,沒好氣地說:“所以恬恬,你要來縣城上學(xué),也是因為看到嚴辭跑到縣城來了?”
樂秋恬耍賴說:“最愛爸爸了。”
“少來這套?!睒吩獙殶o語了一會兒,又有些疑惑道,“這房子很貴吧?嚴辭家哪來的錢買房?”
樂秋恬自豪地說道:“都是嚴辭賺的錢,嚴辭寫書賺了好多好多錢!”
“好吧,不過,你干嘛那么驕傲?”
樂元寶更加無語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不過他也有點對嚴辭刮目相看,這么小年紀就賺了這么多錢,還給家里買了房,真的是了不起。
再細想一下,斬邪那種火爆程度,稿費說不定超乎想象,不然哪里能買得起房子。
現(xiàn)在嚴辭家在縣城里買了房,已經(jīng)不算貧窮,嚴辭又這樣有才,以后肯定不擔(dān)心物質(zhì)上的問題,好像真的挺配他女兒的。
“連房子都買得起,不知賺了多少錢?”
樂元寶感慨著,覺得老婆知道這件事,也會對嚴辭改觀的。
任何行業(yè)達到頂尖層次,都是真的賺錢。
普通作家糊口都困難,嚴辭就在暢銷書的頂尖層次,那自然不是一個等級的。
“爸爸,我去找嚴辭玩了?!?p> 這時樂秋恬看到嚴辭回家,立刻下車,屁顛屁顛跑去和嚴辭玩了。
樂元寶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女兒和自己喜歡的小作家在一塊,說來也奇怪,他并沒有多少反感。
要說原因,不僅是斬邪是他最喜歡的書,而且嚴辭是他們村里的,禮貌又懂事,比那些不認識的人靠譜多了。
“按照恬恬個性,喜歡誰我都不奇怪,不過以后給我找個黃毛古惑仔帶回家,我豈不是要瘋掉?媽的,這樣一想,還是嚴辭好?!?p> 樂元寶略一思量,對女兒和嚴辭玩,沒有那么抗拒。
除了對嚴辭知根知底,兩家鄰居也是讓他滿意的地方,如果女兒真和嚴辭在一起,以后過年不用糾結(jié)在婆家還是在娘家過。
于是樂元寶打定主意,和嚴辭一家關(guān)系搞好點,當(dāng)天就帶著樂秋恬,去嚴辭家拜訪。
因為他城里這個房子里,樂秋恬的小姑樂曉麗現(xiàn)在在暫住一段時間,此行順道將小姑也帶上了,同嚴辭一家打個招呼。
樂秋恬一家上門后,黃美怡和嚴六堡聽說樂秋恬家就在隔壁,都很吃驚。
黃美怡一想好像也正常,樂秋恬家里比較有錢,在城里買的房子肯定很好,可縣城中心最好的房子屋主不會賣,要買好房子,可不就是在這地段附近?
只能說,家庭層次一樣,更容易遇見在一起。
此刻嚴六堡盯著樂秋恬,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好家伙,這下樂秋恬來找嚴辭玩更加方便了,對她來說,樂秋恬就好像狗皮膏藥,想要甩掉都甩不掉。
樂元寶笑著和黃美怡說道:“以后我們是鄰居,要多多來往呀!”
這句話像是驚雷般,讓嚴六堡心中更加五味陳雜,不過她也說不出不高興的話,只能接受了。
黃美怡很喜歡樂秋恬,笑容滿臉地說道:“好,多多來往!你家小秋恬,真是可愛。”
樂元寶也春風(fēng)滿面地說道:“小嚴辭也很棒,書寫得好,又懂事,不貪玩,以后肯定有出息,哦,不對,現(xiàn)在就很有出息!”
黃美怡開心地說:“過獎了!秋恬也懂事乖巧!”
樂秋恬一聽,又開心又慚愧,她只是面對嚴辭家人,才表現(xiàn)得乖巧。
其他時候,面對其他小朋友,她可兇了。
樂秋恬一家拜訪玩后,就離開了。
……
……
晚上九點,要睡覺的時候,嚴六堡忽然跑到嚴辭房間,鉆進嚴辭的被子里。
嚴辭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嚴六堡,愣了一下,一臉無語地說:“六堡,你干嘛呢?”
嚴六堡微紅著臉說:“嚴辭,我怕黑,我想和你一起睡?!?p> 嚴辭看了眼窗外:“這里又不是鄉(xiāng)下,外面有路燈?!?p> 嚴六堡鼓著嘴,安靜不說話,昏暗的光線下,她的眼睛閃閃發(fā)著光。
嚴辭無奈妥協(xié)了:“好吧好吧,今晚我們一起睡?!?p> 嚴六堡開心地抱著嚴辭。
或許是因為習(xí)慣的原因,突然之間少了嚴辭,睡覺沒那么安穩(wěn),也沒那么暖和。
至少來說,此刻她是這樣覺得的。
這時,嚴辭想起今天班級同學(xué)嘲笑她名字不好聽,于是問道:
“對了,六堡,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的名字不好聽?”
前世初中時候,嚴六堡有一段時間為自己的名字自卑過。
嚴六堡愣了一下,沉默不說話。
當(dāng)然她不喜歡自己名字。
因為總有討厭的同學(xué),會嘲笑她的名字。
嚴辭說:“不要有什么心理負擔(dān),你告訴我,如果你覺得是的話,我可以讓媽媽給你改一個名字?!?p> 嚴六堡說:“可是奶奶喜歡叫我六堡,叫我堡堡,這是奶奶給我起的名字?!?p> 嚴辭才知道為什么初中嚴六堡那么討厭自己名字,可是長大后,嚴六堡卻不愿意改名。
原來是因為這名字是奶奶起的。
嚴六堡如此愛惜地對待奶奶給她取的名字,是嚴辭沒想到的。
嚴辭心里驟然暖暖的,可是想起今日她低頭的樣子,覺得不改的話,初中她還是要受到嘲笑。
這一世,他有奇怪的執(zhí)著,不想妹妹受到哪怕一點嘲笑,想讓她和林初蘿一樣,成為眾人眼里耀眼的太陽。
于是嚴辭說:“其實改名也沒關(guān)系,大不了我們家人繼續(xù)叫你六堡,其他同學(xué)就叫你新名字,那六堡變成了最親近的稱呼,代表著我們之間家人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