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為你唱一首快樂的歌。】
【一首讓你忘了所有悲傷的歌。】
中村義樹耳朵上掛著兩條連著隨身聽的耳機線,里面放著小泉信子的歌。
節(jié)奏輕快,曲風活潑,像曲子的名字【開朗】一樣,是一首令人心情愉快的舞曲。
他現(xiàn)在正在等待科搜研(科學搜查研究所)復原小泉信子手機中的資料。
出于職業(yè)素養(yǎng),他還在盡他的可能了解這位可能的被害人。
小泉信子作為偶像,在粉絲和她的歌曲中展現(xiàn)的一向是歡快活潑的一面,這也讓她的自殺顯得非常奇怪。
要知道,她的詞曲都是自己寫的,一個抑郁到想自殺的人,怎么能寫出如此積極的歌曲呢?
難道是表演嗎?
她的演技如果真的有如此高度,也就不會因為演技差而無法出演影視作品了。
那么她的死真的另有隱情?
中村義樹的感性無比相信小泉信子的死不簡單。
但是依目前所有的客觀證據,小泉信子都是出于自己的選擇,從練習室的窗戶跳了下去。
現(xiàn)在想要推翻之前的論斷只有一種可能,有人在拿小泉信子所重視的東西威脅她。
而在如今的年代,想要做到這種程度,不可能越過手機。
如果是用別的手段,一定會留下痕跡。
而鑒識課
也就是說,一切,都要看等下科搜研的警員找到的結果。
【就這樣,隨便吧~】
【就這樣,隨便吧~】
耳機里小泉信子的歌聲還在回蕩。
中村義樹靠在桌子上,聽得入神了。
……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隨著小泉信子【開朗】中的聲音。
莫里亞蒂開著車和副駕駛上的古田毅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她能寫出這么快樂的歌啊?!?p> 古田毅感嘆道。
“我覺得還是挺悲傷的?!?p> 莫里亞蒂把著方向盤,臉被東京夜景中的霓虹燈映得五顏六色,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哈?為什么?”
“我也說不上來,就是聲線給我的感覺吧?!?p> “加上歌詞,給我一種雖然現(xiàn)實很殘酷,但是我沒辦法,我要選擇快樂的感覺。”
“這樣啊?!?p> 古田毅點點頭,突然回過頭,向著后座上的男人看去。
“經紀人先生,你怎么想,你覺得她能寫出這樣的歌是因為什么?!?p> 沒錯,坐在后座上的正是小泉信子的經紀人,平冢正直。
他的表情有些麻木,又有些憂傷,看著窗外出神,并不回答古田毅的話。
“更想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嗎?”
古田毅看著經紀人先生的雙手說道:
“也好,畢竟你下次這樣子看東京的夜景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p> 經紀人的雙手上,赫然帶著一副手銬?!?p> ……
“中村警部,弄好了?!?p> 正當中村義樹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一旁科搜研房間中走出了一名戴眼鏡的警員說道:
“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我們已經盡力在恢復數據了,它刪除的也沒有很徹底,應該不會有什么遺漏?!?p> 眼鏡警員扶了扶眼鏡說道。
高中生打扮的警部如獲至寶,連忙拿著手機檢查。
他不斷地按著下翻的按鍵。
臉上的表情卻逐漸變得難過。
現(xiàn)在的信箱確實更像是個女孩子的了。
跟朋友的聊天,跟喜歡的人聊天,倒是都有了。
但是能夠說明她經歷過威脅的消息記錄,是一個都沒有。
女偶像甚至連每一條電話記錄都做到了天衣無縫,在她自殺的當天和前一天,她一個電話都沒有接。
“這是否完美得有些過分了?!?p> 中村義樹皺著眉頭繼續(xù)翻頁。
這樣,只能是自殺了吧?
沒有通訊記錄,沒有人在一旁威脅,還有謀殺的可能性嗎?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已經算是對得起一課長了。
他從一開始的時候就不覺得這位女偶像的死是謀殺。
而且也是盡了自己所有的努力去調查。
但是不管從哪個角度看。
他都找不到可以證明女偶像的死是謀殺的證據。
搜查,是需要證據的。
而無論是再完美的兇殺,都不可能做到毫無痕跡。
為了掩蓋一個痕跡,留下的往往會是更多的痕跡。
通過對痕跡的追求,他拿下了當年的咖喱投毒案。
而到了現(xiàn)在,他同樣相信痕跡,起碼目前的他,找不到謀殺的痕跡。
他拿起手上的手機,向著一課長的辦公室走去。
……
一課長的辦公室的門口,中村義樹側身讓過古田毅和他的搭檔。
快步地走到了自己上司的桌子前。
“我檢查完畢了?!?p> 他開門見山地開口道:
“我覺得這次的案子,不是一起他殺?!?p> 一課長本來春風滿面的臉,笑容突然僵住了,剛要開口說話,又被中村義樹所打斷。
“我已經檢查了所有的現(xiàn)有資料?!?p> “我找不到任何可以用的痕跡?!?p> 他揮了揮手,沒有管一課長想要說什么,接著說道:
“我覺得,我們可能還是讓大冢去管資料吧?!?p> “他可能真的不適合一線的案件?!?p> “與其從莫名其妙的信件中尋找案件?!?p> “還不如我們處理好每天的報案呢?!?p> 他坐在了一課長的桌子上,配上了他的DK制服,有一種兒子在向父親撒嬌的感覺。
“還有……”
中村義樹還想要說什么,終于被不耐煩的一課長打斷。
“你不是跟他們一起的嗎?為什么他們已經把犯人拉回來了啊?”
“哈?”
中村義樹一下子繃不住了。
怎么自己辛辛苦苦查案收集證據,得出來個自殺的結論,他們那邊的嫌疑人居然已經自己認罪了。
“怎么回事,犯人是誰,是死者的母親嗎?”
他在小泉信子的手機中檢查,給了小泉信子最大壓力的就是她的母親。
如果說小泉信子的母親為了錢,給女兒施加壓力,逼著她自殺,這個答案,他也勉強能夠接受。
“不是?!?p> 一課長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自己手中的王牌在偵破案件上居然被一個菜鳥給比了下去,這讓他如能接受。
“是小泉信子的經紀人?!?p> “居然是他?”
中村義樹喃喃道: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