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亞蒂在地鐵站工作人員的幫助下,艱難地擠進了地鐵。
“歌姬小泉信子,在日前跳樓自殺?!?p> 一旁的社畜看的報紙上寫著今天的頭條新聞。
莫里亞蒂搖了搖頭。
他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的養(yǎng)父說的話,不禁皺了皺眉。
離開組織嗎?他對一個反派的身份并沒有特別的渴求,如果按照他的喜好,退了也就退了。
但是現(xiàn)實情況卻是實在退不得。
他的養(yǎng)父,大冢雄一,是個龍頭級別的企業(yè)家,坐擁億萬,喜歡做慈善,從別人的角度來看,他是個標準的社會良心企業(yè)家。
但是從莫里亞蒂的角度,這個故事就遠沒有這么簡單。
大冢雄一是支持了他長大,沒有錯。
但是這家伙,把這種撫養(yǎng),當成一種強買強賣的理財產品。
簡而言之,原主成長的前十八年所花的錢,是要算在他自己頭上的分期貸款。
因此,為了還債,他承受著巨大的經濟壓力。
不然,他一個通過了二級公務員考試的國家雇員,怎么會住在那種腳都伸不開的小房子里。
起碼得過上正常一點的生活吧。
莫里亞蒂想著自己在倫敦郊外的那棟小樓房。
還沒等他細想,人流涌動,警視廳到了。
……
“喂,大冢?!?p> 莫里亞蒂剛在自己的座位放下包,旁邊傳來了一課長熟悉的聲音。
他從手中扔下一打信件到莫里亞蒂的桌子上,擺了擺手說道:
“這是這兩天送到警視廳的信件?!?p> “你看著處理一下?!?p> 莫里亞蒂心頭一沉,這著實不是什么好活。
這些信件里,可以說是什么東西都有,固然不缺正經報案的,但是更多的還是惡作劇,感謝信之流,曾經甚至出現(xiàn)過在感謝信里藏著報案信息的。
是一個不得不認真耗費精力去做,但是有些吃力不討好的工作。
一般就是拿來給這些新進入警視廳的小警察處理鍛煉。
但是怎么著也不應該輪到像莫里亞蒂這樣的巡查部長來做才對。
一課長還是有意讓自己遠離一線啊。
這倒也不奇怪,畢竟在自己犯了那種事之后,還讓自己前往一線,怕是有些對不起納稅人。
他嘆了口氣,雖然想要提高些自己的職位,讓組織看著更順眼些,但是不給發(fā)揮空間也是不行的。
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果然還是要在警視廳找個大案子辦了,首先能在警視廳保住自己的地位,其次還讓組織那邊更重視自己。
他是真不想睡房子的對角線了。
看看能不能從這堆信件中找出些有用的材料了。
他一點一點地翻閱起來。
“感謝警視廳幫他找到了貓的?”
“這個寄錯了吧,這種事情警視廳怎么可能管,應該是哪里的派出所(日本也有派出所)做的。
“舉報有人跟蹤自己的?”
“這個不歸刑事部管,等下扔給生活安全部。”
“自己被謀殺了?”
“大哥,你這是考驗誰的智商呢?”
“舉報有人謀殺了自己的哥哥?”
“嗯,這個應該輪不到我管,等下扔回給一課長吧?!?p> “等等,不對?!?p> 莫里亞蒂放下了手中的信件。
拿起那張說自己被謀殺了的信件。
“署名是……”
信的結尾用娟秀的漢字署上了四個字:
小泉信子。
這不是今天早晨看到的頭條上,那個被謀殺掉的歌姬嗎?
他輕輕地皺起了眉頭,檢查起了手頭的信。
這封信收到的時間是昨天的晚上,那么以東京都的郵寄速度,時間應該是一天內就到了,但是小泉信子可是在前天就已經跳樓死了啊!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她自己生前寄出的,但是沒有及時送到警視廳手里?
或者就只是單純地,模仿小泉信子筆跡的惡作劇。
也許更糟,是殺害她的兇手寄出的信。
莫里亞蒂將手頭的信封鄭重地放在了自己的抽屜里,加快了手上的進度,檢查起了剩下的信來。
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大案子嗎?
一個讓一課長對自己刮目相看,組織重拾對自己信心的案子。
……
一晃眼,時間到了中午,莫里亞蒂找到了正在吃飯休息的搭檔,把那封奇怪的信,擺到了他的眼前。
“這是什么重要的東西?還要讓我?guī)鲜痔卓???p> 古田毅笑著讀到。
“我被謀殺了,請幫幫我?”
“被謀殺了的人怎么寫信啊,現(xiàn)在的惡作劇也太沒水平了吧。”
他抖著信紙,板起了臉:
“大冢,你上一個案件完成得很好是沒錯?!?p> “但是你把刑事案件當成什么了?”
“這種明顯是惡作劇的信,你居然也專門拿出來當作案件?!?p> “你是不是有些自滿了???”
看著古田毅抖起了原主記憶中的威風,莫里亞蒂不禁嘆了口氣。
他輕輕地用帶著手套的雙手接過信紙,指向了上面的署名。
“這是小泉信子在昨天上午寄來警視廳的信?!?p> “你有看新聞嗎?大叔?!?p> “嗯,小泉信子……”
古田毅摸著腦袋想道:
“好像有點印象,我女兒的房間里好像有她的海報?”
“重點不是你女兒啦?!?p> 莫里亞蒂有些無奈:
“重點是,她前天就已經死了,跳樓自殺?!?p> “哈?那是不是別人……”
“我找鑒識課的人看過了,這就是她自己寫的。”
古田毅慢慢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坐直了身子。
“那是不是說,這封信,是她死后寄到警視廳的報警信?!?p> 看著逐漸認真起來的搭檔,莫里亞蒂謹慎地把信裝進了信封里。
“嗯,我感覺,這件事情很蹊蹺。”
“唉?!?p> 古田毅突然嘆了一口氣。
“怎么了?”
莫里亞蒂問道。
“也沒什么,我這兩天忙著跟你處理麻川的案子,都沒空管家里?!?p> “我看我女兒這兩天情緒低落,我也沒什么心情去問她原因。”
方臉的老警察揉了揉臉。
“原來她最喜歡的偶像,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啊?!?p> 莫里亞蒂看著愿意在自己面前露出軟弱一面的搭檔,露出了微不可察的笑容。
他應該是算是真正接納自己做搭檔了吧。
“那就讓我們來搞明白,小泉信子這個女孩子,到底為什么自殺吧。”
他自信地說道:
“就當是為了你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