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象征性

　　“事情辦完了？”伊默抱胸問道。

　　“嗯哼，差不多吧?！毕５聽柲：幕卮鸬?。

　　伊默挑眉道：“差不多吧？這個詞真有意思。我還以為你起碼會編個合理的進(jìn)度?！?p>　　伊默悶哼一聲，向希德爾揚了揚下巴。

　　希德爾道：“你就這么在意我出去做了什么？”

　　希德爾走進(jìn)房間坐下。

　　“給我來點熱茶吧，現(xiàn)在。外面可真冷?！毕５聽栯p臂很自然的放在桌子上。

　　伊默遞給他一個杯子，然后坐下。

　　“我其實不在意你在外面做了什么?！?p>　　“那你在意什么？”希德爾雖然在笑，但眼里的笑意卻很勉強。

　　“我只是覺得這么輕易的被你甩掉很丟臉?！币聊瑦灺晲灇獾恼f道。

　　“那肯定是伊默隊長大意了啊?！毕５聽栕昧丝跓岵栊Φ?，“看來我下次沒這么容易溜走咯。”

　　“真是令人心酸，我其實一開始就知道你不是很好相處?！币聊瑖@氣道。

　　“為什么呢？”希德爾瞥眼道。

　　“你這個年齡段的人就沒幾個省心?！?p>　　希德爾笑道：“伊默隊長真是出乎意料的幽默呢！珍妮你覺得呢？”

　　對話陷入一陣沉默。

　　女孩已經(jīng)很盡力的隱藏自己了。

　　但面對滿屋的目光，她還是硬著頭皮道：“不知道捏！”

　　多年以后，伊默還會記得這個瞬間。假如他的一生是一塊蛋糕，那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就是他特意切下來珍藏的霉點。

　　希德爾饒有興致的看著杯壁上自己扭曲的倒影，也不關(guān)注珍妮那略顯懊惱的眼神。

　　“他就這樣放過你了？”

　　“得！”希德爾道：“我又不是個步履闌珊的老廢物，我也不需要有人在我上廁所的時候攙扶一把。應(yīng)該不需要費老大勁來向我興師問罪吧？”

　　“好了，說說正事吧。我找到出去的辦法了，但是我沒時間去確認(rèn)。一個偏僻下水道路口，離教堂幾里遠(yuǎn)，路不好走，人跡罕至，也沒有什么名勝古跡?！?p>　　“至于具體位置，呵，一個蟑螂成災(zāi)的酒館后門，里面肯賣身的女人估計都能當(dāng)我的祖母了?！?p>　　“我們要從下水道走？”女孩皺著眉頭問道。

　　“嗯哼。”希德爾安慰道：“雖然很不情愿，但我還是想說：是的。你會適應(yīng)的，就像你第一次喝啤酒，那味道簡直難以下咽。你肯定會想：怎么會有人喜歡喝這玩意？不過當(dāng)你習(xí)以為常就......”

　　“那我們該怎么避開野外飄蕩的迷霧呢？”女孩道。

　　希德爾撓了撓頭，“老實說我不知道，就算是強大的戰(zhàn)士都對進(jìn)入迷霧感到惴惴不安。如果遇上了，那我們只能祈求神靈保佑了。也許我就是一個有勇無謀之輩，無法對此做出更多的承諾。我都懷疑你能不能把你安全的帶回去。說真的，你考慮一下要不要和我一起冒險。”

　　女孩笑道：“人不都是這樣么，成功時驕傲自滿，失敗的時候懷疑自我。假如說我們畏懼不前，選擇留在黑山會發(fā)生什么？”

　　希德爾稍加思考，道：“我大概會成為貝恩唯一一位祭祀，而你可以盡情翻閱黑山的所有魔法卷軸，繼承胡漢娜的所有遺產(chǎn)?！?p>　　珍妮變了臉色道：“這樣好像沒什么不好的?！?p>　　她突然瞥到希德爾奇怪的神色，急忙改口道：“我們會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么？假如我們退縮了，留戀于舒適圈，其中夾雜的虛偽和懦弱，還有這個更壞的境地么？”

　　希德爾看著女孩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笑道：“那行，就聽你的。不過實話說吧，你可是我們計劃里的關(guān)鍵一環(huán)。”

　　“下水道里可一點都不好玩，我的朋友。里面據(jù)說盤踞了不少惡靈?！?p>　　女孩疑惑道：“你怎么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打聽這么多事？”

　　希德爾隨意道：“一個酒保和我說的。抱歉，抱歉，抱歉！我真的不是在耍你，是真的！我剛剛說的話也不是在消遣你。”

　　“我接受你的道歉，行了吧！我看看你怎么和我解釋！”女孩抱胸道。

　　希德爾小聲道：“那感覺很奇怪，好像不是我碰見他，而是他在故意等我。在一個簡陋的篝火邊我碰到一個......高高在上的酒保？大概吧，他講起話來就像個吟游詩人，當(dāng)然他要是隨身帶一把卡祖琴我肯定不會說他是個酒保?！?p>　　“好吧換一個說法，我媽.....莫麗經(jīng)常說的那樣——該出現(xiàn)的東西總會出現(xiàn)。也許它掉在了什么東西的后面，或是被藏在某個安全的地方。”

　　“至于我則把它歸結(jié)于——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