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誰?二大爺?
“劉海中,你擦你姥姥......”李主任氣急之下,臉都綠了,指著他的鼻子。
他使勁甩手,然后找干凈的池子去洗頭。
面容扭曲,咬著牙氣的直哆嗦。
實在是氣炸了。
劉海中人此時人的精神其實比剛才好點了,見狀想上前幫忙洗頭,卻被李主任嫌棄的再次罵了回來。
“滾一邊去!”
李主任要瘋了......
換成誰被淋一頭,他不瘋?
要是有把刀,李主任都想剁了劉海中。
“李主任......”劉海中的手僵在了原地,臉一陣青一陣紅。
他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被罵的跟孫子一樣。
四合院里面,劉海中這人最好面子,就喜歡享受別人尊敬他的那種感覺。
要不然他也不會被稱為四合院的第一“官兒迷”。
他能舔、能巴結(jié),為的就是領(lǐng)導(dǎo)能欣賞他,贊揚他,為的也是這張臉上有光。
但今天,別說面子,里子都竄沒了。
斯文掃地,體無完膚......侮辱祖宗八輩兒的言語也不在少數(shù)。
他的臉漲成了紫色,火辣辣的燒,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擦,怎么還有味兒?”李主任一連洗了六遍頭,快把頭皮給抓破了,但這股味兒卻怎么也洗不掉。
氣的抓狂。
“劉海中,我和你說,你車間副主任沒了,沒了......”李主任咬牙切齒的指著劉海中的鼻子:“還有你那什么一大爺,想都別想了!”
李主任的臉色陰郁的能擰出水來,瞅見一旁不吭聲的許大茂,愈加的憤怒,“瞅瞅你們衣冠禽獸......你們干的這叫什么事兒?缺德帶冒煙的東西?!?p> “我......我也不知道會出現(xiàn)這事兒?。 ?p> 許大茂也是一臉的委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的問題。
“......”劉海中現(xiàn)在恨不得地上有個縫隙,他一頭栽進去,話是一句都沒有辦法張口。
他只覺的這臉燙的要融化了,心頭就像是無數(shù)螞蟻啃食。
羞愧,
憤怒,
自責(zé),
悲憤,
崩潰......
無數(shù)復(fù)雜的心情匯聚在一起敲擊著他,讓他搖搖欲墜。
索性......他眼睛一閉,腿一蹬。
“嘎!”一下暈了過去。
......
......
澡堂子外面,
“里面發(fā)生啥事兒了?”眾人看著澡堂子這邊跑出來的人,不由驚異的問道。
“著火了?”
從里面跑出來人捏著鼻子臭罵道:
“著什么火???里面有人簡直缺了大德了,在里面竄稀......”
“啥玩意?竄???”
“可不嘛......什么東西,鉆過頭不要屁股的,大家伙兒都在里面泡澡呢,結(jié)果兩個狗東西往池子里面......”
“特么的......澡堂子里面,地上和池子里面到處都是?!?p> “這都不算啥,你們都沒看見,最慘的是里面一個人被竄了一頭?!?p> “???......”
外面的一聽,一個個全都驚呆了。
“竄稀......這大新聞??!”
“可不嘛,還是頭一回聽說竄稀能竄到頭上的......也不知道是哪個人中了這彩頭?”
“哈哈哈......”引來一陣陣哄笑。
這消息一出,圍過來的人也更多了,都想看看能這‘奇觀’!
澡堂離著四合院不遠,所以在場的也有不少四合院的人。
二大媽此時剛剛從外面買菜回來,聽說還有這事兒,當(dāng)即將菜放下,笑著合不攏嘴,尖酸刻薄的說道:“呦,能上這澡堂的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今兒個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
有人起哄道:“一會兒等這人出來,丟臉可丟大發(fā)了,今兒圍著的的人可不少,估計不用明天這片就全都知道了?!?p> “何止是這片啊,恐怕四九城都能傳開?!?p> “......”
劉海中的兩個孩子,劉光天,劉光福也從學(xué)校回來了。
見她媽在看熱鬧,也就留了下來,兩人小臉聽說之后笑的格外燦爛。
“二哥,這事兒可稀罕!開天辟地頭一回聽說?!眲⒐飧_种煨?。
“可不嘛,咱們也在這里等著,這么早回去,省的咱爹打我們!”
......
而此時,澡堂子里面。
“咋回事兒?人怎么全跑了?”澡堂子里面的負責(zé)人此時聽說這場自,也著急麻慌的跑過來了,結(jié)果地上太滑,要不是手扶住了墻,差點摔倒。
“我滴娘勒......”他看著澡堂子里面的情況嘴角直抽搐。
實在是被里面的場景給驚住了,他搞了幾十年的澡堂子,還從沒有見過這種‘大場面’,也是懵逼了。
抬頭,眼睛睜的牛犢子一樣大。
尼瑪......池子里面是黃色的,墻上是黃色的......,怎么天花板上也濺上去了?
這可是三四米高??!
怎么整上去的?
但很快愣過神來,人命要緊,畢竟劉海中已經(jīng)暈過去了。
“快,送醫(yī)院!”
只是說話的時候,他舌頭有些打結(jié),很明顯還沒有從剛剛的場面中恢復(fù)過來。
但此時,
澡堂里面人已經(jīng)跑光了,哪里還有人幫忙?
“有人認識他嗎?幫忙叫一下家屬!或者到外面叫兩個年輕人幫忙?!?p> “哦,我認識......”許大茂人年輕、身體好,支撐的住,關(guān)鍵是藥效這會兒也差不多過去了,自己穿上了衣服,然后就準(zhǔn)備到外面找人幫忙。
結(jié)果,剛沖出澡堂子門。
就聽見有人喊道:“這家伙,就他最先在池子里面竄稀的......”
“打狗日的......老子洗個澡,整的滿身都是味兒?!?p> 眾人拿著東西朝著許大茂就砸了過去。
“別......別......”許大茂捂著頭,正巧看到了院子里面的二大媽和她的兩個兒子,“二大媽,二大爺還在里面,竄稀虛脫了,人已經(jīng)暈過去了?!?p> 二大媽正眉飛色舞和人在議論里面到底是誰......轉(zhuǎn)頭正巧聽到許大茂說這話,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整個人傻了,活像一只呆頭鵝。
“不能啊......”她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臉,不知道是癔癥還是無法相信。
剛剛就數(shù)她幸災(zāi)樂禍的話最刻薄,現(xiàn)在......所有的諷刺全都扣到了自己頭上。
足足愣了有十來秒,二大媽才反應(yīng)了過來,咽了一口唾沫,心急如焚的問道:“許大茂,你二大爺他怎么了?”
劉光天和劉光福兩人也是一下子呆住了,臉漲的發(fā)紫。
彼此懵逼的對望了一眼,
誰?
咱爹在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