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整個陰謀的最大策劃者之一,謝永年當(dāng)然也知道聯(lián)軍已經(jīng)行動的事情,臉上自然更是得意了起來。
“看來黃家主已經(jīng)開始悟到精髓了,實話告訴你們,龐謝兩家今天的目的就不是要將你們趕盡殺絕,而是要利用你們拖住龍國的各方力量?!敝x永年撫掌道。
“我明白了,難怪我們當(dāng)時想替江爺求得赦免的時候,并沒有遇到多大阻力。”黃文康心頭大驚道:“這么說,不僅是我們對江爺寄予厚望,你們也同樣希望他出獄后能掀起一股巨浪?!?p> “沒錯,要完成整個計劃,他江元無疑是一顆最好的棋子?!敝x永年朝江元豎起大拇指道:“試問,這天下除了他江元,誰還有這實力能崛起如此之迅速?如果這顆棋子本身不夠強大,你們又怎么會將重寶押在他身上?”
“也就是說,我們并不是幫了江爺,反而是害了他?!秉S文康神情有些落寞,眼神充滿歉意看向江元念叨道。
“要不是老夫親口告訴你們,你們肯定做夢也不會想到這點吧?”謝永年大笑道:“說實話,今天大事能成,老夫還得感謝你們這些豬腦子,簡直就是神助攻,哈哈……。”
聽完謝永年的話,江元這才徹底明白自己為什么能從天都監(jiān)獄走出來。
不過,即便如此,江元心中卻并沒有半點被當(dāng)成了棋子的惱怒感覺,甚至還覺得謝永年等人的計劃有些好笑。
所以江元轉(zhuǎn)頭朝滿臉歉意的黃文康道:“黃家主放心,我對您只有謝意,絕對沒有怪罪的意思,說實話,要不是您,我還不知道要在監(jiān)獄待多久?”
黃文康苦笑道:“江爺就別折煞黃某了,要是早知道是這個結(jié)果,黃某寧愿您現(xiàn)在還在監(jiān)獄關(guān)著?!?p> 江元一手搭在黃文康肩膀上,滿不在乎笑道:“難道黃家主就沒聽說過,有句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指的是龐謝兩家。”
黃文康心頭一震,滿臉詫異和難以置信的看向江元,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
當(dāng)然,黃文康也希望這不是在吹牛,可現(xiàn)實嗎?至少除了江元以外,在場所有人心里,這就是一個天大笑話。
因為在場所有人心中都非常清楚,無論是閣部還是戰(zhàn)部,不少人為了替江元爭取機會,幾乎動用了全部能量才壓制住龐謝兩家在這兩部門的權(quán)勢。
也就是說,現(xiàn)在要想抽出實權(quán)來去對付八國犯境,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是不管江元等人死活。
可這么一來,這些人又要對付龐謝兩家在龍國內(nèi)部的勢力,即便最終能擊退八國犯境,整個龍國還是會落入龐謝兩家之手。
所以整件事說白了就是一場可以擺在明面上的陽謀,不管過程如何,最終龐謝兩家都能得償所愿,也正因為如此,謝永年才敢這么明目張膽的說出一切。
“哎!就是想破了腦袋,老夫也實在想不出哪怕是半點失敗的可能性,說真的,老夫現(xiàn)在是真的好佩服自己,怎么就能想出這么完美的計劃呢?簡直就是天才,是不是?”短暫沉默后,謝永年故作一番唉聲嘆氣,隨后大笑道。
“自古以來都是邪不壓正,謝永年,你別太囂張?!秉S文康怒得咬牙切齒,指著謝永年鼻子大罵道:“我就不信你龐謝兩家能堵住天下這悠悠眾口,難道你就絲毫不在乎整個謝家被永遠釘在恥辱柱上,受萬世唾罵嗎?”
“什么是正?什么是邪?幼稚?!敝x永年不屑一顧道:“告訴你,成王敗寇,贏了,老夫就是正,你們就是邪,當(dāng)然是邪不壓正?!?p> 本來黃文康還想要張口就罵,可他非常清楚,現(xiàn)在龐謝兩家早就鐵了心,而且還是穩(wěn)操勝券,所以浪費再多口水也是徒勞無益,只得將目光挪到了一向主意很多的江元身上。
而江元卻是依舊不慌不忙,饒有興趣對謝永年道:“既然謝家主這么信心滿滿,又不急著對我們狠下殺手,不如讓我們做個明白鬼,來說說江家和推天都監(jiān)獄的真相如何?”
“哈哈,小子,你把老夫也當(dāng)三歲小孩耍呢?真以為老夫告訴你們這些是得意忘形?”謝永年一眼便看穿了江元想套話的心思,鄙夷道:“想知道真相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那得等一切徹底落下塵埃之后再說?!?p> 心中暗罵謝永年一聲老狐貍,江元抬手看了一眼時間,嘴角突然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狡黠淺笑。
“當(dāng)然,到時候你有兩種方法可以獲得全部真相,要么帶著遺憾死不瞑目,然后去問閻王,要么作為老夫臣子,看老夫心情?!敝x永年也看了一眼手表,同樣帶著笑意道:“兩分鐘后,聯(lián)軍將會在龍國邊境全面點燃戰(zhàn)火,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了?!?p> “這四十三人,曾經(jīng)個個都是龍國一派武學(xué)掌門人,也代表著謝家最強戰(zhàn)力,關(guān)鍵是這些人都很早就加入了謝家,配合能力更是一流?!秉S文康相信江元不會貪生怕死,趕緊小聲在他耳邊道:“黃某無能,雖然自信也能擊敗謝正波,但在這些人面前,卻不敢說能堅持一秒以上?!?p> “哦!還挺厲害?!苯S口答道。
“江爺,我求您了,對他們,您真的不能有半點僥幸和掉以輕心。”見江元一副吊兒郎當(dāng)姿態(tài),黃文康急得滿頭冷汗直冒道:“一會我會盡力拖住他們,不管死得有多慘多快,您都不要有半點猶豫,只要您能想辦法逃出生天,我們就還有希望。”
“看來老夫今天還真是三生有幸,居然還能親眼見證一次什么叫做困獸之斗。”謝永年聞言大笑道:“話說,黃家主,你是有多瞧不起常家的機關(guān)術(shù)?死到臨頭還做這種白日夢,你覺得合適嗎?”
惡狠狠瞪了一眼謝永年,黃文康頓時被他憋得徹底啞口無言。
因為黃文康也知道,自己這想法確實就是在天方夜譚,眼前除了等死,已經(jīng)根本就沒有任何希望。
只不過,黃文康不甘心,所以才會癡心妄想的將最后一絲希望寄托在江元身上,畢竟,他可是一個創(chuàng)造過無數(shù)奇跡的男人。
“好了,時間到了,在這龍國邊境血流成河的激動時刻,也該是時候讓你們流點血來給老夫助助興了?!彪S后謝永年又看了一眼時間,就像是指揮著一整支樂隊般,一邊一臉陶醉的瞇著眼,一邊雙手打著節(jié)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