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懶得去搭理葉天勝這些需要消耗時間和口水的問題,起身便開始陷入了短暫沉思。
等江元腦中快速拼合好一切信息,近五分鐘后才轉(zhuǎn)頭,狐疑看向葉天勝問道:“之前你說我那三位恩師和你交過手,這又是怎么回事?”
“這件事我知道,十二年前,謝家莫名其妙向精英武館發(fā)難,他們所派來領(lǐng)頭的,就是你那三位師父。”
“那時候我們根本來不及調(diào)動各省高手,局勢就和現(xiàn)在有幾分相似,最后是老館長隱藏身份出來趕跑的他們?!?p> “只不過,當時的情況和老館長說的有幾分差距,那就是你那三位師父非常厲害,帶來的謝家高手,也不是等閑之輩,老館長最終還是負了重傷?!?p> “后來龐謝兩家找上門,老館長接下這任務的背后,其實也還有幾分要找你那三位師父切磋和報仇的意思?!?p> 見葉天勝有些難以啟口,而且精神也越發(fā)虛弱,一旁的葉南山趕緊開口向江元解釋道。
要不是葉南天的話并沒什么不合理之處,而且諒他現(xiàn)在也不敢撒謊,否則江元還真有點不敢相信三位恩師之前竟然會是謝家打手。
所以為了弄清楚一切,江元目光立刻移向了面色陰冷的徐冬晴,想著她作為大師父女兒,理應知道一些什么。
“我不知道?!?p> 讓江元沒想到的是,徐冬晴的回答格外干凈冷漠,這種感覺使他不由得又想起當初蘇輕舞對三師父蘇定天的態(tài)度。
“江爺,能不能讓老夫死個明白?之前那三百多招……。”苦笑幾聲的葉天勝,知道命不久矣,很不甘心的帶著幾分哀求口吻,看向江元問道。
“叫龍門的人過來收拾殘局,其他人稍作休息等我命令,下一步,謝家?!?p> 雖然明白葉天勝心思,但江元并不關(guān)心他的想法,還非常樂意讓他帶著遺憾死不瞑目。
所以江元根本懶得去搭理葉天勝,隨口吩咐雪媚一句,便直接上了車。
直到雪媚得令,安排人給那兩名本來應該已經(jīng)死掉的武館弟子包扎后,葉天勝這才知道上了她和江元的勾當。
很顯然,那二人根本就沒死,雪媚割開的只不過是他們咽喉處皮肉而已。
至于他們?yōu)槭裁磿瓜滦稳缢廊?,當然是因為雪媚早就從江元那里學了一些銀針手法,只是葉天勝震驚絕望之下,并沒有注意到而已。
“江元,你個混蛋,竟然敢誆騙老夫,老夫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p> 隨著葉天勝一聲仰天絕望嘶吼,江元一腳油門已經(jīng)出了精英武館總部。
路上,坐在副駕駛位的徐冬晴突然開口道:“我父親是你們江家的管家,絕不可能是謝家爪牙打手?!?p> 江元聞言心中一怔,面上毫無變化的繼續(xù)開著車。
徐冬晴繼續(xù)道:“十歲不到,我就被父親送出了國,接受著堪稱變態(tài)的魔鬼訓練,所以我對他后來的事情,并不清楚。”
“嗯?!苯p輕答應一聲道。
“但不管怎么說,父親為人,我非常清楚,也可以用項上人頭擔保,他絕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你和江家的事情?!毙於缒抗鈭远ǖ馈?p> “我知道?!苯S口道。
恩師的為人,江元又何曾不清楚?只不過,這其中的千絲萬縷實在太復雜了,一時間根本理不清頭緒而已。
而且此時的江元,腦中盤算的全部都是接下來如何對付謝家。
至于這些想不通的部分,肯定是缺失了某些重要線索,一切只要拿下龐謝兩家后,自然會水落石出,所以江元現(xiàn)在根本沒有去考慮徐冬晴所說的這些。
“這件事情非常奇怪,按道理,我父親絕不可能收你為徒,因為在他心里,你是主,他是仆。”徐冬晴猜不透江元想法,只得如實說出心中所想。
“你背上這國際通緝犯的罪名,跟我和江家有關(guān)系嗎?”等江元心中規(guī)劃好接下來一切行動后,這才將全部心思回到徐冬晴身上,好奇問道。
“不知道,我只知道和八國犯境有關(guān)?!毙於绯谅暣鸬溃骸拔业囊磺行袆?,都是聽從左伯安排。”
“左伯?不叫他左老頭了?”江元咧嘴笑道。
“聽他說,他和我父親是忘年交,關(guān)系遠超孿生兄弟,可你信嗎?你真覺得左丘勝是個好人嗎?”徐冬晴輕吐口氣道。
“你知道些什么?”江元眉間微蹙,有些不解問道。
“不知道,對我而言,只要他的命令符合龍國利益就行,這是我和父親見最后一面的時候,他特意叮囑的。”徐冬晴眉宇間閃過一絲黯然道。
江元微微一笑,心中已經(jīng)又明白了幾分,只是嘴上沒再多說什么,默默加快了車速。
直到大約四十分鐘后,江元的車這才??吭谑鄺潉e墅中央,并接連撥出去了十多個電話才下車。
“十八棟別墅幾乎一模一樣,整體又形似八卦圖案,有貓膩。”徐冬晴率先下車,仔細打量一番周圍環(huán)境后,沉聲對剛下車的江元道。
“這么久沒人出來,那才叫有貓膩。”江元半死玩笑道。
“而且在對精英武館出手的時候,龐謝兩家竟然都沒有動用官方力量,太奇怪了?!毙於缫荒樥J真道。
“這可是龍國京都,天子腳下,官方力量哪有那么好動用?”江元平淡道:“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人對龐謝兩家出手了,某些高層自然也該出來奉獻一份力量了,他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這邊利刃被輕易折斷吧?畢竟,過了這個村,那可就沒這個店了。”
“你是說那個人?你有沒有想過,飛鳥盡良弓藏?”
徐冬晴何等聰明,心中立刻就領(lǐng)會了江元話中含義,只不過那個人在龍國的地位太過至高無上,一時間有點不敢輕易說出口而已。
“那我更不介意讓那人變成你口中的良弓。”江元滿臉不以為然道。
說話間,江元已經(jīng)不想再和徐冬晴去討論那些未來的事情,抬頭喊道:“謝家的人這是已經(jīng)死光了?就沒有一個出來受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