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前世仿寫(可以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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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月幽林高臺處,一位黑袍青年正屏氣凝息端坐在上。
云空中,日月并行,溫煦的陽光與陰冷的月芒同時灑向大地。
青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雙手向天,兩道光芒瞬間聚集在一起,同時向他射去,融入了他的雙掌之中,整個天空也一下子暗淡了下來。
霎時間,陰風陣陣,發(fā)出凄厲的嘶吼聲,宛如萬千惡鬼在嚎叫。
青年那飄逸的長發(fā)迎風飛起,露出了一張邪異的面龐。
隨著天空中兩道光芒被吸入體內(nèi),太陽與月亮的光輝漸漸變得越來越暗淡,青年的氣勢卻是越來越強盛,周身開始冒出黑色的氣體。
感受著刺骨的寒風在臉頰劃過,濃濃的黑氣已經(jīng)將他整個人籠罩進去,青年長出一口氣,露出了邪異的笑容。
轟??!
突然,一聲巨響發(fā)出,暗月幽林周遭的四座山峰陡然爆炸開來,暗月幽林也不停地在顫抖。
正在吸取日月精華的青年猛地睜開雙目,向遠方看去。
正在這時,破空聲響,七道流光轉瞬即至,落在了他的面前。待光芒散去,露出了七個散發(fā)出強大氣勢的身影。
眉頭不覺一抖,青年看向面前的七人,陰惻惻地道:“你們七個不是一向看不起我們魔道修者么,今日來我暗月幽林干什么?”
“哼,魔皇穆友賢,我們來此的目的難道你會不清楚?”一位白須老者撫了撫胡須,一臉睥睨地看向他道。
心下不覺一動,穆友賢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劍皇老頭,你的意思我不明白?!?p> “哼,你少裝糊涂,識相的就將九幽天魔決交出來。”一位道姑踏前一步,頤指氣使地大喝道。
聽到此言,穆有賢不由大驚失色。
他一月前才找到傳說中九幽魔帝的洞府,歷經(jīng)九死一生終于得到了記載他畢生絕學的九幽天魔決,如此短暫的時間,這七個人是如何得到這個消息的?
想到這里,他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
“聶褚,你給我出來?!蹦掠匈t一聲大喝道。
話音落下,一道輕笑聲兀然在空洞的山林間響起。緊接著,一位身著白衣的英俊少年從七人身后走出,看向穆有賢微微一禮,笑道:
“呵呵呵……師父,您是在找我嗎?”
滿面陰沉地盯著這張?zhí)搨蔚拿纨?,穆有賢淡淡道:
“我得到九幽天魔決的事,是你泄露給他們的?”
“是!”聶褚點點頭,微微笑道。
“那我布下的護山大陣,也是你解開的?”
“是!”聶褚再次點頭。
“為什么,老子對你不薄吧?!蹦掠匈t雙拳緊緊攥起,眼中的殺意也越來越盛。
他雖然是魔道修者,但平時并非濫殺之人,只是率性而為罷了。否則,早就被那些衛(wèi)道者除之而后快了。
尤其是對這聶褚,他本是孤兒,穆有賢看他資質(zhì)不錯,才收他為徒。
沒想到,今日卻被他出賣!
感受到穆有賢身上的殺氣越來越濃烈,聶褚臉上雖然依舊平靜,但是腳下卻是不自覺地向后挪了兩步,來到七人身邊。
“師父,您待我恩重如山,聶褚自然明白??墒悄辉摪灾嘶实奈蛔?,讓我永遠活在您的陰影之下,更不該得到九幽天魔決之后,獨自修煉,防我如防賊一般,連看一眼都不給我看?!?p> 聽到此言,穆有賢不由心中一痛。
聶褚他哪里知道,穆有賢如此做,是怕他修為不夠,貿(mào)然參悟九幽天魔決會走火入魔,所以才要參透以后再傳授給他。
沒想到短短一個月,卻是暴露了他的狼子野心。
“哈哈哈……好,說的好。聶褚,你可真是老子的好徒弟啊!”
穆有賢仰天大笑,心中的憤怒已是升到了極點:
“既然如此,為師就讓你嘗嘗九幽天魔決的滋味吧?!?p> “穆有賢,有我們七人在此,還輪不到你如此放肆?!卑醉毨险呱锨皵r在趙誠面前,大喝道。
“哼,老子可是皇域公認的八皇之首。就算你們七皇一起上,老子也不放在眼里。”
話音剛落,穆有賢一掌向聶褚打去。剎那間,天空中兀然出現(xiàn)一只黑色的手爪,一爪抓下。
眼瞳猛的一縮,聶褚已然嚇得面色慘白,急急后退。
白須老者頂著那黑色手爪的強大威壓,猛然出劍。霎時間,一道白色劍光直沖天際,瞬間將那黑爪斬成了虛無。
“哼,九幽天魔決,也不過如此?!卑醉毨险哂L拄劍而立,眼中透著不屑之色。
見此情景,穆有賢邪異一笑,雙掌齊出:
“劍皇老頭,別太自大了?!?p> 轟!
一聲巨響過后,宛如萬雷奔騰般,云空之中兀然出現(xiàn)數(shù)千只黑色掌印,齊齊向七人壓了過來。每一只掌印大小都是先前那只黑爪的兩倍以上,其威勢更是令得所有人的眼中露出了驚恐之色。
“怎么可能?難道他已經(jīng)突破到圣者境了嗎?”劍皇看到整個天空都被那黑印遮蓋了起來,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其余眾人見了,也全都肝膽俱顫。
圣者高手,根本不是他們七皇聯(lián)手就可對付的存在。
聶褚則更是面若死灰,心中早已后悔得要死。誰能想到,只是修煉了九幽天魔決一月多的穆有賢,竟然已經(jīng)強到了這種程度。
“哼,該死的叛徒,這就是你的下場?!蹦掠匈t看著驚慌失措的聶褚,冷笑連連。
唰!
突然,一道白光從云空之上落下,穿過層層黑印,瞬間來到穆有賢面前。他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已是被這道光芒貫穿了身體。
噗!
一口猩紅的鮮血噴出,天空中的數(shù)千黑印頓時化為了汩汩黑氣消失不見。
穆有賢抬起蒼白的面頰仰望上空,只見那里正站著一個中年人,他的身后泛著圣潔的光輝。
“圣者!”穆有賢不甘地咬了咬牙,喃喃道,心中已經(jīng)猜到了來人的意圖。
“魔皇穆有賢,本圣者代表圣域收回魔帝遺物。只要你交出來,本圣免你一死?!备┮曋路降乃腥?,那中年人眼中卻仿佛空無一物。
若非穆有賢身上有九幽天魔決的話,他估計連看他一眼都懶得看。
而這便是圣域最強的圣者,即便是如皇者境高手這樣的強者,在他們眼中也如螻蟻一般。
凄慘地笑了笑,穆有賢從懷中掏出一塊泛著霞光的玉簡出來。
而一看到這塊玉簡,所有人的眼中都放出了異樣的光彩,即便是那圣者也不例外。
鄙夷地掃向了在場所有人,穆有賢嗤笑道:
“什么除魔衛(wèi)道的術士,什么圣者,還不是見財起意的奸邪小人?今天老子就算是毀了這九幽天魔決,也不會讓任何人得到。”
話音一落,穆有賢周身驟然升起一股恐怖的氣息。
“糟了,他要自爆?!?p> 劍皇眼瞳一縮,急急向外飛去,其余人聽了也是急忙跟上。只有那圣者,眼中散發(fā)出驚恐和憤怒的神光,向著穆有賢的方向直沖過去:
“住手。”
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穆有賢在圣者來到面前時,猛地一用力,將那玉簡捏成了粉碎。看著圣者咬牙切齒的樣子,穆有賢發(fā)出了酣暢淋漓的笑聲。
轟!
伴隨著大笑,穆有賢爆炸了。強烈的沖擊,將整個天魔峰夷為了平地。
待硝煙散去,只有那圣者一臉怒容地從灰塵中走出,他的衣衫也不過裂了幾個口子罷了。
“圣者就是圣者,在如此強烈的自爆中,居然還能安然無恙。”劍皇來到圣者面前,深深一拜贊嘆道。
冷哼一聲,圣者不去理會他,轉身要走。
正在這時,聶褚趕忙上前攔住道:
“圣者留步,魔皇穆有賢詭計多端。若是他奪舍他人,普天之下只有他知道九幽天魔決的內(nèi)容,日后必然要找我等報仇?!?p> “哼,他那自爆是連靈魂一起自爆的,拿什么奪舍?”拂了拂衣袖,那圣者瞬間消失在眾人面前。
聽到他的話,眾人也終是放下心來。
有圣者境強者在場,皇階高手想要靠自爆來讓靈魂逃脫,可是萬萬做不到的,只是可惜了那上古魔帝傳下的九幽天魔決。
回首望向暗月幽林的廢墟,眾人心中五味雜陳,有慶幸,有痛惜,更多的卻是遺憾……
………………
……
……九幽……九幽……
一片灰蒙蒙的空間中,一道孤單的虛影,無所事事地漂浮在空中,面上一陣迷茫:
“誰……你們在叫什么……”
沒有回話,只有那一聲聲此起彼伏的聲響,依舊在呼叫著,九幽……九幽……
虛影心中不解,但叫了幾聲后,遲遲不見回音,便也不去理它,只是任憑自己的身子,如浮萍般不斷漂浮著……
忽然,他的前方出現(xiàn)了一個蒼老的身影,靜靜站在那里,一身道服如夜一般黑,顯得異常深邃。
那個老人,背對著他,沒有轉身,他看著那人很奇怪,喃喃道:
“你……是誰?”
沒有回話,那老人一直沉默著。虛影覺得跟先前那些聲響沒什么兩樣,便也不去管他,徑自漂浮著身子向前走去。
“等一下!”
忽然,那老人開口了,淡淡出聲:
“前方是消亡之地,你若再向前走,就真的回不來了!”
眉頭一抖,那虛影一臉奇怪道:“什么是消亡之地?”
“元神消散的地方!”老人淡淡出聲。
左右看了看,一片迷蒙,沒有道路,向后看去,那所經(jīng)之地也是一片漆黑,虛影眼中一陣迷茫:
“那我該去哪兒?”
不由一滯,那老人停了一下,沒有說話,或者是說不出話來。最終,卻是長嘆口氣:
“在這兒等一等吧!”
“哦!”虛影點了點頭,十分聽話得站在了這個地方。向前望去一片漆黑,向后望去也是黑暗無際,左右更是混沌一片,只有他和老人站著的這一片,尚且清晰。
九幽……九幽……我們等著你回來……
那如同從遠古傳來的呼喚,再次響起,老人身子微微一震,沒有說話。虛影看到,卻是不禁疑惑出聲:
“他們在叫的……是你嗎?”
“是啊!”
“那你為何不答他們?”
“因為他們聽不到,也沒臉回答!”老人的后背不禁微微佝了佝,輕嘆出聲:
“老夫答應他們的事情沒有做到,也回不去了!”
虛影轉頭看看四周,還是一望無際的迷蒙,沒有道路,于是了然地點了點頭:
“是啊,回不去了,都沒有路走,除了……”
說著,虛影一指前方那片漆黑,幽幽道:
“除了那里,還可以走!”
“但是一入那里,就永遠出不來了,也回不去了!”老人幽幽出聲,嘆口氣道:
“老夫還想回去,絕對不能再向前走!”
虛影沉吟一陣,點了點頭,但身子卻是不由自主地向前飄去。而他飄過之后,身后瞬間化為漆黑,沒有任何退路。
老人一驚,不覺登時大叫出聲:“你干什么,不是不讓你再向前了嗎?”
“可是……我只有這條路了?。 鄙碜硬挥X一滯,虛影看向老人,迷迷蒙蒙道。
老人沒有說話,只是身子在不斷顫抖,似乎相當懼怕似的。
虛影不解,繼續(xù)向前走去!
“等等!”
忽的,老人一聲大喝,叫住了他:“在你向前走之前,能不能先回答老夫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你是誰?”
不由一怔,那虛影眉頭深深皺起,卻是眼中迷茫地搖了搖腦袋:
“不知道……我是誰?”
“答應老夫,在想通這個問題前,不要再向前走了!”深吸口氣,老人定定道。
那虛影撓著腦袋,點了點頭,但是很快,便又陷入了迷茫,腳步不自覺地向前挪動著,涌入黑暗之中,嘴中喃喃出聲:
“對啊,我是誰,我是誰……”
“完了,老夫愧對各位,回不去了……”不覺長嘆口氣,老人全身顫抖著,仰天長嘆:
“他的元神已經(jīng)衰弱到極點,馬上就要潰散,連一絲殘念都沒了,別說自己的性命了。呵呵,什么都迷茫了。老夫……要隨他而去了……”
我是誰……我是誰……
虛影念念碎地經(jīng)過了老人身邊,卻是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老人竟跟他并肩同步,向那黑暗之中走去,一言不發(fā)!
嘩!
突然,就在此時,迷蒙的空間中,兀得閃耀起刺目的光芒,一團巨大的金色火球,在天空中熠熠發(fā)光。
明媚的光輝照耀向那虛影朦朧的臉面,卻是登時映照出一張熟悉的面容,正是穆有賢無疑。
而也就在此時此刻,仿佛是做出呼應般,呼的一聲輕響,虛影額頭猛地燃起青色的火焰,接著火焰瞬間彌漫全身,將虛影化作一道青色的火人。
“我是誰……我是誰……”
嘴中一直喃喃著,虛影的眼中散發(fā)著朦朧之色,但是當那青炎蔓延到他眼瞳時,卻是兀得讓他眼瞳一瞪,似乎登時清醒過來般,大喝出聲:
“我……我是穆有賢,魔皇穆有,皇域魔皇穆有賢?。?!”
如同是王者的宣誓,這聲巨吼響徹瓊宵,而周遭的那些迷蒙也頓時瞬間消散開去。本來前后兩方漆黑一片之地,也在這轉瞬之間,驀地消失不見。
這片空間,驟然化為一片明亮所在,生機勃勃!
穆有賢的身子緩緩浮起,漸漸向那空中的金色烈焰飄去,可是還不待他融入那火焰之中,卻仿佛是忽然想起什么來般,陡然轉身看去,卻見那個老人的身影,正在這明媚的照耀下,漸漸消失!
“你……是什么人?”穆有賢大吼出聲。
沒有回答,老人的身影已是完全消失不見,但是就在穆有賢要完全融入那金色的烈焰前一刻,老人的輕笑卻是驀地在他耳邊響起:
“我們遲早還會見面的,生死之間,或者你我大道功成之后,呵呵呵……”
………………
…………………………
夜如墨般暗淡,明月被陰沉的烏云遮掩,露不出絲毫光彩。
寂靜的森林中堆滿了尸體,一片戰(zhàn)后的慘樣??罩械教幎汲錆M了腥臭的血腥味,引得周遭的野獸成群結隊地前來啃食。
“唔唔唔……”
忽然,伴隨著獸群的咀嚼聲,滿地的尸骸中發(fā)出了一聲少年的呻吟。
不禁動了動靈敏的耳朵,獸群不約而同地向聲音來源處看去,漸漸靠近。
砰!
一聲巨響發(fā)出,兩具尸體被推到了兩旁,一道人影從尸堆中坐起,身上滿是血污。
獸群不由齊齊一驚,趕忙向后退了兩步,待看到那人是一活物時,又露出了嗜血的目光,慢慢向前逼近。
然而,那少年卻仿佛完全沒發(fā)現(xiàn)身邊的危險似的,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
“這是……現(xiàn)在的我?”少年舉起雙手看了看,眼中仿佛覆著一層朦朧之色。
吼!
突然,一聲巨吼響起,一只野狼猛地向少年撲去。
耳中聽到了這聲動靜,少年驟然扭頭,露出了滿臉鮮血的猙獰面容,尤其是他雙目中的殺意,竟是宛如兩道利劍般直射野狼雙瞳。
唰!
正在前撲的野狼突然停下了身子,不覺抖了抖,瑟縮著向后退去。其余野獸也是微微一驚,盯著那宛如惡魔般的雙瞳,識趣的退開了。
雖然這個少年十分虛弱,但是野獸的本能卻告訴它們,此人相當危險。
耳邊再次清靜下來,少年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閉上了雙目。
許久過后,少年再次睜開眼睛,喃喃道:“原來,老子還沒死?。 ?p> “哈哈哈…………”
………………
?。ǖ诙溃?
……
時間如風,輕柔地駛過不留一絲痕跡;時間如光,明媚地照下,卻無處覽尋;時間如水,清晰連連永無終止。
時間流逝,這一年初春,大地開始了復蘇,在蒼茫星上,在第八座大陸上,一處縣城里,在這一年的春雷首次敲響時,雪花夾雜著雨水落下,一個嬰兒誕生了。
是個男孩!
一晃十年,當初的嬰兒,成為了少年,因其聯(lián)穎,家境殷實,走上了科考之路,數(shù)年后,這少年已然成年,走出了家鄉(xiāng),去了這第八座大陸上,即他所在的凡俗王朝。
從此平步青云,踏入朝堂,這一生沉醉在權謀之中,直至若干年后,他的地位如日中天,一上之下,萬人之下,更被先帝托孤。
他叫穆有賢。
在這片凡俗的國度里,他的名字,無人不知,可也僅僅是這片凡俗的世界,至于修士界,不會去關注一個凡人,哪怕此人在這片王朝里,已然一手遮天!
權傾朝野的穆有賢,是一個奇人,一個梟雄,但也因此有了許多遺憾,他這一生沒有要妻,沒有子嗣。
在其八十多歲時,他盡管不再朝中,可他的門生,他的實力,卻彌補整個王朝。
他的一句話,在很多時候,甚至現(xiàn)帝王的圣旨更有威懾。
這一年冬天,天空上飄著雪花,都城里,有陣陣凄厲的慘叫傳出,有無教年兵帶著冷漠,行走在都城內(nèi)外,使得肅殺之意,格外明顯,仿佛比冬天還冷。
一處很是典雅的梅園中,一個老人坐在軌椅上,被身后的仆人推著,于這雪中的院子里走過。
老人身上蓋著厚厚的被襖,他的臉上都是服紋,身上有死氣彌漫,他雙眼微微瞇著,看起來與尋常的老人沒什么區(qū)別。
“任凱..…...”老人輕聲升口,話語一出,他身后的中年男子,立刻停下,彎腰在老者的面前,神色恭敬。目中也有崇敬之芒。
“老夫出生時,聽師傅說,是在暮秋之際,月黑風高森冷之夜的最后一場雪。”
“人老了。總是會回憶以前...……”
老夫最近總是做夢,夢中似乎有一片另外的世界,距離我越來越近,挺有意思餓。老者抬起頭,望著梅園。望著天空的雪花,沙啞的開口。
他身邊的仆從沒有說話,靜靜的聽著。
“告訴老三,讓他將自己的頭顱送來,我不喜歡他?!?p> “這場嫡變,也該結束了,第九是個好孩子,就他吧?!崩先苏劦?,似乎說著微不足道的事情,不是有關整個王朝的諸子奪嫡!
這一刻的他。眼睛慢慢睜升,他目中雖有渾濱,可印有一般威壓蘊含,使得他在這一瞬,與眾不同。
這一刻不再是如尋常的老人,而是掌握了一個圣朝生死大權的無上存在。
…………
………………
(第三世):
……
時間如風,輕柔地駛過不留一絲痕跡;時間如光,明媚地照下,卻無處覽尋;時間如水,清晰連連永無終止。
忽然間,天空一陣突變,一聲巨雷響起,一道刺目的閃電劃破長空,劈向產(chǎn)房,炫目的紅光,照得人睜不開眼睛,待旁人睜開眼一看,便聽得一聲嬰啼,一個膚白的嬰兒便出生了。
這個嬰兒便是上一世的穆塵——穆賢。
他早年喪母,繼而喪父,無奈而寄人籬下,受盡冷暖。
之后出了車禍,來到了如今這個魔法世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