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小語,這是什么神仙地方,我怎么沒見過?”蘇小蕾的信息飛快地跳了出來。
安子易慢了一拍,發(fā)了個舉著大拇指的表情。
戚語更是得意洋洋,笑著回道:“西北那邊不是有一大塊未開放的區(qū)域嘛,林館長給柏老師安排的修復工作室就放在這里。”
消息才發(fā)出沒多久,蘇小蕾撥通了群視頻,非要戚語帶著云參觀一番。
“我的天吶,幾十年了,這還是第一次開放這塊區(qū)域。嘖嘖嘖,林館長夠舍得的。”
戚語想了想,“可能是因為這里是魏瑱的住所,解密他的竹簡,放這里再合適不過了。說不定有他保佑,事半功倍?!?p> “哈哈哈哈,沒想到林館長也有這種小心思?!碧K小蕾爆笑出聲。
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安子易突然出聲說道:“很美,想拍。”
蘇小蕾立刻附和起來:“對對對,這么漂亮的地方,不能浪費了,我們下一期視頻正好還沒找到合適的地方呢!”
戚語聽聞也有些心動,但這里是修復工作室,先不說林館長會不會答應,竹簡修復期間也算是歸柏彥鈞管了,他之前能答應讓她繼續(xù)拍攝視頻已經不易,最后還要拍到他的地盤上,一定不會同意的吧?
“哎,你們繼續(xù)找地方,這里不合適,不能拍?!?p> 戚語開口拒絕,蘇小蕾和安子易也明白她的顧慮,三人同時嘆了口氣。
“怎么了,沒精打采的?”
突然,戚語耳邊響起一個聲音,嚇得她一脫手將手機扔了出去。
柏彥鈞眼疾手快,瞬間將手機撈了回來。
屏幕上群視頻還未斷開,柏彥鈞低頭一看,便和蘇小蕾、安子易打了個照面。
“嗨,柏老師……”蘇小蕾的神情像極了被老師抓包后的心虛,但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和柏彥鈞打招呼。
而安子易則是手一抖,直接退出了群視頻。
戚語回過神來,連忙將手機搶了過來,欲蓋彌彰地藏在身后,緊張道:“就聊點事,沒有偷懶。”
柏彥鈞瞧她這模樣,好笑道:“我也沒說你偷懶了,那么緊張干什么?”
戚語沒想到柏彥鈞這么和氣,頓時膽子也大了起來,故態(tài)萌發(fā),大聲地唉聲嘆氣著。
柏彥鈞疑惑地看著她,“有話直說?!?p> “就是……下一期視頻不知道去哪里拍,所以有些著急?!?p> 柏彥鈞想起咔咔搜出來的那些視頻,隨口問道:“博物館這么大,不夠你們拍?”
戚語裝起可憐來更加起勁,“外頭角角落落都拍過了,已經沒有新鮮感了。”
說到這,柏彥鈞頓時恍然大悟。
“你想在這里拍?”
戚語瞬間笑出了一朵花來,“柏老師,您太善解人意了?!?p> “套路,這絕對是人類的套路!”咔咔藏在上衣口袋里,發(fā)出小小的、興奮的吶喊。
沒想到竟被戚語聽見了,四下張望著,問柏彥鈞:“柏老師,你聽見什么人說話的聲音了嗎?”
柏彥鈞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伸手插進口袋,狠狠捏了咔咔一下,裝傻道:“什么聲音?這里不就只有你和我嗎?”
戚語疑惑地撓了撓頭,但因為無關緊要,很快就拋之腦后。
“所以,柏老師,您同意我們在這里拍攝嗎?”
“這難道不是應該征求林館長的意見?”
“不不,林館長說了,在竹簡修復期間,這里就歸您管了,還特意囑咐我好好聽您的話呢!”
這句話半真半假,林館長是讓戚語聽柏彥鈞的話,但修復工作室到底是博物館的地盤,怎么也不可能全權交給一個外人。
戚語心里的小算盤打得很好,只要柏彥鈞松口,那林館長那邊根本不是問題。柏彥鈞答應留下來修復竹簡,林館長可是占了大便宜,這點小小的要求總不會不給柏彥鈞面子。
她這點小心思在柏彥鈞眼里根本就不夠看,不過他也沒有急于開口表態(tài),而是沉靜地看著戚語,等待她下一步動作。
果然,戚語見柏彥鈞不上當,連忙拋出更多的條件。
“柏老師,您放心,我們會很小心拍攝的,不會弄亂這里的一切,讓您不好交代?!彼p手合十向柏彥鈞擺了擺,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急忙開口道:“對了,作為交換,我除了做好分內的助理工作外,還能幫柏老師買菜做飯,這樣,柏老師就能少吃外賣,保持身體健康,以更好的狀態(tài)做好竹簡修復工作?!?p> 這個條件倒是恰到好處,誤打誤撞說到了柏彥鈞的心坎上。
柏彥鈞確實厭煩了外賣,哪怕再高端的食材,也取悅不到他的味蕾,導致他對吃飯都沒了期待,僅僅填飽肚子而已。既然有人愿意幫他做飯,省去了點外賣或是外出吃飯的麻煩,倒是件不錯的事。
他清了清嗓子,顯得自己不那么迫切,“你要在這里拍攝,我倒是沒什么意見,不要打擾我的修復工作就可以了。另外,我會將我的飲食喜好寫下來給你,期待你的廚藝表現?!?p> “噢耶!”戚語開心地跳了起來,“柏老師,你可真是天下第一大好人!”
明媚的陽光灑在歡聲笑語的少女身上,將她周身鍍上一層淺淺的金色,空氣中仿佛都流淌著喜悅的氣息。
柏彥鈞的心情莫名好了起來,連日來因為尋找時空芯片產生的焦慮慢慢緩解開來,眼前的風景和少女都鮮艷起來。
他微微一笑,轉身走進了辦公室中。
戚語悄悄在群里發(fā)了個OK的表情,連忙跟了進去。
“柏老師,您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今天還不準備開始修復嗎?
柏彥鈞坐在辦公桌前,正認認真真擬定菜單。他一邊寫一邊答道:“先進去看看竹簡的情況?!?p> 戚語趴在一邊,偏頭看著他背脊挺直的坐姿,對竹簡非常好奇。
“怎么樣?情況還好嗎?修復起來有難度嗎?”
柏彥鈞手里的筆尖頓了頓,“情況比較復雜。擺放隨葬品的墓室曾經塌方過,滲水嚴重,竹簡早就散了架,與泥土混在一起,極難分辨,有些內部結構已經被破壞,貿然碰觸很容易破碎,修復難度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