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梓溪回了宮才知道齊樾澤發(fā)了好大脾氣,因?yàn)樗灰娏?,她消失的這會兒宮人們找遍了皇宮都尋不到人。
昭仁宮里小宮人烏泱泱地跪了一地瑟瑟發(fā)抖,陣仗很大,寧梓溪第一次見齊樾澤發(fā)這么大火,似是要炸了天,前年寧川洪澇沒處理好都沒見齊樾澤這么大火氣,寧梓溪有些發(fā)憷,磨磨蹭蹭地移至殿門,還沒準(zhǔn)備好說辭,就聽有眼尖的小宮人喊道:“看,皇后娘娘在哪!”
宮人們都松了一口氣,寧梓溪心里咯噔了一下她不會要提前歸西吧?
齊樾澤順著宮人手指的方向瞧見她,闊步走來,一把摟住寧梓溪將人按進(jìn)懷里,語氣焦急似乎還有些顫抖,“你去哪了?尋不見你,你知道我有多擔(dān)心嗎?”寧梓溪訕訕一笑,感覺自己快要被勒斷氣,“我……你先放開我,這么多人看著呢?!?p> 寧梓溪借著憋紅臉的勁兒狀做嬌羞,齊樾澤才不管別人,一把將人打橫抱起決定要好好教訓(xùn)懷里不乖的人。
齊樾澤將人抱到內(nèi)室放到床上,然后欺身壓上,“說,你去哪了?”宮人們見狀默默退了出去,都暗自慶幸逃過一劫。
寧梓溪盯著齊樾澤亮晶晶的眼睛,有些心虛,“綺夢宮的梨樹開花了,我去瞧了瞧,不小心就睡著了,讓你擔(dān)心了?!睂庤飨獩]有撒謊,她今日確實(shí)去過綺夢宮,她不怕齊樾澤去查。
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好好地回來了,齊樾澤早就沒了氣,寵溺地捏了捏寧梓溪的鼻子,“你啊,都是三歲孩子的母親了,怎么還這么調(diào)皮?”齊樾澤一邊說著一邊解著寧梓溪的腰帶,“就應(yīng)該多生幾個,這樣你就沒有力氣亂跑了?!?p> 寧梓溪抓住亂動是手,笑罵道:“沒正型。”
第二日,齊樾澤精神抖擻地帶著寧梓溪迎接太后回宮。
太后這次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她還帶回來了一個叫文槿清的姑娘,文姑娘生的芙蓉面楊柳腰,出身于書香世家,外祖父是當(dāng)朝右相謝宇,這位謝丞相德高望重新任左相袁書雅袁相公也對其甚是尊敬。
而這文槿清知書達(dá)理,溫婉良善,很得太后喜愛,她的家世出身,相貌名望絲毫不輸寧梓溪,在太上皇搬出圣旨之前她本是眾望所歸的皇后人選。
慈安宮
太后拉著文槿清話家常,故意將寧梓溪晾在一邊,寧梓溪沒有在意,小心地觀察著文槿清,確實(shí)長得不錯,娉婷郡主都比不過眼前人,說起話來如和風(fēng)細(xì)雨溫溫柔柔的,一看就知道性子很好,門第也好,就連名字都與齊樾澤相配。
寧梓溪暗暗點(diǎn)頭,瞧著文槿清越看越歡喜。文槿清被寧梓溪如火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低聲提醒太后,別晾著皇后娘娘,“太后娘娘說了這么久的話,您也該渴了,臣女去給您和皇后娘娘沏茶?!?p> 太后滿臉慈愛,“你這孩子有心了,這些是讓下面的人去做就好了?!?p> 寧梓溪點(diǎn)頭附和,“母后說的極是,文家妹妹這般妙人,沏茶這種小事我叫人去做就好了。”
太后似乎沒想到寧梓溪這么好脾氣,對一個臣子之女竟不以皇后的身份壓人,似乎還挺喜歡槿清的,看著不像傳言那般善妒恃寵而驕的人。
“皇后啊,哀家有意讓慕鈺收了槿清,這事你怎么看???”
“太后娘娘……”文槿清羞紅了臉,不敢抬頭看寧梓溪的臉色,皇上偏寵皇后的事她是知道的,因?yàn)槌錾砑易灞惆阉?dāng)作了榮耀的籌碼,即便會討皇后不喜,有些事她卻不得不做。
太后此言正中寧梓溪下懷,“文家妹妹才貌出眾,兒臣以為位份不能給低了,不若就封為皇貴妃吧?!?p> 皇貴妃!“噗!”太后被寧梓溪的話嚇得不輕,還沒來及咽下的茶就這么噴了出來,“皇后!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文槿清一邊給太后順著氣,一邊焦急地對寧梓溪說:“皇后娘娘您別拿我取笑了,皇貴妃的位份僅次于您,您就算再抬舉臣女也不能亂說啊?!?p> 寧梓溪端正臉色,“我沒有開玩笑?!?p> 寧梓溪的臉色太過鄭重,太后順過氣后僵硬的臉上有了些松動,看樣子皇后不像在說假話,她是真心的,可是為什么?難道封后她是被逼的?瞧著也不像啊。
太后壓著心里的疑惑,當(dāng)天便讓齊樾澤將文槿清納入了后宮,盡管齊樾澤再怎么反對文槿清還是以貴嬪的身份入了宮,住在了離宣德殿最近的夢蘿宮。
當(dāng)夜齊樾澤在太后的監(jiān)督下不得不宿在了夢蘿宮,但他和衣而睡沒有碰文槿清,甚至連個眼神都不愿給。
第二日寧梓溪稱病免了一眾妃嬪的晨昏定省,夢蘿宮是自皇帝登基后除皇后的昭仁宮外第一次踏足的宮殿,又有太后的幫扶,文槿清成了后宮炙手可熱的的紅人,無數(shù)人上趕著巴結(jié)。
齊樾澤下了朝直奔昭仁宮,想要解釋自己潔身自好沒有碰其他女人,但寧梓溪緊閉宮門就是不見他。
然后連著一個月,齊樾澤天天去昭仁宮卻天天碰壁,后宮的妃子除了文槿清都在等著看寧梓溪的好戲,她們不信皇帝真能有耐心這么哄著一個女人,她們都在等著寧梓溪從神壇跌落的那天。
齊樾澤以為寧梓溪是吃醋了,每天樂此不疲在昭仁宮外自言自語一番便回去處理政務(wù)。
寧梓溪呢是想趁機(jī)休息一下,然后好讓齊樾澤和文槿清培養(yǎng)感情,不曾想那貨居然連著一個月都睡在了宣德殿的偏殿。
這一個月來,文槿清來看過她幾次,太后也慰問過幾回,袁貴派人來送了些補(bǔ)藥,祖母和母親進(jìn)宮看望了她一回,除了齊樾澤她給所有人都開門了,這暗示的還不夠明顯嗎?
不能在這樣下去了,她沒多少時(shí)間了,寧梓溪決定親自出馬,但后宮盯著她的人太多,未免偷雞不成蝕把米,她得找個盟友,而太后就是最好的人選。
“母后,兒臣久病初愈,特來給您老人家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