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生沒有注意到外界的變化,心神沉浸在修煉之中。自從身體改造后靈氣進入身體會直接匯聚在氣海中,使用的時候才會經(jīng)過周天而出。現(xiàn)在和正常情況又有點類似了,是先過周天再匯聚,雖然依舊不需要轉(zhuǎn)換,但卻有了一個被動效果:同化!也就是說不管外界靈氣是以什么形式存在,只要被吸收進體內(nèi)就可以為他所用,相當?shù)陌缘溃?p> 并且,當新法訣運轉(zhuǎn)的時候曾有一股來自天地間的排斥之力阻擋,而當?shù)谝粋€周天走完靈氣匯聚的時候又消失了,他明顯感覺到有什么東西被突破了,不是修為也不是身體瓶頸,而是一種冥冥之中的感受,雖然不是很理解,但是這種恢復速度是真的很爽!
“沒想到這兩者結合以后盡然能夠達到這樣的程度,要是我還能正常修煉的話,豈不是只要靈氣充沛就可以不斷破境了?嘖嘖嘖”文生心中忍不住稱奇,可惜對他來說,靈氣的積累只能帶來量變以支撐他施展神通。唯有跨越了境界才能引起質(zhì)變提升威力,這是劍訣的特性使然。而這新的心法又只有修煉劍訣之人才可使用,否則必會走火入魔,所以兩者既相輔相成又相互有所限制。
“是我想太多了,修行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文生在心中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太異想天開了?!安贿^有了這新的心法也算是解決了消耗問題。”他在心里忍不住笑了起來。
外界,天上烏云中蘊含的雷霆終于凝聚完畢,劈下了一道數(shù)丈大小的天雷!嚴陣以待的朱一山法器盡出,將文生牢牢的護住。他也是第一次遇見雷劫,雖然猜到其威能肯定很可怕,但也沒有躲開,因為有了之前的種種,他做不到獨自逃離,況且雷劫并非因他而起,想來不會對自己發(fā)起攻擊。
鏘!執(zhí)生劍感應到了危機自動出鞘,劍尖朝天立在文生身旁來回游走,發(fā)出嗡鳴之聲。背上的劍鞘也脫離下來飛至頭頂快速旋轉(zhuǎn),宛如一把傘將文生籠罩。
一切防范手段準備完畢,但天雷卻遲遲沒有來臨,原來是在即將進入山脈的范圍時,不知遇到了什么阻礙無法順利降落,似乎有一股未知的力量與之對峙了起來,一時間噼里啪啦的雷霆之力瘋狂閃動,久攻不下竟向著旁邊擴散開來,在雷光覆蓋下相接之處顯示出了一層屏障或者說是結界!十分明顯。
朱一山自然也看到了,眼神變得凝重,不清楚那屏障是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他和文生之前完全沒有察覺!不過緊張之下也松了一口氣,到底是擋住了天雷,不然他都不確定會發(fā)生什么,從那威壓來看恐怕只是余波也足夠自己死個上百次了。
“這就是跨入不滅之境要面對的雷劫嗎?”朱一山心中有后怕,有羨慕,甚至有期待,都說修士到后面的大境界可以與天地之威抗衡,可沒有親眼見過就始終無法體會到的,而如今見識了天威后,腦海中開始有了畫面,這怎么能不讓他激動?
對峙持續(xù)的時間不長,只有十幾息,天雷就緩緩消失了,那團烏云也不見了蹤跡。朱一山飛身而起,駕馭攆車在玄冥荒漠和中心山脈交界處來回穿梭好幾次,沒有受到阻擋,摸了半天也沒摸到先前看到的結界,像根本就沒存在過一樣,他臉上不禁露出了狐疑之色,他來之前谷內(nèi)長老講過一些關于這里的事情,但沒有荒漠里的妖獸,也沒有結界一說,唯獨那靈植旁邊有一物在守護。所以此行已經(jīng)超綱,他已經(jīng)對接下來的行動有了動搖,雖然說身為藥師對生死看的比較淡,但并不意味著會傻乎乎的去送死?!暗任男中褋砗笊套h一番吧”心中如此想到。
文生這邊,因為執(zhí)生劍與他的特殊關系,所以對外界的動靜有點點察覺,擔心會出現(xiàn)變故朱一山一個人應付不來,便準備提前結束修煉。然而,當他準備收功之時腦海里想起了一個聲音:好奇怪的年輕人,你是從哪里來的?
“誰在說話?”文生心里驚駭至極,身體也繃緊了,這聲音分不清男女,卻能直接傳進腦海之中。難道是……神識傳音之術?!這,這需要達到化神之境才可以做到啊,這樣的人怎么會找上自己?
文生連忙搖了搖頭將那聲音驅(qū)散出去,遠超自己的強者,不論是好是壞他都不敢任由其進行下去,立馬收心睜開雙眼,一臉警惕的望著四周。
“文兄,你修煉結束了?”朱一山看到文生醒來出言問道。
“嗯,剛才可有其他人出現(xiàn)?”文生反問道。
朱一山不知道文生遇到了什么,只以為是在問先前的事情,便一五一十的都講述了一遍。
文生聽后心中大震,隱隱感覺雷劫的出現(xiàn)可能跟他第一次嘗試修煉新法訣有關,但并不能確定,還有那結界之事,更是無從談起,當日是他帶著朱一山來的中心山脈,完全沒有感受到有什么結界屏障。
“看來這里還有很多未知的東西啊。”文生咂了咂嘴。
“文兄,我還是真的好奇,你怎么能修煉的這么快?難道一點都不受靈氣駁雜的影響嗎?”朱一山搓了搓手。
文生知道朱一山是在問什么,想了一陣后說道:“我與你們有所不同,對我來說,只要是有靈氣的地方就可以修煉,與環(huán)境怎樣沒有任何關系?!彼仓荒苓@樣解釋了,畢竟那法訣暫時是不能告訴任何人的而且說了也沒用,然后又釋放出自身的氣勢讓其感受。
很快朱一山就察覺到了,文生的修為異常渾厚甚至不比凝神之境弱,而且這次修煉似乎又有所提升,雖然感覺上境界沒有改變,但也有種直觀的感受,就是如果再次面對那中年男子,即使全盛時期,恐怕文生也可以與之一戰(zhàn)了。到這里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什么古怪修煉方式?境界、修為、戰(zhàn)力均不在同一條線上,叫人怎么玩?
“且不管文兄你的來歷,光是這修煉之法就十分奇特,世間僅有,日后若能傳承下去,肯定能震動修行界?!敝煲簧接芍缘恼f道,修行界宗門林立,但大多承自一脈唯功法差異而已??晌纳灰粯?,他的修行有點類似藥師但又不完全相同,只會更加強大!
“此事言之尚早啊朱兄,能開創(chuàng)一宗一派的人無一不是歸一境以上的修為,以我現(xiàn)在的能力還需要加緊修煉才是?!蔽纳鷵u了搖頭,關于此事,在遇到李秋怡的時候他心中就已有了決斷。
能成為修士已經(jīng)是百里挑一的存在了,而能修煉劍訣的人更是這里面的百里挑一,再加上自己對心性還有要求,如果真要想傳承,恐怕單是招人這項工作就要花費極大的精力。況且他現(xiàn)在也不過小成劍士而已,連劍訣中的劍師之境都未曾達到,更別說后面還有劍靈了,所以這些事對他來說還太過遙遠,只能說隨緣而為,遇到了再傳也不遲。